“為什麼要害昔昔?這還用問,一定是對昔昔起了色心。”沈文廣滿臉憤怒。
“可昔昔二十多天前就不見了,這麼多天紀尋把她藏在哪?”
“這,或許就關在山洞裡呢?那兒那麼偏僻,誰也不會留意。”
沈氏不做聲了,雖然覺得蹊蹺,但王家她也惹不起,何況紀尋已經被抓了,還能說什麼?
”人死不能複生,你也彆那麼傷心了。”沈文廣邊安慰沈氏邊換衣裳,“李捕快說明日便要審理此案,我得去找人寫狀紙。”
沈氏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正挪到床邊準備躺下,想起一件事又趕緊坐起來。
“殺人償命,紀尋的命不光要賠給咱昔昔,他家的屋和田也得賠給咱們,記得寫在訴狀裡麵。
女兒的命沒了,彩禮錢也指望不上了,能撈到一點算一點吧。
“知道了。”“沈文廣應著,背著包袱出門了。
縣城,白掌櫃使儘了法子也沒能打通關係讓沈予桉見紀尋一麵,聽說此案明日便要開堂審理,沈予桉急得坐立難安。
光靠沈昔的屍檢卷宗完全無法洗脫紀尋嫌疑,畢竟他也能讓人懷孕,也能和沈昔私通,這些罪名都可以按在紀尋的頭上。
若想救紀尋,必須找到案發現場,必須把真凶揪出來。
但她一個小小的鄉下丫頭哪有這個權力?
“沈丫頭,好消息,好消息。“沈予桉正在客棧裡愁眉不展,白掌櫃急匆匆進來了,“聽說八府巡按今日要打宛田縣外經過,你可以去攔官轎喊冤試試。’
“真的嗎?“沈予桉眼中騰起一股希望。
“真的,外麵百姓都在傳,許多有冤屈的人們都往那邊趕過去了。”
“那我這就去。”沈予桉話音未落,人已經跑出客棧外了。
在八府巡按即將通過的大道上,已經擠滿了人,許多是來看熱鬨的,但也不乏想要攔轎喊冤的平頭百姓。
沈予桉眼珠子一轉,決定不跟他們擠在一起,爭取第一個攔下官轎。
畢竟攔轎的人那麼多,當官的耐心也是有限的,能處理一個兩個的就算大清官了,其它的肯定是敷衍了事。
想到這裡沈予桉忙往前迎去,走了沒多久就聽到鑼鼓開道的聲音,很快就看到兩列官兵護著一輛馬車,打著“回避、肅靜”的牌子過來了。
她忙撒丫子跑上去,為了李葉不失去唯一的哥哥,她豁出去了,撲通跪在大道中間咚咚就是幾個響頭。
“民女有冤,請巡按大人為民女申冤。”
護衛也沒上來抓她,估計一路上沒少碰到這種情況,當然,授不授理就看轎內之人的心情了。
而此刻馬車居然停了下來,看來她第一個衝上來絕對是明智之舉。
“把訴狀遞上來。“官橋裡一個慵懶的聲音,聽起來挺年輕的。
沈予桉:
她沒寫,也來不及寫。
這,還能補救一下麼?沈予桉滿頭黑線,想起古代的官員都貪,或許可以賄賂一下對方,讓他聽自己口述?
想到這裡沈予桉忙裝作從袖袋裡掏狀紙的模樣,其實手已經摸向了紀尋的那塊玉佩,這塊玉佩她原本打算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拿來賄賂一下縣令的,好吧,提前派上用場了。
“大人請看。“沈予桉直接從橋簾裡把那塊玉佩伸了進去。
裡麵那位官爺明顯愣了一下,好在接了過去。
沈予桉心中大喜,對方接了她的玉佩隻能說一件事,賄賂奏效了,忙恭恭敬敬又在轎子前麵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