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巡按大人非派個人來折騰,那就由他折騰去吧,但要他撥公款,休想。
林縣令退出死牢,在牢房外麵等著。
張能徑直來到牢房門口,見裡麵一個熟悉的身影靠牆坐著,也是大大的驚訝了一下。
“夜王殿下。“張能輕聲喊道,打量著肮臟的牢房。
看來殿下受的打擊實在太大已經心如死灰,對自己也毫無所謂了,否則有潔癖的他怎麼可能在這兒待得住?
紀尋也認出了張能,麵無表情地問了一聲:“你怎麼來了?煊王叫你來的?”
“不是。”張能搖頭,”是夜王妃冒著生命危險攔了煊王的馬車,替您鳴冤。”
“夜王妃?“紀尋眸光驟然一變,眼底裡頓時怒意翻湧,“大周國沒有夜王,也從未有過夜王妃。’
他的聲音冰冷得可怕,仿佛讓周圍的空氣驟然冷卻了下來,刻骨的恨意從他身上每一寸肌膚散發出來,讓人心中不禁一凜。
”抱歉,冒犯殿下了。”張能忙底頭,曾經令人聞風喪膽的大周國戰神,雖然如今歸隱田園但氣勢依舊不減絲毫。
半晌,紀尋冷靜下來:“她叫沈予桉,是我一個恩人的女兒,我暫且護她一程罷了。”張能被紀尋剛才的表現嚇了一跳,還以為他慢慢將一切淡忘了。
那個惡毒的女人,挑斷他的腳筋,劍上抹毒試圖置他於死地那種傷痛沒有品嘗過的人誰又體會得到?
大齊國公主夏洛洛,他無比痛恨的一場噩夢!
“予桉姑娘十分擔心你,乾方百計想法子救你呢,你就先脫身再說,免得人家著急。”紀尋眸子眯了眯,眼前浮現出一張笑容燦爛的臉龐,沈予桉。
她或許真的擔心他,需要他,但經曆過那樣的謀害之後他再難輕易相信彆人。紀尋的心又硬了下去。
“殿下可想回京?”張能問道。
“不想。“紀尋回答得十分肯定,他的腿都殘了,連戰場都上不了了,又身中奇毒隨時可能沒命,還回去做什麼?不如就在鄉下了此殘生。
“那殿下定不想暴露身份吧?”
“是的。“正是不想暴露,才沒有亮出赤焰營的虎符,否則隨時可以出獄。
張能默了默,道,“殿下放心,我已經接手了你的案子,定會把這樁命案查個水落石出,還您清白。”殿下既然還不想恢複身份,自然不能逼他。
“那麻煩你了。“紀尋又恢複了冷淡的樣子,也不知是對這個世界失去了希望,還是對自己失去了希望。
“那請殿下隨我出去,不必待在這個汙穢不堪的地方。“
聽到汙穢兩個字,紀尋才從渾噩中清醒,他有潔癖,但將自己置於如此汙穢之地折磨著自己,才感覺自己還活著,
此刻清醒過來之後,才覺得實在難以忍受。
便站起來跟著張能出去。
“他可是嫌犯,張大人怎能不給他戴枷鎖?”張能一眼瞪過去,林縣令立馬閉了嘴。
看到紀尋跟在張能身後出來,沈予桉鼻子一酸,跑過去抱了抱他,眼中滿是堅定。
“阿尋你放心,我一定會查清此案替你洗清冤屈,讓你和阿尋早日團聚的。”
紀尋神色一如即往的淡然與沉著:“我說了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還說沒事?瞧你一身臟的?頭發也亂了。“沈予桉抬手拿掉紮在他發根的稻草,隱隱有一種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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