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頭發一麻,額頭上就冒出一層冷汗。
“昔昔文啊,你可彆嚇娘,娘剛給你燒了錢,你拿了就走吧。”
“娘~~我不走,我的情郎在哪我不走~~
這聲音輕飄飄,冷冰冰的,聽了毛骨悚然。
到底是自己女兒,沈氏壯起膽子往身後一瞟,半空中披頭散發粉衣紅鞋,分明是女兒吊在山洞裡晃來晃去那副樣子。
沈氏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癱在地上語無論次:“昔昔文你嚇娘做什麼?你找王秀才去,他才是你的情郎啊,快去。’
“王秀才不認,他不認~~娘,女兒冤啊,冤啊~”
“他不認?他收了你的香襄,收了你的衣裳,他敢不認?你找他去,帶他一起下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
說完沈氏連滾帶爬地進了屋子,砰地一聲關上大門,估計已經嚇尿了。沈氏走後,躲在樹後的張能手一鬆,沈予桉便從半空中掉下來。
兩人就著朦朧的月光悄無聲息地出了村,走向栓在路邊的馬。
“都聽到了麼?你懷疑我撒謊,但死者的娘總不會撒謊吧?’
沈予桉邊說邊脫掉身上的衣裳和鞋子,她雖然不信鬼神,但也嫌晦氣。張能這下相信了,翻身上馬。
“走,去華陽書院。”
他們連夜回的沈家村,正好連夜趕到華陽書院,隻要把沈昔送給王秀才的香襄和衣裳翻出來那就是鐵證,任他再狡猾也抵賴不掉。
半夜時分,沈予桉和張能到了華陽書院外麵。
到了這裡之後才犯了難,誰知道王秀才住在哪間房?若亂搜一通肯定打草驚蛇。
“張大人要是肯信我,今晚都能破案了。”沈予桉剜了張能一眼,“現在隻能先回去,明天再說了。“
張能受了沈予桉幾句埋怨,兩人又回了大河鎮,找了家便宜的客棧住下。
第二天一早兵分兩路,張能前往華陽書院打聽王秀才的情況,而沈予桉則在鎮上偷偷打聽王家買的宅子在哪。
張能翻牆進入華陽書院之後,發現院裡晾滿了衣裳,都是書院裡的院服,忙拿了一身換上。
剛想找人打聽,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朝他走來,好巧不巧竟然是王秀才。
張能咒罵了一句倒黴,連忙背過身裝作收衣裳的樣子,也不知道躲不躲得過去,急出了一身冷汗。
“喂,王文欽。”有人把王秀才叫住,“院長叫你過去有事。”
“好,我這就去。”王文欽望了張能一眼,跟著那人走了。
張能長籲了一口氣,趕緊離開了這裡。
他在拐彎抹角一通詢問,終於探聽到了王文欽的住處,並且想起王文欽剛才不是被院長叫走了麼,時機豈不正好?
忙毫不猶豫地往王文欽所住的房間跑去,先在門外張望了幾眼,見沒人,便迅速開門鑽了進去。
房間裡一共四張床,還挺乾淨整潔。
張能也隻打探出了王秀才的房間所在,哪個床是不知道的,時間緊迫,隻能一張床一張床地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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