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能點頭:“肯定啊,一身華陽書院的院服。”
沈予桉眉頭皺了皺,覺得腦子有點兒亂。
記得第一次去鎮裡賣人參就是和沈昔一同坐的牛車,沈昔興高采列地去、垂頭喪氣的回來,並且一回家就跑進房間哭去了。
這意味著什麼?
第二回再和她同乘,她同樣在華陽書院下的車,可回家的時候趾高氣揚春風得意,跟第一回判若兩人。
這,又意味著什麼?
沈予桉腦子轉了兩轉,突然猶如醍醐灌頂。
換人了?沈昔前後私會的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第一個男子拒絕了她,所以那次她回來的時候臉色難看傷心失落。
第二次來私會的男子才是她真正的相好,收了她的衣物和香襄,因為那天沈昔上牛車的時候包袱明顯癟了下去,並且一副心花怒放的樣子。
“張大人,王秀才他應該真的沒撒謊。”沈予桉噌地站了起來,臉上滿是激動,“他並不是沈昔的相好,沈昔的相好另有其人。’
“哦?”張能眸光一亮,“來來來,彆激動,坐下說。”
“嗯~~。”沈予桉灌了半碗茶才平複住心緒,把沈昔的事情細細說給張能聽。
張能聽完也激動起來,忙跟沈予桉展開熱烈討論。
一番分析之後,他們得出一個認為最合理的結論。
沈予桉曾經三次碰到沈昔來鎮上。
第一回應該是向王秀才表白,遭到了王秀才的拒絕。
第二回就已經跟王秀才的表哥勾搭上了,過來給他送衣物。
第三次攔沈予桉的牛車應該是她與人私交被爹揍了,一氣之下離家出走投奔相好。
這一走,她就再也沒有回來。
這裡不確定是不知道她是被人控製還是自己不肯露麵,總之後來她有了身孕,隨後被害身亡。
“她腳上穿著婚鞋,應該還幻想著跟那位官公子成親呢。“沈予桉有些唏噓。
“是啊,或許正因為貪念太大才惹來的殺身之禍。”
“張大人,若沈昔真的是那位官公子殺的,你還會替我相公主持公道麼?“沈予桉可憐巴巴望著張能。
王秀才的姑父可是京官啊,萬一張能畏懼權勢撒手不管,那該如何是好?
“隻要人是他殺的,我定將他捉拿歸案。”張能回答得無比肯定,“不用擔心你相公,他絕對不會有事。”
“小女叩謝張大人,叩謝巡按大人。”沈予桉撲通跪了下去,眼睛一下就紅了。
張能嚇了一跳,忙把沈予桉扶起來。
“沈姑娘怎能行此大禮?這樁案子我一定會管到底的,你放一百個心。”
“謝張大人替民女的相公申冤。”沈予桉聲音哽咽。
她和紀尋一個人稱沈傻子一個人稱紀瘸子’,像他們這種最底層的屁民在生死關頭有人肯為他們撐腰,這種感動無以言表。
張能隻能暗暗歎氣!夜王啊夜王,你分明輕而易舉就能脫身,為何要一個平民女子為你竭儘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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