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張能和沈予桉把十幾座空宅院拜訪了個遍,還是一無所獲。
兩人實在不甘心,連那些空著的二進和一進的小宅院都進去找了,全都積滿灰塵,沒發現一間居住過人。
“你的消息是不是不可靠啊?“從最後一間宅院出來,張能無奈地望著沈予桉。
沈予桉犯難了,“我也是聽村裡那些娘們議論的,誰能證實呢?不過縱使王家沒在鎮上買屋,他宋玉安也一定租了一間給沈昔住。”
“那就更難找了,除非拿著宋玉安的畫像挨個排查,可這樣勢必會驚動他。”兩人正坐在路邊發愁,一位牽牛的大爺打這經過,在他倆麵前停了下來。
“你們找空置的大宅院是要買還是怎的?“他見張能衣著氣質不俗,便問了一句。
“的確想買來著,大爺可知道哪兒有?“
“喏,打這邊往西出鎮,再沿著華陽書院那條道走一半,再轉右邊的道一直走到頭,那兒就有座宅子空著,主家兩個多月前搬縣裡去了,也不知賣沒賣掉。”
兩人一聽立即振奮起來,謝過大爺後直奔鎮西。
照大爺所說很快來到一座宅子麵前,到了這裡才發現,屋後有條小道直通華陽書院,不過十來分鐘的距離。
沈予桉和張能都顯得有些興奮,二話不說直接爬牆進了院子。
院子裡安靜得可怕,冷風卷起落葉,陣陣寒意襲來,沈予桉打了個寒戰緊跟在張能身後。
”吱啞~~”張能推開正屋大門,裡麵擺設一應俱全,瞧了兩眼沒發現什麼異常,走向旁邊廂房。
這是一個三進三出的大宅院,前麵兩個院落沒有什麼發現,進了三門之後有發現了。
一進院子就看到滿園子菊花開得熱烈,像是不久前剛澆過水似的。
“多久沒下雨了?”張能問。
“近兩個月了。”沈予桉回答得很肯定,她穿越過來之後也就是摸黑從大河鎮趕回沈家村那晚下了一場雨,乾得地都開裂了。
“一定就是這裡了。”張能繃緊了神經,一步步朝正屋靠近。
一推開正屋的門沈予桉的心就撲通狂跳了一下,她可是醫生啊,這一刻竟也被屋內的情形駭了一跳。
屋裡布置成了一個新房,喜燭,喜被,大紅喜字,就差一對新人就可以拜堂成親了。
“進去搜。”張能抬腿跨了進去,沈予桉緊隨其後。
兩個人把整間屋子翻了個遍竟然一無所獲,沈予桉扶著腦門往門檻上一坐,有些絕望。
“這是什麼?”張能突然蹲在地上,被地上一枚若有若無的泥腳印所吸引。
沈予桉忙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泥腳印不止一枚,而是一串.這一串隱約可見的泥腳印一路蔓延到後院一處偏僻的角落。
“這裡埋了東西。”沈予桉激動地指著樹下,那兒的土明顯新翻過。
張能急忙找來一把鋤頭,沿著樹根刨下去,刨了挺深一段距離之後,露出一個包袱。
七手八腳把包袱拽出來,打開一看,裡麵是一包衣裳還有一個香襄,香襄上‘沈昔“兩字歪歪扭扭,絕對出自沈昔之手,而中衣上麵也同樣繡著沈昔的名字。
“予桉姑娘,這樁案子差不多破了。”張能說得很肯定,“凶手就是王秀才的表哥宋玉安,走,拿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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