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沈予桉的話,白掌櫃再一次細細察看。
又是一番勘驗之後,白掌櫃的臉色變了變。
“還是沈丫頭細心,要不是你提醒師傅都差點看漏了。“
“這些屍塊的肉質和確與男子不同,男子的比較粗糙,而這些肉塊肉質細膩,的確是女人身上割下來的。”
旁邊圍觀的人們聽了這番說辭個個好奇地望向沈予桉,她真的會驗屍?
什麼時候學會的?還真看不出來。
這番話李捕快也聽到了,一臉嚴肅地望著白掌櫃:“老白你可驗清楚了?可不能受一個鄉下丫頭的影響做出錯誤的判斷。“
白掌櫃肯定道:“李捕頭放心,我白某當了多年仵作,絕不可能會驗錯。”
“好,李雲孫雨,去把這盆東西搬上馬車,帶走。’
李捕快一聲令下,兩名衙役便上前把那盆肉抬著往大道這邊來了。
“師傅,這樁案子會好好調查的吧?“沈予桉一臉擔憂,這樁案件若真是謀殺案不知會引起多大的轟動,誰知道林縣令會不會把它壓下來?
白掌櫃心裡其實也沒底。
他了解沈予桉,知道沈予桉****喚他一聲師傅就是怕這樁案子太過複雜難以調查,最後這些肉會被當成從死人身上割下來的肉,抓住那個賣肉的人隨便罰個款就不了了之。
“予桉安心等著,若這樁案子有進展需要驗屍,我便派人給你送個信。”白掌櫃道。
“好,那我等師傅的信。“沈予桉點頭,那麼多女子肉塊,不知牽涉到多少冤死的姑娘,她不希望看到殺人的惡魔逍遙法外。
白掌櫃走後,曬穀場上的人們議論了一會兒,漸漸消散。
沈予桉和紀尋舉著火把往家走,剛走沒多遠,就看到丁小憐帶著婢女紅鸞提著個燈籠急急過來。
丁小憐臉色鐵青,看來被今天發生的事情嚇壞了。
“紀尋哥哥。”丁小憐帶著一絲哭腔,一副花容失色的樣子,“請你稍等,我找你有事。’
紀尋停下腳步,而沈予桉看都懶得看丁小憐一眼,打著火把徑直走了。
身後傳來丁小憐顫抖的聲音:“紀尋哥哥,我怕,今天晚上你能不能陪我”沈予桉扯了扯嘴角,加快腳步離開。
回到家紀風已經睡著了,沈興旺在院裡坐著。
“興旺哥,我回來了。”
她那個時候喊紀尋去周大娘家察看肉塊,順便帶了沈興旺過來照看紀風。
“興旺哥麻煩你了,來,火把。“沈予桉衝沈興旺笑了笑,“你順便打著這個火把回去吧。’
“好。“沈興旺接過沈予桉手裡的火把,“紀尋哥呢?怎麼沒看到他?”
“他呆會兒就回來,沒事,你先回去吧。’
“好。“沈興旺便打著火把走了。
沈予桉把房門給紀風關好,拿著燈盞回到自己房間。
在房間裡坐了一會兒,紀尋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