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桉狠狠咬牙,嘴唇差點咬出血來。
一晚上沒怎麼睡好,第二天沈予桉去井口洗衣裳,長舌婦們當她不存在似的議論。
“紀尋居然會彈琴,昨晚那琴聲多麼動聽?你們可聽到了?““聽到了,是紀尋彈的?不會吧?”
“怎麼不會?紅鸞說的,比丁小姐都彈得好,丁小姐都拜他為師了。”
“看來還真是郎才女貌啊,難怪紀尋那麼賣命,天天拖著疲憊的身子打瑩雪居出來..
沈予桉已經無所謂了,權當她們在議論彆人的老公,跟她無關。她洗完衣裳往家走,半路竟看到紅鸞攙著丁小憐從她家那邊出來。
“沈姑娘。”丁小憐笑望著沈予桉,“紀尋哥有點累了,我剛把他送回去。”
“不關我事,你不必跟我交代。”“沈予桉冷冷回了一句,錯身便要離開,被丁小憐伸手攥住袖子。
丁小憐似笑非笑地望著她,聲音不大卻充滿鄙夷:“紀尋哥和我的事沈姑娘竟能視而不見?沈姑娘還真是大度。”她說話挺小聲,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一字一句,充滿了輕蔑和挑釁。
“丁姑娘說錯了,大度的應該是你。“沈予桉冷笑地望著丁小憐,“紀尋把你當玩物一樣玩了,卻仍舊不肯與我和離,嗬~~看來你也不過就那麼點本事。”說完使勁甩開丁小憐的手。
小道兩旁都是水田,沈予桉這一用力丁小憐就突然站立不穩,“啊“地一聲往一旁倒去,瞧著竟像是沈予桉推了她一把似。
初冬的天氣,水田裡的水不是一般的冷,沈予桉情急之下忙伸手去抓丁小憐,可是那股子力氣實在太大,兩個人竟然一起掉進了小道下方的水田。
此刻紀尋正拿著丁小憐落下的琴譜追出來,恰好瞧見這一幕,從他這個角度看到的,就是沈予桉伸手推了丁小憐一把,而沈予桉也因為用力過猛跟著一道掉了下去。
紀尋怒了怒,還以為沈予桉轉性子了,沒想到都是裝的,她根本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惡毒。
紀尋皺了皺了皺眉,急忙朝那邊走去。
紅鸞看到丁小憐掉進了水裡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小姐,您的身體那麼弱,著了涼可如何是好啊?快,快上來。”
“我,我沒事。”丁小憐滾了一身的泥,渾身都濕透了,仰著頭望著稻田上方,見紀尋過來忙用泥手攏了攏頭發,顫聲道,“紀尋哥,不怪沈姑娘,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來的。’
沈予桉:“!”這綠茶~~開口就是自己掉下來的,讓你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段位真高!
“紅鸞,把你家小姐拉上去。“紀尋目光投向沈予桉,對她做出的事情又氣又惱。
“嗯?你不拉我嗎?紀尋哥?”丁小憐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渾身打著顫。
”我的手,不是誰都能碰的。“紀尋冷冷開口。
丁小憐一聽這話臉色難看極了,水裡冷得不行她遭不住了,隻得拉著紅鸞的手上了水田。
沈予桉掉下去其實更慘,被丁小憐壓在身下,滿頭滿臉滿身的泥,衣盆也被甩到了田裡,剛洗乾淨的衣裳全部倒了出來,沾滿了泥。
水冷,可沈予桉的心更冷,紀尋的那責怪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他不相信她。
嗬~~夫妻?哪有這麼不信任的夫妻?
沈予桉咬了咬牙,像個泥人一樣撿起衣盆,打著哆嗦把掉在田裡的衣裳撿起來放進盆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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