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掌櫃正在義莊裡忙,聽說外麵有位姑娘找就猜到是沈予桉,趕緊脫下羊皮手套走出來。
“師傅。”沈予桉嘻嘻笑著下了牛車,她水平欠,所以隻能趕牛車,紀尋則把馬車趕到一旁等她。
““沈丫頭,果然是你。”白掌櫃衝沈予桉慈祥地笑著。
沈予桉道:“師傅,我給你拿了兩塊臘肉和辣白菜放在醉仙樓,你得空了記得去拿。“
白掌櫃身為仵作大多數時間在義莊裡,把吃的東西拿到這兒實在不大好。
“這丫頭,又給大叔捎東西,真是比女兒都貼心。”白掌櫃笑得一臉開心,他無兒無女,這段時間還真把沈予桉當女兒一樣看待了。
沈予桉噗嗤笑道:“那大叔就把予桉當女兒好了,對了大叔,那樁鴕鳥肉的案子如何了?
白掌櫃無語地搖了搖頭:“那個案子已經結了。”
”什麼?”沈予桉簡直難以置信,“這麼快就結了?凶手查出來了麼?”
“凶手?沒有凶手。”白掌櫃滿臉無奈,“大叔之前不是說過發了一場大水、淹死許多人麼?那些屍塊就是從那些死人身上割下來的,人都抓到了,割死人肉賣的就是隔壁村的一個老頭。”
“不可能。”沈予桉搖頭,“大叔你也驗過的,那些肉塊分明是女子臀部和大腿上的肉,若真是從死人身上割下來的總會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吧?怎麼可能這麼統一?
“唉。“白掌櫃歎氣,“可林縣令不信,說我若敢胡說就要除我的職,大叔本來想去沈家村跟你說一聲的,奈何近來事多抽不開身。“
“那這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可不是?賣肉的老頭被罰了個傾家蕩產,判了入獄兩年,就這樣了結了。”
“好吧,那師傅你忙去吧,記得去醉仙樓拿臘肉。“沈予桉心裡堵得慌,林縣令,庸官!無能!
她有些鬱悶地和白掌櫃道了彆,出了義莊和紀尋在街上隨便逛了逛,去鐵匠鋪拿了手術刀、買了些家裡需要的東西就回沈家村了。
再說紅鸞,在鎮上轉悠了半天正準備回家,這時一名戴鬥笠的男子趕著馬車朝她過來。
“姑娘坐車麼?“他帽沿壓得低低的,主動詢問。
“到沈家村多少錢?”紅鸞隨便掃了他一眼。
今天府裡的車夫把她送到鎮上之後就去縣裡辦事去了,她得自個兒搭車回去。
“五文。”男子答道。
“行,那坐吧。”紅鸞說著交了錢,上了馬車。車夫便趕著車出了鎮,往沈家村方向去。
紅鸞接連幾天來鎮裡找人跑腿都沒找著,回去又被心情不爽的丁小憐打罵,實在是身心俱疲,在馬車上晃著晃著就迷糊起來。
也不知打了多久的瞌睡,突然她感覺馬車停了下來,忙睜開眼睛撩起車簾子一看,咦?這可是一條偏僻的林間小道,根本不是去往沈家村的路。
“車夫?車夫?“紅鸞非常生氣,邊喊邊下了馬車,“你是不是耳朵有問題?我要去的是沈家村~~呃~~呃~~“紅鸞話未說完突然被人用褲腰帶從後麵猛地勒住脖子,往樹林裡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