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桉在床上足足趴了三天,胸部都被壓平了,第四天的時候才能勉強平躺著睡。
這幾天她和紀尋的感情也是突飛猛進,紀尋事無巨細照顧得她妥妥貼貼,沈予桉覺得她現代的媽都沒有這個耐心,的確讓人感動。
起先周大娘不放心,時不時過來打招呼,後來見紀尋照顧得比誰都好都細心,她也就不來當電燈炮了。
不過第三天的時候沈興旺過來了一趟,說衙門裡判了,王老太毒牛毒魚唆使兒子放火,照價賠償受害人銀兩、判入獄半年,沈祚榮則賠償沈予桉十兩銀子、叛入獄一年。
而趙默隱瞞實情害沈予桉挨板子之事,判趙默賠償沈予桉治療費誤工費等五十兩銀子,其它鑒於趙默配合積極,免於處罰。
這六十兩銀子是張能親自送到沈予桉家來的,來的時候沈予桉正坐在厚厚的軟墊子上、在堂屋裡和紀風下棋,沈予桉圍棋菜得很,下錯了一著正想悔棋呢。
張能把兩匹馬栓在門前樹下,進了院子。
這兩匹馬他騎著一匹牽著一匹,牽著的白馬是之前沈予桉被沒收的那匹,這次順便給她送回來。
“沈姑娘?身子好啦?“張能來到堂屋門口,笑著跟沈予桉打招呼。
“好啦好啦,好得差不多啦,張大人怎麼來啦?“沈予桉笑著掃了張能一眼,注意力又回到棋盤上,輸急了沒時間管彆的,手裡夾著白色棋子撥開紀風的手,非要悔棋。
“嫂子,你這可是第五次悔棋了“紀風撅著小嘴,眼睜睜看著沈予桉把白子放到自個滿意的位置上。
沈予桉嘻嘻一笑:“嫂子可是傷員,你哥說了傷員得寵,狠狠寵,嫂子受傷了阿風還不得好好寵嫂子一下?’
“好吧好吧,你是傷員你最大.“紀風嘿嘿一笑夾著黑子繼續下。
“張大人有事找我夫君說去哈,我忙著呢。“沈予桉一臉較勁地盯著棋盤,“小家夥,這盤要是再輸,嫂子跟你姓.”
張能忍住笑,見夜王捧著一盆衣裳不知打哪冒出來,便迎了出去。
“張大人,何時來的?”紀尋把盆放在院裡榻榻米上,開始往晾衣繩上涼衣裳。
“剛來。”張能說著便想上去幫忙,被紀尋擋開,”這是我娘子的衣裳,我來就好。“張能:好好好,你娘子的衣裳彆人不配碰!
“怎麼樣?丁小憐失蹤案可查清楚了?“紀尋邊晾衣裳邊問,這兩天沈予桉沒少拉著他分析。張能點頭,“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那丁小姐怎麼樣?”沈予桉棋也不下了,跑出來管閒事。
“她她沒事,昨天已經回靈州了。”張能的臉色也不見得有多好看,丁小憐被找到時被囚禁在一個山洞裡,不著寸縷,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無人知曉。
不過這些,他全部封鎖了消息,對外隻稱安然無恙。
聽說丁小憐無事,沈予桉也是鬆了一口氣,進去給張能沏茶。
她和丁小憐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不過是個想搶她男人的綠茶而已,當然不忍心見她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