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桉笑著解釋:“土豆釀,咱們酒廠新出的酒,味道一流。”
“土豆釀?這麼奇特的酒我得趕緊試試去。”說著姚院長就兩手各抱一壇酒,領著紀風樂滋滋進書院了。
“嫂子,阿雪姐姐,再見。“紀風朝院外揮了揮手,熟門熟路地往院長室竄,嘴裡不停嚷嚷著,“吃花生米嘍,香噴噴的花生米。”
姚院長不滿地嘀咕,“這孩子,吃花生米就吃,下回再敢偷酒喝,告到你嫂子那裡叫你屁股開花~~
“我嫂子還偷酒喝呢,喝醉了被我哥哥打屁股。“
沈予桉滿頭黑線,阿風這家夥~~老揭人短。
離開清林書院,前往縣令府。
“阿雪姑娘。”孫管家笑著迎上來,客氣道,“回回勞你給縣令大人送酒,可真是麻煩你了。’
“不麻煩,我也是代表我嫂子略儘心意。“說著下車撩開車簾子,沈予桉下車。
“喲,沈姑娘回來啦?咱們夫人方才還念叨你來呢。“孫管家滿臉堆笑。
“孫夫人打京城回來啦?“沈予桉驚喜道。
“嗯,回來了。’
“那勞煩孫管家把酒拿進去,我瞧夫人去。”沈予桉說完領著白憶雪往後院去。
孫夫人正坐在院裡喝茶,一看沈予桉和白憶雪進來,忙熱情地起身,請她倆坐下。
劉嬤嬤奉上來熱茶,孫夫人親自給她倆倒茶。
“萌萌妹妹在京城怎麼樣?可還好?”沈予桉笑著問。
“挺好的。“孫夫人說是說挺好,眼裡卻掠過一抹苦澀,“你不用擔心她,她如今也懂得如何保護自己了。’
沈予桉不知說什麼好,懂得保護自己了~~這句話不知代表了多少含義,說明孫萌萌在太子府也經曆了不少的事情。
果然,孫夫人話鋒一轉又道:“萌萌不小心流了個孩子,大夫說怕是再難懷上了,生不了孩子,將來在太子府恐怕再難出頭了~~“說著孫夫人紅了眼眶。
“害~~不說這些傷心事,萌萌有東西托我帶給你。”孫夫人拿帕子摁了摁眼角,叫劉嬤嬤拿來一隻錦盒,打開錦盒裡麵是一隻成色極佳的玉鐲。
“這是太後娘娘賞的,賞了一對。是她進東宮以來得到過的最好的東西了,自己留了一隻,另一隻一定要托我帶回來送給你。”邊說邊拿起玉鐲給沈予桉戴上。
沈予桉抿了抿唇,心裡即感動又有些難過。
雖然孫夫人並未細說孫萌萌的處境,但流產~~一對玉鐲就是最好的賞賜~~這些就足以說明她在太子府的處境有多艱難。
不過不能生了這未必不是好事,太子魏元德那樣殘暴的人根本就不適合當皇帝,誰知道他將來會是什麼下場?不給他生孩子說不定將來還能離開太子府,另謀一條好出路。
“夫人身體怎麼樣?瞧著瘦了些。”沈予桉轉移了話題,從白憶雪手裡接過醫藥箱,拿出脈枕,“我先給夫人把個脈。”
“好。”孫夫人拉起衣袖把手搭上脈枕,“最近是覺得神思疲乏,不知為何。”
搭過脈後,沈予桉笑道,“恭喜夫人,夫人是喜脈。”古代結婚早,十六七歲就生孩子,所以孫夫人的年紀也不過三十五六歲。
“這,真的?”孫夫人先是驚訝,隨後欣喜,“我家那個老是嘮叨、說還想生一個,這~~還真就被他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