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吃了點東西之後,晚上就在客棧住下了。
沈予桉從未騎過這麼遠的馬,感覺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累到不行,洗漱完畢鑽入那個闊彆已久的懷抱,就開始睡意朦朧,迷迷糊糊中灼熱的唇覆蓋上來,炙熱而濃烈的男子氣息將她淹沒,困意頓時煙消雲散。
第二天起床,沈予桉和紀尋都戴上了麵罩。
見張能和伊裡沙兩人沒帶,紀尋沉聲警告道,“疫情期間,大家注意安全哈,麵罩戴起來,今天要去村裡給患者瞧病。
“對對對,安全第一,安全第一。”伊裡沙連忙掏出絲帕捂住口鼻,在腦後結結實實束好。
張能卻斜了他們一眼,嘀咕了一句:“是誰昨天說吃了那顆白色珍珠般的果實就能預防時疫了?親腫了就親腫了嘛,又不是沒見過,害~~“
沈予桉臉頰紅了紅,打著哈哈道,“張大人可彆亂說,我以前那是吃辣椒辣的。不信問阿風!’
張能聳了聳肩,還想說一句把當我孩子哄呢,這時接收到夜王殿下刀子一樣的目光,嚇得趕緊閉了嘴。
打客棧出來之後,三人騎馬前往一個叫做犁木村的村子。
“病患是一家六口,兩位老人已經因病過世了。”遠遠的看到前方孤零零一個蒙古包,伊裡沙介紹,“村裡大家害怕,個個搬走了。”
聽了這話紀尋麵色凜了凜,倒是覺得西域這個病,似乎比中原更容易控製好。
蒙古包極易挪動,草原上又天高地闊,特彆好隔離。
而中原的村子鎮子固定集中,完全沒有這個優勢,所以時疫一旦在中原流行開來必然比西域棘手百倍,看來研製時疫之藥勢在必行!
正沉思呢,已經來到蒙古包前。
蒙古包外,一名婦人正在煎藥,空氣中飄散著濃濃的藥味。
見有人來婦人直起腰,略顯局促地注視著他們。
伊裡沙下馬上前,用西域話跟婦人一通交流之後,婦人便帶著他們進了氈包。
氈包裡躺著兩個孩子,一名漢子,不停地咳嗽,症狀瞧著比較嚴重。
沈予桉過去先給兩個孩子把脈,細細檢察一翻過後,又給漢子和婦人分彆瞧了,覺得差不多了,走出氈包。
“怎麼樣?是何種時疫?“伊裡沙著急地問。
“這病比較麻煩啊!“沈予桉麵色凝重,“這不是一種時疫,至少兩種以上。”
“這如何”紀尋心裡都駭了一跳,兩種時疫?還以上?這是予桉故意嚇唬伊裡沙的?
可是予桉神情凝重,並不像啊?
看來問題嚴重了,若幾種時疫同時散播、擴散到中原的話,這將是怎樣恐怖的一個大災難?
張能也一臉驚恐:“沈丫頭你沒開玩笑吧?怎麼可能會同時流傳兩種時疫呢?這,這怎麼可能?“
“我沒說兩種。”沈予桉肯定道,“我說的是至少兩種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