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信息素也很混亂,仿佛有某種衝動在腦海裡亂撞,思緒混沌,體溫升高。
但葉芝酒太習慣這種感覺了,她遊刃有餘。
她看見櫻桃般豔紅的透色,是先前引人采擷的地方。目光剛落上去,手指也貼了過去。
指尖磨蹭時,秦羿眯起眼睛,反應很大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一隻手捏緊床單,一隻手捏在葉芝酒的手腕上,眼神迷離了一瞬,很快又再次凝聚,顯現出略帶攻擊性的眼神。
“寶貝……”葉芝酒彎腰靠近他,笑著問,“想要麼?”
秦羿握住她手腕的力道漸鬆,無師自通一般順著她的胳膊往上滑,似乎是想要撫摸她。
葉芝酒往後躲了點,用力拍掉他的手。
秦羿抬頭,茫然地看著她,迷蒙的目光似乎要清醒。
葉芝酒又往後退了點。
經過某處時秦羿倒抽一口冷氣,握著床單的手指再次捏緊,眼神銳利地鎖住葉芝酒,似乎要靠目光將她洞穿。
他有太多事情想做。
理智又壓抑著他,不讓他做出傷害對方的事情。
在如此混沌交錯間,秦羿甚至還有一絲的思考能力,略顯得意地想——果然,他能忍得住。
哪怕到了這一步,他也可以什麼都不做。
他的想法很快被衝散,因為葉芝酒繼續往下,坐在了他的一條腿上。
她似乎也很亢奮,秦羿感到西裝褲被濡濕,腦海裡仿佛有一根弦崩斷。
然而下一瞬,葉芝酒握住了他的另一條腿。
她把手放在他的膝窩,手指一抬,就這麼把他的腿舉了起來。
秦羿:……!?
葉芝酒仍然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臉上笑意淺淡而溫和,輕聲詢問:“還要繼續麼?()”
;?()_[(()”
葉芝酒笑著又問了一遍,“寶貝,想被標記?”
秦羿猛地彈了起來,整個人臉色通紅,仿佛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般。
他近乎狼狽的從床上翻下來,站在床邊,神色陰晴不定地看著葉芝酒:“你要做什麼?”
葉芝酒的臉色也微紅,眸光瀲灩,略帶不解地看著他:“不繼續了?”
“為什麼……”秦羿聲音微顫,“不對,我……”
“不對什麼?”葉芝酒問,“你不能標記我,當然就是我來標記你了呀。”
秦羿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他的世界觀仿佛正在崩塌,再一次陷入了對於自己竟然搞AA戀的驚疑不定之中。
腦袋裡想是一回事。
真正遇上了又是一回事。
躺在香香軟軟的小床上、被自己心心念念想占有的人舉起一條腿……就更是另外一回事了。
秦羿心跳的飛快,思緒從旖旎的氛圍中逐漸退出。
葉芝酒比他清醒得更快。她從床上下來,撫平自己的裙擺,歎道:“算了,彆勉強。”
秦羿:“……”
“你想清楚再說吧。”葉芝酒道,“實在不行就算了,我可不想你事後後悔。”
在她轉身的瞬間,秦羿心中竟然莫名升騰起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他下意識去拉葉芝酒的手腕,這次沒再拉得住。
索性勉強勾到了她的小指。
秦羿握住她的小指,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願意放開。
葉芝酒回頭看他:“怎麼了?”
“彆生氣。”
() 他說完這話,頓時又覺得自己太卑微,求和的話語在喉頭滾了半天,沒能再說出一個字。
葉芝酒平淡道:“沒生氣啊。”
秦羿“嗯”
了聲,最後掙紮著說:“……我們還沒必要到那一步。”
明明是曖昧的,親昵的纏綿。
卻仿佛暗藏致命的殺機。
被抓住弱點的人就會被製服,被貫穿,從此淪為附庸。
AO之間似乎是這樣……那AA之間也是如此麼?
如果隻是體能和精神力的對抗,秦羿不覺得自己會輸。
可事情沒這麼簡單。
他們不是敵人,是愛人。
他們也不是在廝殺,而是在做……
……做那什麼。
秦羿從小就覺得自己足夠聰明。這不是莫名其妙的自信,也不是驕傲自滿,而是某種人儘皆知的事實。
他能夠輕鬆應對各種考試,不論是考邏輯思維還是記憶能力,他都能毫不費力地解決它們。
可到了現在,他忽然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他直覺自己說的不對,又不知道該如何改進,找到更正確的答案。
或許這種事本身就沒有答案。
葉芝酒拍拍秦羿的胳膊,平靜而溫和地笑了下說:“我知道了。你也彆太在意。”
說完便把手指從他手心裡抽出,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道:“我去洗個澡,你也回去收拾下吧。待會兒一起去食堂吃飯。”
秦羿張了張嘴,半晌,在葉芝酒已經走進浴室開始放水時,他才緩緩說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