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公子一走,劉明強一腳把辦公桌給踢到在地。他何曾被人這麼對待過。
聽到聲音的鐘民興跑過來,看到房間裡麵翻到的辦公桌和滾了一地的辦公用具驚訝不已。還以為那個林公子在辦公室對劉明強動粗了。當即說道:“劉區長,我馬上同誌李局長把這兩人抓起來”。
劉明強搖了搖手阻止鐘民興,然後走到窗戶邊點了根煙,平複了一下心情,慢慢地說道:“沒事,你找幾個人把辦公室收拾一下,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剛剛發生的事情。我先出去一下,有人找我說我到外麵視察去了。要緊事打我手機”。
劉明強點著煙直接出了辦公室,坐上自己的車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為什麼當個想做點實事的官就這麼難,難怪有句話叫做當官難,當好官難上加難。現在劉明強懂了。
心裡一肚子的委屈,卻發現自己找不到人訴說。翻著手機的通訊錄,最後撥給了尚妍黛,因為這是唯一一個可以敞開心扉說心裡話而且又可以陪自己喝酒的人。
“黛姐,陪我喝頓酒吧”劉明強沒有彆的話,開門見山。
對麵尚妍黛一下子沒有回話,然後才道:“你在哪?”。
“我在樓下我的車子裡”劉明強淡淡地說著。尚妍黛一聽就掛斷了電話。隨後,劉明強便見到尚妍黛從樓上下來。走到劉明強的車子旁打開車門坐了進來。
劉明強等尚妍黛關上車門便直接把車開出去了。
“怎麼了你?”尚妍黛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一上車便望著劉明強問道。
“沒事,就是想喝酒”劉明強沒有回答,開足馬力往外走。
劉明強沒有在高工區的飯店吃飯,而是直接開到了市區,找了個大酒店訂了包廂。
“現在可以說怎麼回事了吧?你不說我可不陪你喝了”尚妍黛望著擰開酒瓶往杯子裡倒酒的劉明強皺著沒有說道。
劉明強沒有回答,端著酒杯便是一口,連喝了三杯之後,劉明強才問道:“黛姐,你說這官應該怎麼當?”。
尚妍黛顯然被劉明強的這個問題給問倒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官該怎麼當這個問題誰能回答的出來?
“你今天到底遇到了什麼事了?”尚妍黛問道,她想弄清楚今天劉明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剛剛,林公子那個二世主帶著個保鏢衝進我辦公室,把我秘書摁在桌子上,然後走進我辦公室要我馬上給他批地。我已經非常委婉地告訴他,說這是不符合規定的,我怕被查出來不敢批。讓他多等一年,我說一年之後我就不會在這個位置上上了。我還是告訴他我的下任者絕對不會像我這麼迂腐的。可他媽的直接威脅我,說馬上就把我給弄走。最後我沒忍住,直接罵了他。結果可想而知。黛姐,你說我做錯了嗎?這官到底應該怎麼當?”劉明強像竹筒倒豆子般的把一肚子苦水全部倒出來了。彆人當官風風光光體體麵麵,而自己當官卻當的連起碼的尊嚴都沒有了,比那時候當秘書的時候還不如。是個男人誰受得了?
尚妍黛終於知道怎麼回事了,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劉明強。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和劉明強碰了一下,然後直接喝掉。慢慢地說道:“明強,姐告訴你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有白就一定有黑,特彆是官場上。官場上的厚黑學是從有政府這個體製那天開始就存在的。你遇到這樣的問題是因為你根本就沒學會厚黑學這本中國最為深奧的人文科學。你問我這官到底應該怎麼當,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當官簡單,但是要當好官,要當大官難。但是有句話叫做邪不壓正,黑暗再黑也會有迎來黎明的那一刻。官怎麼當,兩個字,堅持。”尚妍黛斬釘截鐵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