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覺得自己就像是毛德全身邊的大內總管,他可以得罪滿朝文武,但是絕對不能得罪毛德全這一個人,即使這些女人再誘惑他也是絕對不敢動手的,雖然這些女人也絕對不敢對毛德全說,不過王明傑知道世事無絕對。這也是王明傑當了幾年秘書得出的一個關於秘書的真諦。還是那句,作為一個秘書,你可以得罪所有人,但是就是不能得罪你的老板,或者稱之為主子更準確。因為秘書是個特殊的職業,彆人要動你,必須要先動你的主子,隻要你的主子不倒你就不會倒。相反,你得罪了你的主子那麼你就隻有死路一條,他如果真的要狠心動你除非你身上有雄厚到讓他望而卻步的關係,不然你就死定了。
因為王明傑很好用,毛德全直接把王明傑提到了正科,而且跟著毛德全王明傑也得到了很多的好處,錢當然是沒少得,隻是王明傑非常的聰明,隻拿一些不可能被人查出來的小錢,比如一些下級關於向王明傑這裡打聽毛德全的消息,總是會拿些煙酒或者是購物卡之類的東西,而且都是最好的,價值也就不菲,那時候毛德全權利很大,每天找他的人不計其數。就光是王明傑接的這些煙酒拿出去賣了就是一筆非常大的外快了,但是王明傑卻從來不接錢和一些稱之為固定資產的東西,他隻接受煙酒這類禮品。王明傑的親弟弟剛好開了一間超市,王明傑這些東西便全部放在他弟弟的超市裡麵出售,這樣即使是神仙也無法證明出王明傑有灰色收入,而且像煙酒這些禮品也不會有人去查,即使你再貴,這是一個既定的規則。王明傑買煙酒的錢並沒有拿回來,而是放在他弟弟那,他要用的時候去找他拿,所以後來毛德全被雙規的時候王明傑才沒有被查出任何經濟上的問題。
就因為王明傑對毛德全任何事情都了解的清清楚楚所以他才更加心驚,他知道,像毛德全這樣肆無忌憚的作風早晚有一點會出事。後來張炳德與毛德全之間的矛盾愈演愈烈,因為王明傑作為毛德全的秘書,對於兩人之間的交鋒動態了解的清清楚楚,也明白張炳德在上麵是有靠山的。而毛德全的靠山卻因為年紀大了,外界有傳言說乾完那一屆就要進人大或者是政協養老了,這讓王明傑非常的擔心。他仔細研究過張炳德這個人,最後的出來,毛德全絕對不是張炳德的對手,而毛德全卻並不這樣認為,想儘一切辦法與張炳德鬥爭。王明傑最後知道,假如自己不儘快拉開與毛德全之間的距離的話自己早晚有一點會隨著毛德全一起遭殃。想到這之後王明傑便私底下極其隱蔽地與張炳德手下的一些人拉進關係。當毛德全準備拿誰開刀時他便先一步將消息告訴對方。當然,這樣做第一要做的極為隱秘,第二,一兩件就夠了,多了毛德全不可能察覺不出來。當然,就因為這樣賣的人情讓王明傑後來得以安全渡過毛德全案。但是王明傑安全渡過毛德全案最大的原因還在與王明傑他自己。在案發前一年,王明傑便去醫院找熟人開了一張假病曆單,然後便住進了醫院,這樣便順利地擺脫了毛德全秘書的身份。他不能不這麼做,不這麼做毛德全是絕對不可能把他放開自己身邊的。王明傑在醫院住了兩個月,隨後便借口在家療養拒絕上班。這樣一直到毛德全案爆發。爆發後,王明傑屬於第二批接受審查的,首先查了王明傑的經濟問題,沒有任何問題。隨後又有兩個張炳德的嫡係在張炳德麵前幫王明傑說了幾句話,張炳德就沒有對王明傑下手,隨後王明傑自知自己是毛德全嫡係的身份沒辦法在張炳德一家獨大的白山混便通過操作去了遠在北京的駐京辦上任,人駐京辦副主任,級彆一樣是正科。後來王明傑通過操作變成了副處級的駐京辦主任,後來駐京辦撤銷,變成了辦事處,整個駐京辦機構降了半級,變成了科技機構,王明傑就變成了非常尷尬的副處級的正科級機構頭頭。
“你以前擔任過秘書工作那就最好了,這次借調你過去當秘書隻是暫時的,我身邊的事情比較繁雜,現在的那位同誌工作能力有限並不能勝任這份工作,所以我就讓秘書長幫我物色一位同誌夠來接替一下。秘書長推薦了你,以你一個副處級來擔任這個正科級的秘書確實是委屈你了,不過隻是暫時的”劉明強不露絲毫口風,口口聲聲都隻是說是暫調。劉明強這是在為自己留個餘地,即使他現在認為王明傑不錯,但是誰能保證他真的到了那個位置上了就一定能夠勝任呢?
王明傑當然明白像劉明強這樣的領導的心境,笑著說道:“能給您當秘書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我是求之不得。同時我向您保證,我一定會遵循您的教導,儘心儘責地乾好自己的本份工作”。
劉明強沒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然後便問道:“你對下麵那些縣區的領導班子都算熟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