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動著把已知的世界改變成未知的世界,魔山做不到,也不願意。隻有在一個已知的世界軌跡裡,他才具有類似於綠先知的能力。在一個未知的世界裡,他就是個普通的凡人,毫無預知的優勢。
已知的世界軌跡裡,很快,全國比武大會到來,艾德會查到瑟曦和詹姆的**真相,而國王將被野豬殺死,五國戰爭越來越接近,明年會爆發大混戰,河間地的奶農們都會拿起武器參戰,將沒有人關心牛奶的消毒法了,他們更關心如何把劍戳進西境人的肚子裡。
在大混亂來臨之前,能賣出去牛奶消毒法,相當於在撈錢,能撈到一筆是一筆。
不管世界多麼混亂,金龍是硬通貨,不管在哪個國家裡都可以自由使用。統一的流通貨幣體係就是有這一點好處,你隻要有錢,在敵人的國家裡,也能買到自己想要的商品。維斯特洛大陸上的金龍銀鹿就算在狹海對岸、在遠東的奴隸城市、在南方大海中的盛夏群島(那裡的人黑得如夜晚)也都是硬通貨。
在短暫的和平時光裡,能儘量多的撈來金龍,就是真正的財富。戰爭打到最後,往往就是拚物資、拚國力,也就是拚錢。
奔流平原的縱火,就是為未來戰爭的爆發準備的第一彈:兵馬未動,世界未亂,先耗其糧。河間地不缺糧,儲備豐厚,一次無法傷筋動骨,所以接下來還會有第二次河間地莊稼大豐收前的大縱火。這次將較上次更加猛烈。
艾德慕突然發覺自己進退兩難,他想以退為進,可是魔山說,隻要這次不下單,那下次就會增加十萬金龍,並且不容討價還價。
磨來磨去,價格將會每次以十萬金龍幣的速度增長。
艾德慕所有的談判技術,小九九加大九九,都在魔山麵前一一被碾碎。要麼購買技術,三十萬金龍幣;要麼打道回府,就當沒來過,然後回去欣賞倒滿三叉戟河流的雪白牛奶如匹練般的白綢帶,就好像河間地母親脖子上的數條白色大圍巾。
“好吧,我得向父親大人發一封信,我人不離開峭岩城,等我父親回信到來,我再決定我們的合作方式。”
魔山懶理艾德慕,看了他一眼,徑直去了。
晚上,加文伯爵的書房。
亞薩學士、簡妮夫人、加文伯爵、羅佛將軍、從卡斯特梅趕回來的大舅哥雷納德、還有魔山本人。
書桌上放著一封信,來自凱岩城的泰溫公爵。
信已經打開,亞薩學士已經把信全部讀了一遍。
魔山說道:“回信吧。公爵大人擔心的軍哨秘密,我們在艾德慕來之前就做好了準備,這幾天的訓練一律沒有使用軍哨,恢複了以前的老辦法。”
亞薩學士應道:“是,這個容易!”
“第二個問題,公爵要我們把牛奶消毒法向全西境的貴族們傳授,幫助西境的戰士和子民們全部都能喝上健康牛奶,一個領主貴族收取一百到三百金龍不等,這個可以答應,但溫度計技術我們要保密。”
“是!”亞薩學士說道。
簡妮說道:“我們究竟要不要把溫度計技術讓亞薩學士報告到學城?”白天亞薩學士說的牛奶特製溫度計技術彙報學城的話是謊言,簡妮說考慮把牛奶消毒技術貢獻給學城獲得獎勵和榮譽的話也是謊言,不過是和艾德慕談判的一種說辭。
商業談判利益博弈中,找不到一個是好人。
“不報告。”魔山一錘定音。
凜冬將至,細枝末節的事情統統一律不考慮。有那時間,加緊和簡妮造人運動更劃算,要是有個兩短三長,也能留下個人種。想到造人留種,克裡岡堡裡的艾倫夫人徐娘未老,是一個上等的造人留種的好工具。
亞薩學士看一眼加文伯爵,加文伯爵說道:“泰溫公爵信上命令我們扣押艾德慕徒利和他的一百名侍衛,牛奶消毒技術不得傳進河間地,格雷果爵士,我該怎麼回信公爵?”
魔山沉吟,看向簡妮,他明白這是泰溫公爵要以他一個人吸引河間地人的所有憤怒和報複火力,也截斷魔山和徒利家族任何可能的進一步聯係。
就算今後戰爭結束,魔山也會因為這一次的扣押艾德慕而徹底信譽掃地,無人敢和他有合作與交往!河間地和遙遠的南方多恩不同,彼此是鄰居。河間地人要進入西境報複魔山,簡單快捷,道路眾多。
這樣做對泰溫公爵有百利而無一害,所有背鍋的都是魔山,就好像伊耿曆283年的那場震驚七國的奸殺王妃摔死王子案一樣,成就了魔山的七國惡名。
魔山已經惡了多恩的馬泰爾家族,這次將再惡徒利家族。這種和平時期的突然扣押是最令七國的貴族和騎士們所不齒的!這種卑劣的品質,在某些方麵,比在戰爭中奸殺王妃和摔死王儲嬰兒更令人難以接受。
魔山已經不是伊耿曆283年的那個魔山,但公爵密令,扣與不扣,這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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