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亞摩利洛奇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身上涼颼颼的,嘴裡滿是血腥味。
他發覺自己被吊在樹上,衣服已經被剝光。
他的士兵排列成方陣,麵帶懼色,在抬頭看著他。
波利佛克裡岡站在樹下,手裡拿著一根馬鞭。
馬鞭上纏著荊棘,荊棘上滿布著尖刺。
這種荊棘名叫‘伊蚊’。伊蚊是森林裡的一種惡蚊,帶毒,叮咬了人奇癢難忍,抓一抓皮膚起泡,一片的紅腫,並且破皮後會流出黃水,不及時塗藥水止癢,皮膚將潰爛。戰馬和水牛都難以難受。馬兵照顧馬,就要為馬的腿上刷上惡臭的一種植物水,以防止戰馬被這種惡蚊咬傷。
這種荊棘的尖刺上帶的毒性比伊蚊更厲害,一旦被一顆尖刺刺中都令人奇癢難忍,這纏滿了一根馬鞭的伊蚊荊棘藤抽在身體上,還沒有人享受過這種超級待遇。
當波利佛舉起馬鞭,一抽一抽的臉皮上蕩漾起天真無邪的笑容,亞摩利洛奇膽戰心驚,大喊住手,並嗬斥波利佛不得對一個真正的騎士進行這種羞辱。
沒有人能抵擋這種伊蚊藤的奇癢,一旦這奇癢進入血液,身體也會中毒,皮膚也會潰爛,並流出黃水,幾天後,臭味纏身。如果沒有藥水治療,最仁慈的方法就是自殺。
“我要見魔山!”亞摩利威嚴的嗬斥波利佛,並威脅要向泰溫公爵稟告魔山的惡行。
波利佛臉上無邪的氣質一閃,啪的一聲,試一試馬鞭的準頭,在空氣中虛劈了一下,隨後目光瞄準了亞摩利的雙腿,在亞摩利的大叫聲中,啪的一鞭,正中亞摩利的雙腿。
無數的伊蚊尖刺毫無阻礙的刺進了亞摩利的雙腿。
亞摩利心膽俱裂,當波利佛抖掉咬在雙腿上的馬鞭,亞摩利終於找準了方向:“波利佛,魔山究竟要乾什麼?你他嗎的讓魔山來對我說。”
波利佛嘻嘻一笑,馬鞭啪啪的在空氣中抖響,又一鞭猛抽在亞摩利的後背上。
亞摩利的聰明才智被奇癢和膽寒所激發,他知道了自己的級彆在魔山的眼裡,隻夠和波利佛對話,如果自己再不開眼,將被波利佛的馬鞭抽死,不抽死也會被伊蚊藤癢死。他的士兵就在麵前排列成了方陣,包括家族士兵,在他的大聲命令中,這些士兵並無一人上來幫忙,他們排列成方陣,老老實實不敢動。
亞摩利不知道自己暈厥的時候,魔山對他的士兵說過什麼,總之,士兵們的驚懼之色也在他挨了兩鞭後變成了興奮之色,好像他們也秘密的參與了這次魔山行動,很樂意看見他們的陰謀得逞。亞摩利感覺到士兵們很愉快的看見他被魔山收拾。
亞摩利平時對士兵們的體罰很嚴重,並且經常克扣軍餉,他喜歡賭博,士兵們的軍餉他從來沒有放在心上,在和平時期,亞摩利覺得士兵們的日子過得太好了,還要拿十枚銀鹿一個月的軍餉,這是不公平的。
亞摩利對人殘忍仿佛是天性,不僅僅是對敵人,也包括對自己的家人和士兵。
波利佛再次舉起了馬鞭,亞摩利已經開始慘叫,奇癢已經通過血液的流動傳遍全身,他的雙手被捆縛著,無法抓癢,但那癢越來越厲害,從皮膚到肌肉,從肌肉到筋脈,從筋脈到骨骼,無一處不癢。僅僅一小會,就好像全身爬滿了螞蟻,又好像有無數隻伊蚊飛進了身體,在身體裡叮咬他的每一寸五臟六腑。
亞摩利的慘嚎令樹林裡的飛禽走獸嚇壞了,紛紛遁走。
樹林裡的戰馬都被嚇著了,偏著頭,睜大了眼睛,馬蹄不安的踢踏著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