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盧斯波頓吹響了全軍撤退的喇叭,北境的左中右五道戰線就全部崩潰。
士兵如炸窩的螞蟻四散逃命。
天空中,無數的箭矢雨點般傾瀉進潰逃的人群。
整個戰場,北境戰線如被鐵錘砸碎的玻璃。四散奔逃的士兵就是玻璃飛濺起來的碎渣。
一邊倒的屠殺開始。
後來居上的西境右翼所向披靡,騎兵主力發起了猛烈的衝鋒,西境的預備役軍隊和後勤軍也全部投進了戰場,一個不留。
右翼指揮裡奧萊佛德伯爵和亞當馬爾布蘭爵士率領右翼鐵騎很快擊穿敵軍的左翼所有陣線,他們急速圈轉,拉出一道鐵蹄的洪流,把還沒有逃開的敵人全部圈住,展開了大屠殺。
這個時候,所有的陣型都開始散開,百人隊為作戰單位,在河灘、草地、丘陵、樹林裡到處追殺潰逃的敵人。
魔山率領克裡岡騎兵擊穿戰陣後,直撲右前方的丘陵頂,那裡有一座巨大的行軍帳,北境軍總指揮盧斯波頓伯爵站在那麵令人聞風喪膽的人皮旗幟下。
等魔山衝上丘陵,盧斯波頓早已經從另一邊逃遠,帳篷內的所有東西都被他丟下,家族旗幟也沒有來得及帶走。
魔山戰馬掠過大旗,巨劍揮下,嚓的一聲大響,旗杆被砍斷,大旗倒下。
“將軍,我請求追擊,活捉盧斯波頓。”鄧森揮舞長劍說道。
“追不上了,沒有人能追上盧斯波頓,他雖然急行軍夜襲,但同時也早就做好了逃跑的打算。”
兄弟們看向丘陵下方,盧斯波頓帶著他的軍團已經跑得很遠了。
“兄弟們,就地休息!”魔山下令,“插上我們的軍旗,我們的任務完成了!”
於是,在北境總指揮官的駐紮營地,插上了克裡岡家族的三狗旗!
魔山清點戰果:他們抓獲了賽文伯爵。賽文城距離臨冬城很近,不過半日騎程,這個賽文伯爵和艾德史塔克相交甚好。
抓獲了白港的曼德勒伯爵的長子威利斯曼德勒,這個家夥是曼德勒家族的繼承人,分量不輕。
抓獲了卡史塔克伯爵的長子和家族繼承人哈利昂卡史塔克。這是員猛將,年紀輕輕滿臉大胡子,和魔山硬抗了三劍,被最後一劍擊飛,戰馬被魔山順手給切下了馬頭。
四名佛雷家族的爵士。魔山隻認得佛雷家族的雙塔徽章,不認識這四個家夥究竟誰是誰?黃鼠狼家族的子孫眾多,九十歲高齡的佛雷侯爵娶了八個老婆,他自己就生下了一支軍隊。其子孫繁衍上百人,瓦德佛雷侯爵自己都分不清楚他的眾多子孫誰是誰,常常搞混淆他們的名字。
哈瑞斯霍武德伯爵被魔山殺死,按照原來的世界軌跡,這將導致霍武德城今後將被盧斯波頓和他的私生子小剝皮拉姆斯的覬覦並強奪。霍武德城距離恐怖堡很近。
魔山本已經叫霍武德伯爵下馬投降,回答他的是霍武德伯爵的長槍突刺,魔山不得不揮劍砍斷長槍,複一劍,把霍武德削斷了右手臂,再一劍,把人連帶戰馬一起片成了兩片。
霍武德伯爵是個好人,但這是戰場!死戰者死!
克裡岡軍團還抓住了十幾個爵士和騎士,近百名北境士兵,這些人合起來的分量,也沒有賽文伯爵、威利斯曼德勒爵士、哈利昂卡史塔克和四個佛雷家的爵士更有分量。至於被克裡岡軍殺死的騎士和爵士,是這數量的數倍。
丘陵下的巨大戰場中,提利昂和波隆在死人堆裡找尋他們的山地人部下。
提利昂雖然儘量靠後,但還是遭遇到了散兵的攻擊,他在波隆的保護下殺了兩個人,自己的右手臂要不是鎧甲的保護,已經被砍斷了。
被打散後的北境軍士兵到處亂串,波隆殺了好幾個已經分不清楚逃跑方向的北境士兵。
在一處死人堆裡,烏瑪爾之子聰明人烏爾夫倒在一灘漸漸凝固的血泊裡,右手肘以下全部不見,一根斷裂的長槍插在他的胸膛上,身旁還倒臥了十幾個月人部的同胞。
聰明人死得很徹底,斷掉的右手臂帶走了他全部的血液和最後一點生機。他一身精良的鎧甲碎裂如紙張做的一般,到處都是可怕的豁口。
不遠處,夏嘎滿身血汙的靠坐在一棵樹下,全身插滿了箭。
提利昂和波隆本以為他已經死了,但當戰馬走近的時候,夏嘎卻睜開了眼睛並舉起了染滿鮮血的沉重巨斧:“是你們?半人,我這次要個妓女,還要一箱酒。”
“我答應你,夏嘎!”提利昂向這名硬漢保證。
波隆跳下馬扶夏嘎站起來,比波隆高一頭的猛漢這才注意到身上居然插滿了箭,他一枝枝拔出來,一邊痛惜弓箭把他的好盔甲和裡麵的皮革插出了太多的窟窿。有幾枝箭射進了身體,拔得他像個嬰兒似的哇哇喊痛。
小美女齊拉從前麵騎馬過來,身後跟著黑耳部的一幫戰士,個個滿身血汙,活像地獄裡爬出來的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