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魔山大人。”傑斯林起身,向太後陛下恭敬鞠躬,離開。
魔山不用自己的侍衛,埃林是艾德史塔克原來的侍衛隊長,投降魔山後,被冠上了叛徒的惡名,珊莎對埃林、馬爾溫等一幫舊侍衛都深惡痛絕,見到他們都是扭頭就走。
瑟曦變青的臉色慢慢恢複平靜:“魔山,你需要看看這封信嗎?”
瑟曦故意不把信遞給首相大人,她給魔山。
“好!”魔山接過信,展開。這個動作令廷臣們都是微微色變:魔山會認識字?
魔山的目光透過信,看到了西境的烙印城去。
西境。烙印城。
城裡人喊馬嘶,北境人在集結,軍令已經下達,退出西境,返回北境,奪回臨冬城。
北境的托倫方城、臨冬城、深林堡三個地方同時淪陷,北境沿海一帶,被鐵群島的巴隆葛雷喬伊派出的鐵民燒殺掠奪,肆意蹂躪。
消息傳到河間地,西境,節節勝利的北境人軍心大亂,士兵們擔心家裡的父母姐妹,妻子兒女的安全;貴族們擔心自己的城堡被洗劫,財富被掠奪,糧食物資被搶光,家族裡的男人被虐殺,女子被劫走做鹽妾。
軍心惶惶,北境人從上到下,再無戰意。
羅柏當機立斷,下令出擊的騎兵全部回歸烙印城,將取烙印城到金牙城的大道,火速退出西境,回歸北境,殲滅鐵民,穩定大後方。
艾德史塔克也如夢初醒,他在離開君臨的時候,得到過示警,救他的人托人告訴過他,兵力不要南下,應該北上,如果羅柏已經南下,一定要派得力乾將駐防臨冬城,不要離開。
臨冬城雖然有教頭羅德裡克駐防,但席恩葛雷喬伊用了個小計策,圍住托倫方城不進攻,令托倫方城向臨冬城求救,羅德裡克立即帶著臨冬城僅有的數十侍衛去營救托倫方城,於是席恩兵分兩路,他自己親率一路鐵民,偷襲臨冬城得手。
而羅德裡克爵士還在帶著侍衛們趕赴托倫方城的路上。等他得知臨冬城失陷的消息後急匆匆的回來,另一幫鐵民乘機追殺,羅德裡克大敗,僅有數名侍衛和他本人逃脫。
這幫鐵民得勝後轉身攻擊托倫方城,托倫方城被鐵民攻占。
席恩葛雷喬伊用計,連下兩城。同時,葛洛佛家族在狼林裡的深林堡也被阿莎拿下。消息傳開,整個北境震動,老百姓和貴族們人人自危。
羅柏史塔克站在烙印城馬爾布蘭家族的主堡樓頂上,看著滿城到處在集結的騎兵隊伍,北境貴族們的旗幟飛揚,軍令聲此起彼伏。
他的內心非常挫敗,滿腔痛恨。他當做親兄弟的席恩葛雷喬伊回去鐵群島為他說服巴隆公爵為北境的盟友,誰知道這位親兄弟卻乘機率領鐵民襲擊北境,並拿住了他的兩個兄弟布蘭和瑞肯。
羅柏這個時候唯一的想法,就是儘快回到北境,拿住席恩,當麵質問他為何背叛了自己的效忠誓言,然後親手把席恩吊死!
羅柏內心充滿了焦慮和悔恨。母親曾提醒過他不要相信葛雷喬伊,他為這個問題問過父親,父親讚成他和葛雷喬伊家聯盟。
事實證明,父子兩人的判斷都錯了,母親凱特琳徒利的擔心是對的!
葛雷喬伊家族,不可信任!
隨軍學士急匆匆來到:“羅柏大人,有急信。”羅柏拆開渡鴉信,上麵隻有幾個字:艾德史塔克公爵,鑄幣廠。
信沒有落款。
在軍隊中,隻有羅柏和文德爾曼德勒知道艾德史塔克在軍中。寫信的人也知道艾德史塔克在軍中,那麼,這個寫信的人是誰?
信的內容隻有鑄幣廠這個詞語。
“黛西莫爾蒙,去找文德爾曼德勒過來,我在書房裡等他。“
“是,大人。”
文德爾曼德勒急匆匆走進主堡大門,身邊跟著一幫家族侍衛,個個披風拖地,頭盔麵罩,長劍戰靴,走路如風,剽悍之極。
這些精挑細選出來的騎士和自由騎手,如此整肅剽悍,引人注目,是因為要保護一個很重要的人:艾德史塔克公爵。
艾德史塔克同樣披風、頭盔、麵罩。和這幫侍衛一樣的裝束,沒有人知道居於侍衛中的那個魁梧漢子就是北境公爵艾德史塔克。
羅柏從樓頂上看見文德爾進來,立即下樓,走進書房。
很快,文德爾敲響了門,進來。
“請我父親進來,爵士。”
“遵命,大人。”
艾德史塔克以文德爾侍衛的身份進來,門一關上,羅柏就站起來,兩父子緊緊的抱在一起。文德爾站在一旁,為兩位史塔克做護衛,他守在書房門的裡麵。門外,是文德爾家族最忠誠的騎士和自由騎手們。
“有封信是專門寫給您的,父親,我覺得您需要看看這封信。”羅柏拿出信。
艾德取下頭盔,接過信,信上隻有一個詞語:鑄幣廠。
史塔克家族有個優良傳統:不殺俘虜。當大瓊恩安柏撤離卡斯特梅的時候,鑄幣廠的工人被全數當做了戰俘帶到了烙印城。
“卡斯特梅的鑄幣廠不是泰溫蘭尼斯特的,鑄幣廠的人關在哪裡?”艾德看完信,把信點燃。信卷曲,然後變成了黑色的灰燼。
“就在我們的腳下地牢裡麵。“
“他們隻是普通平民,放了他們。”艾德說道,“西境貴族中,誰知道鑄幣廠的事?”
“達蒙馬爾布蘭伯爵。”
“和他關押在一起的人有誰?”
“薩姆柯利福,一個學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