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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
嗚嗚嗚嗚!
中軍旗艦店傳來號角聲,全軍進攻的號角聲。
伊姆瑞佛羅倫爵士死裡逃生,皇家艦隊在水門關的閃電戰激怒了他。
這一次他身先士卒。
上一次,怒火號衝在最前麵,但還有左右護衛艦。
這一次,他在盛怒之下,命令水手們全力劃船,一騎絕塵,直撲上去。
伊姆瑞佛羅倫素有勇名!
戴佛斯席渥斯的軍情彙報被伊姆瑞佛羅倫爵士給完全忽略了,在他的帶動下,左翼戰艦和中軍戰艦傾巢而出,鼓足了戰意。
將士們蜷縮在甲板的船舷邊,舉起盾牌,做好了防守。
隻要一接近敵艦,就跳過去戰鬥。
右翼的戰艦開始躁動,有戰艦號脫離編隊,加入了進攻。
“父親,我們該進攻。”戴爾席渥斯說道。
“父親,下令吧。”他的次子,阿拉德席渥斯已經披掛整齊,“我們直接靠岸碼頭,進攻鋼鐵門。”
對於黑水河中的敵方戰艦,戴佛斯的四個兒子都沒有放在眼裡。
僅僅是左翼和中軍,就能輕鬆殲滅全部敵艦。
“父親,右翼艦隊能拿下鋼鐵門,我們有數千戰士。”三子馬索斯席渥斯說道。
四子馬利克席渥斯倒沒有說什麼,但是臉上躍躍欲試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們注意到沒有,石塔,鐵鏈。”戴佛斯席渥斯手指距離並不遠的石塔。
“那又怎麼樣,就是有埋伏,我們也能把敵人撕碎。”長子戴爾豪氣滿懷,“父親,你得戴上頭盔了。”
一艘戰艦從洋蔥號旁邊駛過,船上騎士哈哈大笑:“洋蔥爵士,你怕了嗎?我們可要去戰鬥了,乾死他們!”
這是戴佛斯的下屬戰艦,但對方是大貴族,並不把戴佛斯的命令放在眼裡。
這也說得過去,總司令發下號令,全部海軍進攻敵艦,控製黑水河。戴佛斯違抗總司令的命令,已經是犯法了。
總司令的進攻命令大過洋蔥騎士的命令。
“父親大人?!”戴爾催促道。
身邊的戰艦紛紛越過洋蔥號,加入了前麵的圍獵戰鬥。
戰艦相撞的聲音傳來,河水上麵喊殺震天,雙方的弓箭手都在拚命射擊,左翼和中軍艦隊掩殺了上去,右翼的艦隊也有一些掩殺了上去,雙方艦隊攪在了一起,慘叫聲和呐喊聲響徹了黑水河上空。
嗚嗚嗚!
嗚嗚嗚嗚!
總司令的傳令船向後而來,命令戴佛斯席渥斯的右翼立即跟上,否則就要治他叛國罪。
戴佛斯席渥斯知道自己不能再抗命。
“列隊!”戴佛斯下令。
兒子戴爾立即傳令下去:“列隊!”
右翼戰船開始列隊,船與船的間隔不超過二十碼。他的艦隊經過他短短時間的調教,已經能迅速列陣,就好像騎兵和步兵,戴佛斯為此深感自豪。
“收帆,”戴佛斯命令,“降桅。槳手就位。”
戴爾一連聲的傳令下去。
戰艦船員們匆忙跑上崗位,推開艦上站立的士兵每到此刻,他們總顯得礙手礙腳
戰艦很快就會接近君臨城港口,降下船帆,以免君臨城上的噴射瀝青油桶或者是火油桶的弩炮還有噴火弩發動攻擊,點燃船帆。
最前麵,史蒂芬公爵號的船帆閃著金光,帆布紋裝飾著拜拉席恩家族的寶冠雄鹿。
對史蒂芬公爵號,戴佛斯跟自己的船一般熟悉。她有三百支槳,甲板兩邊布滿弩炮,船頭和船尾各放置一座投石機,用來投擲燃燒的瀝青桶。它令人望而生畏,而且十分敏捷迅速。
然而伊姆瑞爵士卻在出發前就把所有大戰艦的投石機給撤掉了,他讓每一艘戰艦的甲板上都擠滿了裝甲騎士和步兵,讓戰艦全部都大大降低了速度。
皇家戰艦隻有二十三艘,伊姆瑞爵士覺得根本用不上投石機,他主要準備的是攻城戰,攻城戰,需要更多的士兵和撞錘。河流中的投石機,隻能把石頭投射到城牆上,拋射的高度達不到城牆頂上去。
右翼戰艦所有的船帆放下,槳片入水,在戴佛斯的命令下,鼓點敲響,數千片槳葉一起插進水中,劃動,整齊劃一。
洋蔥號一馬當先,衝了上去。
他的四個兒子,全副披掛整齊,準備好了搶灘登陸戰。
前麵,敵軍戰艦不停的被左右迂回的戰艦兩邊壓迫住,分割、包抄、撞擊、戰士們紛紛跳了過去,如螞蟻一般的跳進敵艦,揮舞刀劍亂砍。
而敵人更悍勇的反擊,雙方的戰士都是勇士,他們猛烈的撞在一起,混戰廝殺,高喊口號,誰也不肯退後。
前麵的水域,空氣中彌漫著血腥氣和慘烈的叫聲,宛如來自地獄的哀嚎。
右翼艦隊如一隻巨大的戰刀,迂回到敵方艦隊的右側,拉出一個漂亮的弧形。
“橫身,保持陣線!”戴佛斯下令。
如此一來,敵軍戰艦全部暴露在了戴佛斯右翼的弩炮下。
弩炮可發射小型石彈,瀝青桶或者火油桶。
令戴佛斯很胸悶的是,左翼和中軍艦隊和敵方的戰艦攪合在了一起,他們失去了編隊和陣列,成了一個混戰的場麵。
如果左翼和中軍艦隊全部退開,戴佛斯隻需要一個齊射,就能把敵艦打成篩子,然後結束這場鬨劇。
但現在不能,雖然每一艘敵艦都被三、四艘包圍住,可是弩炮攻擊出去後,最先打中的一定是自己人。
戴佛斯不明白為什麼總司令不下令用弩炮。為什麼要混戰格鬥,而不是編隊攻擊?
海戰,變成了街頭的群毆。
而且還是一大幫人包圍著一幫小個子。雖然小個子被圍住打得夠嗆,但這一大幫人明顯並沒有占據絕對的優勢。
小個子們太過於頑強,戰鬥力驚人!
嘭!
巨響傳來,皇家戰艦君臨號撞上了敵艦虔誠號,兩船同時巨震,船舷斷裂,火炬跌落,混戰中的士兵彼此倒在一起,還有一些士兵被震飛,落進了河水。
皇家戰艦已經被圍獵,同歸於儘的撞擊是他們最後的垂死掙紮。
“右翼艦隊,搶灘登陸。”戴佛斯下令。
於是,號角吹響,右翼艦隊紛紛轉向,直接進攻君臨城。
因為河中有戰艦在混戰,到處都是刀劍撞擊的呐喊聲,無數黑色的巨影圍繞著小小的黑影在啃咬吞噬,河流空間有限,右翼的艦隊不得不緊緊靠在一起,整條戰列整齊得像道盾牆向前推進。
這並不是一件好事,戴佛斯小心翼翼的提防著對方的投石機、弩炮和火箭的攻擊,但是,並沒有。
城牆上排列著密密麻麻的士兵,並無一人放箭射擊。沒有投石機,沒有弩炮,沒有火箭。
什麼都沒有。
盾牆順利來到君臨城的近岸,再前進一步,就是河灘與碼頭。
戴佛斯嗅出了陷阱的味道,但是,他卻看不出敵人有任何埋伏或突襲的跡象。
問題究竟在哪裡?
他又想起了身後的石塔和鐵鏈。
一定有陷阱,可是,河岸就在前方,唾手可得,陷阱究竟在哪裡?在哪裡?在哪裡?
轟!轟!轟!轟!
河岸邊,突然燃燒起了四處大火,在君臨城牆高高的陰影下,這裡堆積了無數的小船和漁船,還有商船,專門有士兵守候在這裡點燃了大火,很快,四處火焰燃燒成了火勢,隔在了盾牆和河岸之間。
“分開陣列。”戴佛斯下令。
前麵大火熊熊,他們無法靠岸。但這些船能燃燒多久,這是個問題。
陷阱的味道越來越濃,越來越濃。
戴佛斯想下令後退,但卻喊不出口。
身邊艦隊的將士們已經在嘻嘻哈哈的向城牆上的士兵們進行嘲笑。他們知道,這些船火隻會擋住他們一段時間,因為,火會熄滅,就這麼簡單。
可是,對方為什麼不發射火箭和弩炮?瀝青桶和火油桶,君臨守軍是肯定有的,這是最好的攻擊時機。
敵人一定設計了狠毒的陷阱,但是陷阱在哪裡?
戴佛斯絞儘腦汁,他想不出,看不見,摸不著,但陷阱的氣味越來越濃,令人擔心到崩潰。
如果敵人有陷阱,他們還在等什麼?
黑水河的南岸,人喊馬嘶,史坦尼斯覺得時機到了,他下令放置木筏,大軍渡河。
木筏?
對,在這三天裡,無聲無息的三天,史坦尼斯下令大軍在森林裡伐木做木筏,隻要艦隊拖住了皇家艦隊,黑水河渡口一帶沒有敵艦阻攔,暢通無阻,木筏就是可以安全渡河的。
木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