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4章 浮橋(1更,求訂閱)(1 / 2)

() 一股無可抵擋的力量猛然撞中戴馮席渥斯的後背,孩子從馬背上騰空而起,如被摔飛的稻草人,從疾奔的戰馬上高高的摔飛了出去。

噗噗噗!

朱莉短弩射出的強勁的箭矢插進了一個魁梧的身體,那人悶哼著摔落地下,正是黑甲侍衛隊隊長瑞斯。

他在危急時刻,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出手要救十一歲的孩子戴馮席渥斯一命。

戴馮席渥斯在空中哇哇大叫,很不幸,他正對著一麵巨石飛過去,摔落,頭下腳上,的一聲大響,孩子的頭盔猛撞在巨石上,濺出了火星。驚叫聲戛然而止,就好像被一把鋒利無匹的刀削斷了聲音,乾淨利落。那小身子啪嗒掉落石麵上,好像已經失去了生命,小身子從石頭上彈起,滾落,掉進草叢,無聲無息了。

“敵襲!防禦!”黑甲精銳侍衛們紛紛大叫。

前麵的小路正中,一個苗條的身影當路站立,她扔掉了短弩,抽出了長劍。

一名騎兵取下背上小圓盾舉在麵前,猛踢戰馬,向那身影發起了進攻。

道路兩邊的草叢灌木中,大小的石頭後麵,不緊不慢的站起來一個人影,兩個人影,三個人影……沉默的人影,穩定的氣息,不緊不慢不慌不忙的動作……和嘩然驚呼戰馬打圈的敵騎完全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風格……

咻!

一箭右側麵射來,正中全神貫注奔向朱莉的騎兵的脖子。

為了脖子能靈活的轉動,護頸甲本就不厚。

如此短的距離,短弩的箭矢強勁破甲,不在話下。

箭矢從脖子右麵射進!

這名騎兵就好像被無形有質的巨錘猛然擊中,向左邊猛然摔出。盾牌,長劍,脫手飛向半空。

戰馬驚嘶,人立起來。

要在疾奔的戰馬上從側麵射中人的脖子並不容易,雖然是偷襲,雖然對方隻注意著前麵的朱莉,但這一射擊的精準,是需要在移動中進行千百次的訓練後才能有命中目標的手感!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密集的短箭射進騎兵身體的聲音不斷的響起。

騎兵慘叫聲尖銳的刺破了夜空,黑影紛紛從馬上倒下。有騎兵高喊著縱馬突進,但,不管是向前,向左還是向右,你的身後必然都有敵人,根本無法有效防禦。

被包圍起來的一個騎兵百人隊,在百把短弩的密集射擊中,士兵紛紛倒下。

朱莉率領的一個百人隊老兵們把穩、準、狠發揮到了極致。

失去主人的戰馬斜刺裡亂奔亂逃,有兄弟上去抓捕戰馬,被朱莉嚴厲嗬止。

“先殺光敵人!”朱莉大喊!

黑化的朱莉的心中,已經沒有了憐憫。

在被魔山救下山的那時候起,朱莉就當自己已經死了,每活一天,每多殺一敵人,那就是賺了!

這是一場極其不公平的戰鬥!

四麵的連發短弩圍獵騎兵長劍!

落進包圍圈,走在河邊崎嶇不平的小路上的這支精悍的百人騎兵隊全部倒了下去。

血腥氣在空氣中彌漫,慘叫痛嚎聲不絕於耳。

不遠處,鐵索攔江,順水而下的紛紛滾滾的殘木、戰艦殘肢越堆積越多,鐵索攔住了這些垃圾,在河麵形成了一座連通兩岸的浮橋。

數艘半殘的戰艦上,還有士兵在呼喊、哀嚎。數艘殘破的船帶著一身的綠火撞上了浮橋,河水裡哢嚓嘭的聲音不斷響起。

轟!

一聲巨響。

一艘還有槳葉的漏網之魚沒被野火船炸中的幸運艦逃出了綠火,急速逃命的幸運艦猛地撞上了‘浮橋’,轟然巨響中,手臂長短的碎木屑帶著點點綠火漫天飛舞,巨大的衝擊力令鐵索發出了呻吟,石塔裡的絞盤也咯咯作響,在黑夜裡清晰的傳到朱莉克裡岡這邊來。

朱莉轉頭看向江中,又有一艘被七神眷顧的漏網幸運艦飛快的貼著岸邊的航道在逃,船上的將士們看見了那條不可逾越的‘浮橋’,戰艦順風順水,甲板下的水手們看不見水麵的浮橋,他們依然命劃槳,幸運艦快如飛箭,船長發出絕望的慘嚎:右滿舵。

然而不管怎麼轉向,戰艦的命運已經無法改變結局,戰艦猛地撞上了浮橋,發出了震天的巨響,鐵索在江麵震動,嘩啦啦亂響。石塔裡的絞盤發出痛苦的咯吱聲,哢嚓哢嚓,戰艦發出碎裂的巨大的解體聲,艦尾抬起離開了水麵,艦首下沉,插進了水下,戰艦卻依然無法飛躍過鐵索浮橋。

鐵索,鎖住了江口。最後數艘漏網之魚,得七神的命運之手的眷顧,沒毀滅於野火中,也撞毀在了浮橋上,很多戰艦殘肢帶著綠火,在這裡儘情燃燒,橫斷江麵的浮橋,處處都有綠色的火蛇在跳舞。

岸上,朱莉冷靜說道:”補刀!“

短弩背上了兄弟們的背,刀劍鏘鏘出鞘,大家對倒在地上的傷兵一一補刀。

求饒聲在噗噗噗的插刀聲中顯得非常脆弱無力。

朱莉來到戴馮席渥斯跌落的草叢,她看見了那一動不動的小身板,火把點燃,從身形,她看出第一個衝向自己的勇士不過是個孩子。朱莉脫下孩子的頭盔,孩子半邊臉糊滿了鮮血,卻掩飾不住他臉上的那絲稚氣。她脫下鐵手套,試試鼻息,還有呼吸。

兄弟們補刀完畢,紛紛聚攏過來,看著這個躺在地上的孩子:半邊臉滿是血跡,半邊臉稚氣未消。

“看他的家徽,灰色背景上印有洋蔥的船帆的小黑船。這是洋蔥騎士戴佛斯席渥斯的孩子。”有兄弟說道。

“戴佛斯那家夥可是個厲害角色,十多年前的篡奪者戰爭中,他一個人駕駛小船穿過風息堡海域的層層封鎖,為史坦尼斯送去了滿滿一船洋蔥。”

“戴佛斯是個海盜。”

“不,他是個走私犯。史坦尼斯懲罰他的走私罪,切去了他左手除了大拇指外的四根手指的第一個指節,同時為了獎勵他的洋蔥救命,又封他為爵士。”

“我敢打賭,這小子就是戴佛斯席渥斯爵士的兒子,那家夥生了好多個兒子,七個還是八個。”

兄弟們看著這個孩子的家徽議論紛紛。

“他還沒有死。”朱莉說道。

旁邊一名兄弟走過來,長劍舉起,就衝孩子的臉上捅下去。

當!

朱莉長劍隔開這一刺,喝道:“救醒他!“

“是,大人。”

嘩啦,一桶冰涼的河水潑在了戴馮席渥斯的臉上,孩子咳嗽著醒過來,睜開眼睛,眼前是晃動的黑影。

他完全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與此同時,在黑水河中的鐵索下,在河的另一邊,他的父親戴佛斯席渥斯決定放手鐵索,抱著一塊木板漂下去,希望能諸神保佑,保佑他漂過水門關,那他就得救了。

水門關外,有他的海盜摯友薩拉多桑恩的四十艘戰艦艦隊,四十艘戰艦,他就可以卷土重來。

他精通水性,對水門關水勢水情了如指掌,但要靠著一張木板泅渡過波濤洶湧的水門關,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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