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片白色的霧氣,是霧瘴,不能站在它的下風頭。”長老傑裡邁亞指著前麵的一片雲氣說道。
“如果中了霧瘴,會怎麼樣?”布蕾妮問道。她的問話嚴肅認真。
“會嘔吐,四肢無力,嚴重的會暈厥。”
“我聽說過更致命的霧瘴。”安蓋說道。
“是的,桃紅色的霧瘴,我們稱為魔吻,隻要被它掃中一點,人和牲畜都會立即陷進暈迷,如果不及時把人拖到空氣清朗流暢的地方進行施救,人和牲畜必死無疑。“
“我好像看見了魔吻。”魔山騎在高頭大馬上說道,”大家小心,前麵樹林裡有一片魔吻在移動。“
“嗬!”眾將士齊聲回答。
簡妮騎著一匹半島母馬,純白色,並不高大,卻氣質神駿,奔跑迅捷,自信的氣勢跟魔山的千裡挑一的駿馬也相差無幾。
“前麵就是比爾開沼澤地了,大家要小心。除了魔吻,還有窒鬼,一種純黑色的霧氣,腐臭難聞,毒性雖然不猛烈,卻令人一聞就口鼻眼難開,即使得救,半個月也無法進食,吃什麼吐什麼。人中了窒鬼,往往窒息而死,眼前出現鬼影重重的幻覺,窒鬼是霧瘴裡麵毒性低卻殺死人最多的毒霧。“
“就是奇臭,然後致幻?”澤麗好奇道。
“是的,腐爛的惡臭令人根本無法承受。白天不怕遇上窒鬼,看見它過來避開就對了。怕的是晚上。它無影無形的飄過來,籠罩住營地,等人們嗅到氣味,已經晚了。“
“沒有解藥嗎?”魔山道,微微皺眉。克裡岡軍不懼戰鬥,不懼猛獸,卻跟這霧瘴打不起來,遇上隻能逃跑或者倒地為贏。
他可不想赤煙沒見著,自己的克裡岡精銳騎兵被霧瘴裹上。
“我備了解藥,但是我們的人數太多,克裡岡軍和華納戰士四百餘人,這點解藥隻夠二十餘人用的。”
“那我們還是彆深入進沼澤地了吧。”魔山詢問的目光看向簡妮。
簡妮點頭同意。
簡妮身邊的柯姆華納說道:“半島各部落的勇士都來到了比爾開沼澤地,我們在外圍也不錯。他們在裡麵圍獵得緊,赤煙獸必然會跑出來。“
“赤煙不怕霧瘴?”魔山有些驚訝。作為一個穿越者,他所了解到的獨角獸很片段,世界軌跡發生了改變,他對獨角獸除了名字外,其實對這種異獸本身並不了解。
“長老們口口相傳,赤煙就是在魔吻霧瘴中生長起來的。”長老傑裡邁亞說道,“我們華納部落的華納王曾經抓捕到的那一頭赤煙獸,就是在沼澤地裡的霧瘴中,魔吻裡麵。”
魔山和眾將麵麵相覷。
沼澤地就已經夠致命了,毒蛇猛獸倒還罷了,而霧瘴中去抓捕赤煙,那就是在地獄裡和魔鬼一起跳舞。
“我想華納王一定帶著避霧瘴的解藥。”
“是的,他和他的三勇士帶著霧瘴解藥,進入了誰也不敢進入的魔吻霧瘴中去追捕赤煙。這是誰也沒有沒有膽量如此做的壯舉,在霧瘴中,即使有解藥,也會因為呼吸了霧瘴進入身體而導致人中毒。不過,華納王成功了。得到了赤煙獸的華納王後來騎著赤煙獸以重斧騎兵統一了半島,那是華納部落最榮耀的時代。”長老滿臉的光輝,憧憬的語氣。看起來他想回到華納王的時代裡去啊!
“我們還是不要進入沼澤地的深處。”簡妮建議魔山。魔山的鎧甲和盾牌,身軀重量和戰馬加在一起,沼澤地沒有流沙地的地方,也很難承受魔山的重量,“當然,如果華納勇士要進入,我們會在外麵接應你們。”
“我們先看看其他部落的布局情況,再根據實際情況來定奪。”魔山說道,“赤煙究竟有什麼神奇的地方?”
隊伍放慢了速度,緩緩進入比爾乾沼澤地。前麵有部落向導帶隊,大家不用擔心陷進流沙地裡去,那是無底深淵。
“公爵大人,我聽父親說過,赤煙的汗水就好像我們的鮮血,身體虛弱的孩子吃了,就能長成部落最強壯的勇士。”柯姆華納說道,“我們家族祖先,就是吃過赤煙汗血的人。我們這一脈的人力量就較其他族更強大,部落勇士都臂力驚人,善於使用兩麵開刃的重斧。”
魔山想起了柯姆的父親和叔叔,都是使用重斧的強壯漢子,柯姆的叔叔還更強壯,就好像岩石鑄就的胳膊和身軀。
魔山看一眼簡妮,簡妮微微點頭,魔山明白了柯姆說的傳聞是真的。
汗如赤血?!
魔山想起了一個詞語:汗血寶馬!
柯姆懷裡放著的華納王雕刻,那赤煙獸的形體,就是一匹馬,唯一的不同,就是紅得發亮的毛皮,頭頂正中一隻鋒利的銳角。
“喝赤煙的汗都如此神奇?”安蓋驚訝道,“那如果要是吃一塊肉……”
話還沒有說完,安蓋就感受到了來自華納部落人的刀子般的目光。
長老,少年柯姆族長,華納戰士們,一起看向安蓋,目光不滿。
安蓋頓時尷尬,仰天打個哈哈:“抱歉抱歉,華納勇士們,我不過是開個玩笑。”
長老說道:“安蓋將軍,我們距離沼澤越近,越不要說這些不詳的話。赤煙是神獸,它會聽見我們對它的不敬,然後對我們發動突襲。它會殺人的。”
“是傳聞還是真的?”魔山問道。
“當然是真的,公爵大人。”長老畢恭畢敬的說道。
“克裡岡的將士們,從現在開始,不要說對赤煙獸不敬的話語。”
“嗬!”眾將士一起答應。
安蓋心裡不以為然,在心裡把赤煙獸的毛皮、筋骨、前後腿的好肉,肚腸等等,全部用刀劍剁碎了,再弄來了一大口鍋,把從未謀麵也沒有冤仇的赤煙獸整個燉了,請跳蚤窩裡的難民們全部都來吃了一大碗。
想到妙處,安蓋臉上露出了笑容。
前麵,是一片激流,一具戰士的屍體俯伏在水麵,順水飄下。
鄧森跳下馬,把那屍體撈上來,翻轉一看,眾將都吃了一驚,那屍體的臉被什麼東西咬得血肉模糊,看起來極其殘忍。
“我們見過這樣的傷。”葛拉燈爵士說道。
“對,在進入華納部落領地不遠的路邊,一個村民的半邊臉就是這樣的傷痕。”埃林說道。
“這就是赤煙獸乾的。”長老肯定的說道,”這戰士要麼落單了,要麼是斥候,要麼說了對赤煙獸大不敬的話,被赤煙獸盯上了,死路一條。“
鄧森吃驚道:”比爾乾沼澤地和華納領地邊緣,相距兩百裡吧。這赤煙獸還真是行蹤飄忽啊。為什麼大家認為它現在就在這片沼澤地裡呢?“
“每個部落都有追蹤野獸的能手,赤煙獸的追蹤是最容易的。它行走過的路,就會留下特彆不同的痕跡。我們已經得到確切的消息,比爾開沼澤地是赤煙獸的領地。它不管去了外麵哪裡玩耍,最終都會回來這裡來。”
“長老,赤煙獸有些什麼特長呢?”布蕾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