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如果你婚後我的侏儒弟弟欺負你,不要怕,來告訴我,我為你撐腰。”
“是,太後陛下。”
“格雷西泰貝莎!”瑟曦喊道。
“是,太後陛下。”一個侍女站出來,低頭答應。
“從此後你就是珊莎小姐的侍女了,好好服侍她的一切,飲食起居、出門遊玩、衣著打扮,待人接物,每一樣,都要好好的儘心儘力的服侍她。”
“遵命,太後陛下。”
瑟曦看著珊莎的兩個侍女:“你,什麼名字?”
“我叫雪伊,太後陛下。”雪伊立即下跪,低頭,回答。
“喔,我記得你,培提爾大人推薦你進的宮。”
“是的,太後陛下。”
“你呢?”
“太後陛下,我叫珍妮普爾。”珍妮連忙跪下,低頭看著地麵,畢恭畢敬,小肩膀微微發抖。
“珍妮,我也記得你,你是珊莎從小到大的朋友,你過得還好嗎?”
“我很好,太後陛下。”
“喔,你們兩個,從今天開始,一切都要聽格雷西泰貝莎的吩咐,她叫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明白了嗎?”
“是,太後陛下。”雪伊和珍妮異口同聲。
“好了,你們起來吧。”
“謝太後陛下。”
雪妮和珍妮起身,依然低著頭,不敢看瑟曦。
“太後陛下,我可以去紅堡演武場嗎?”珊莎希望自己親眼看見赤煙獸殺死喬佛裡,那場麵一定很美,“我很擔心國王陛下的安全,魔山和赤煙獸,國王陛下都應該距離遠一點。”
“騎乘赤煙獸吧,喬佛裡,你是最英明神武的國王。”珊莎心裡祈禱,“新舊諸神睜開眼睛吧,請讓陌客帶走他;帶走這個殘暴的家夥吧,或者讓異鬼把他抓走。”
“珊莎,你是個很純潔的孩子,可惜世界汙垢,已經容不下純潔。謝謝你的好意,你還是先試穿婚紗和禮服吧。喬佛裡如今喜歡上了瑪格麗提利爾,你去了,也勸不了他。”
“是,太後陛下,雖然國王陛下不再愛我,但我還是要懇求你,請你告訴他,我很為他擔心,我希望他能聽瑪格麗提利爾小姐的話,彆碰赤煙獸,我,為他祈福!”
“我會把你的擔心轉告喬佛裡,珊莎,我向你保證這一點。”瑟曦語氣柔和,她眼睛裡的冷酷緩緩褪去,變成了憐憫,“珊莎,祝你新婚幸福。”
“謝謝太後陛下!”
格雷西泰貝莎為珊莎試穿另一套繁瑣的禮服。
“小姐,你的臉色很不好。”
“沒事,我擔心國王陛下的安全。”
“不,小姐,你是生病了嗎?”格雷西泰貝莎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珊莎隻想癱倒在地上痛哭,然後沉沉睡去,忘記掉一切:“沒有,我很好,來吧,格雷西,試試另外一款頭巾。”珊莎微笑,努力保持淑女的站姿,突然身形一晃,雪伊和珍妮連忙扶住她。
“小姐,你彆強撐了,你需要休息。”格雷西泰貝莎嚴肅說道,“雪伊,珍妮,你們出去一下。”
“是。”雪伊和珍妮心中不舍,卻不敢違逆,放下東西,低著頭,迅速退出。
珊莎強忍著憤怒和恥辱,一個小侍女,竟然敢趕走她的侍女,她才是主人,但她微笑,儘顯淑女禮節:“謝謝你,格雷西泰貝莎。”
“小姐,請讓我扶你坐下吧。”
珊莎點頭。
格雷西泰貝莎扶著珊莎坐下,陽光從窄窗照射進來,落在珊莎的右邊臉龐上,珊莎突然好想哭。
“小姐,你想哭就哭出來,這裡已經沒有其他人。”格雷西泰貝莎柔聲說道。她伸出雙臂環保住珊莎,輕輕拍打她的背,“哭出來,珊莎,哭出來,不然你會大病的。”
輕柔的話語,體貼的觸摸,令珊莎想起了她的家庭老師茉丹修女,還有母親凱特琳徒利夫人,眼淚再也守不住,決堤而出。
眼淚在珊莎的臉上肆意流淌,沒有一點聲音。
格雷西泰貝莎一隻手臂抱著珊莎,一隻手伸出去,抓過來一隻枕頭遞給珊莎。
“我們不能給其他的任何人聽見你的哭聲,會有人去報告太後陛下的。可能會對你不太好,拿著枕頭,哭出聲來!”格雷西泰貝莎輕聲說道。
珊莎感激的接過枕頭,把臉埋藏在枕頭裡,放聲大哭。
“哭吧,珊莎!”格雷西泰貝莎的聲音裡也帶上了哭腔,眼圈紅了,眼淚在她的眼眶裡打轉。
過了不知道多久,門打開,門口站著的雪伊和安妮謹慎而審視的目光看著格雷西泰貝莎。
“進來吧,珊莎小姐睡著了,她太累了。她需要休息。”格雷西泰貝莎說道。
雪伊和珍妮進來,珊莎果然已經在床上睡著了,她神情很安詳,但臉上有哭過的痕跡。
格雷西泰貝莎看看門外麵,雖然有她的進入,但走廊裡瑟曦太後安排的侍衛並沒有撤走,格雷西泰貝莎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她輕聲說道:“珊莎小姐說,你們是她最信任的朋友,那麼,我可以信任你們嗎?”
雪伊和珍妮眼神警惕,就好像是充滿戒備的兩隻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