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山冷冷的看著馬林特蘭:“無畏的巴利斯坦賽爾彌爵士為你披的白袍?當他在王座大廳被迫離開的時候,我聽說你和羅圈腿爵士笑得最響亮。”
馬林特蘭張口結舌……
“爵士,你如果聰明,就不該來。”
嗆!
魔山寒冰劍出鞘。
撲通!
馬林特蘭雙膝跪下,磕頭:“大人饒命,公爵大人饒命,我是奉太後瑟曦的命令,來監視加文伯爵,看他是否會和你溝通,裡應外合,進攻君臨。”
魔山冷哼一聲:”爵士,你說與不說,我也知道你是太後瑟曦的眼睛!“
“不,大人,你不能……”馬林特蘭驚呼。他奉命前來的時候,雖然畏懼魔山,卻沒有想到這一出發,就是斷頭路。
有何不能?
他的話沒有喊完……寒光一閃,寒冰劍斬落,馬林特蘭的頭顱飛起,脖腔熱血噴濺……
馬林特蘭的鎧甲被剝下,屍體丟進了洶湧的黑水河。
所有的戰船全部渡過了水門關,在黑水河寬闊的水麵排列成五排,在勻速的鼓點聲中前進。
前麵,君臨城的巨大輪廓開始出現。
“獵狗,你是不是首相大人的眼睛?”
“是!”
“克裡岡領地上的無辜子民都被殺光了,你知道嗎?”
“知道!”
刺啦!
魔山出手撕下獵狗的白袍,把它丟進了滾滾怒濤。白袍在水中翻卷,沉浮,一個回旋,被卷進了水底,不見了。
“你是姓蘭尼斯特,還是姓克裡岡?”
“克裡岡!”
“很好,我也姓克裡岡。”
“哼!”
“你是想站著做克裡岡的人,還是跪著做蘭尼斯特的狗?”
“我做什麼,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也管不著!”獵狗走上一步,再走上一步,兩兄弟的鎧甲碰著鎧甲,獵狗直視魔山的眼睛,一瞬不瞬。
他不是馬林特蘭,這家夥不怕死,也嚇不了他!
“我是你的哥哥,這事情就跟我有關係。“
“那你準備怎麼對我?砍下我的頭,還是把我丟進黑水河?”
簡妮注意到獵狗沒有否認魔山是他的兄長這一點。
“你要做克裡岡的人,我這裡有個葛拉燈爵士走後留下的侍衛長空位。”
“嗯!”獵狗傲然昂頭,麵對魔山。
“你如果喜歡做蘭尼斯特的狗,我會把你丟進這黑水河。”魔山冷冷說道。
“動手啊,把我丟下去。”
兩兄弟目光對撞,誰也不肯退縮。
簡妮說道:“魔山,桑鐸克裡岡如果不是克裡岡家族的人,你剛才撕掉他的白袍的時候,他不會讓你得手。”
魔山和獵狗依然對視,如兩頭即將撞在一起的牛。
簡妮一針見血,刺破了獵狗的麵具。
泰溫動了殺機,克裡岡麵對滅門滅族,卡斯特梅雨季的例子七國聞名,任何雷耶斯和塔貝克家的封臣、親戚、朋友和子民、一律滅殺。獵狗心裡明白是非,他有一把自己的尺子。
簡妮眼光敏銳,無論誰攤上這樣的賢內助,他都是最幸運的!
魔山眼神率先退卻,緩和,殺氣消失。
獵狗後退半步:“彆想拿侍衛副隊長的職位來施舍我,我不屬於你的任何騎兵、步兵,也不屬於你的海軍,我就是我,我也不會為你帶兵,還有,任何場合,休想讓我對你下跪。”
“我不要你的下跪,我要你的劍和你的克裡岡姓氏。你記住,克裡岡的家徽不再是三狗,而是赤煙獸,寒冰劍,家族箴言是無可匹敵。”
“那是你的家徽和箴言,並不是我的!”獵狗冷冷說道。
“埃林隊長,把劍給獵狗!”
埃林把獵狗的長劍遞給獵狗,獵狗接過,瞪了一眼埃林,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在甲板上:“北境人!”
埃林麵無表情,作為以前艾德史塔克的侍衛隊長,沒有選擇戰死,而是選擇了帶領著身邊兄弟追隨魔山,被很多榮譽的騎士和傲慢的爵士鄙視啐口水已經是埃林生活的一部分。
魔山站到八名守備隊戰士麵前:“你們是宣誓加入克裡岡軍還是我把你們都丟進黑水河?”
八名戰士扯掉了身上的金袍子,下跪,向魔山宣誓效忠。魔山把八名守備隊戰士交給埃林,讓他編進侍衛隊。這些人跟他的最忠誠最勇猛最凶悍的侍衛們混在一起不久,就會改變。
已經全副武裝的加文維斯特林站在魔山的身邊:“魔山,君臨正規軍團六萬,泰溫說還能武裝起來十萬難民,我們打不過的,談判吧!”
“你忘記了卡斯特梅的雨季。”
“不,我沒有忘記。卡斯特梅的雷耶斯家族和塔貝克廳的塔貝克家族,是因為不臣服才被滅門。而仙女島的法曼家族,隻要臣服,公爵就放過了他。我們隻要臣服……”
“臣服也無用,我的人頭是泰溫公爵換取多恩支持的條件之一。”
“一定要戰?”
“道義在我們這邊,將士們的家人被屠滅,複仇士氣高漲,這是最佳的作戰時機。”
“但我們的兵力……”
“提利爾家族的四萬兵力不會真正參與戰鬥,守備隊的大多數士兵心裡也不會與我作戰,我領導過他們和史坦尼斯的大戰,他們對我的好感,超過了對泰溫蘭尼斯特。“
”……呃……你如果堅持……我們的兩千維斯特林戰士……“
“父親大人,這是戰爭!”
維斯特林呼吸一窒,閉上了嘴!
畏首畏尾,瞻前顧後,貪圖利益,急功近利,都不是和泰溫打交道的正確方式!和泰溫打交道的正確方式,就是一往無前,絕不回頭。
天黑時分,戰船來到了黑水河港口外麵的水域,一字排開的戰船攔斷了浩蕩寬闊的大河,而君臨的城牆上,立即響起了預警的號角聲: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轟轟轟!轟轟轟!
城牆上人影晃動,長槍手,劍盾手,弓箭手紛紛到位,神情緊張,如臨大敵!
來的不是彆人,來的可是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