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這麼認為?瑪格麗和她的侍女們睡卻是公開的秘密。”
“那也許是她對下人很平和,視她們如姐妹。”
“你也違逆我?”
“…………”
瑟曦放下了簾幕,留給詹姆一個怨恨的眼神。
太後轎子啟動,還沒有走出大理石廣場,就見廣場外麵的大道上,走來了一群衣衫襤褸的修士,他們身穿灰袍,赤足,手裡拄著木棒。其中一個年輕修士外表俊美而神情漠然,詹姆盯著這個修士,修士也盯著他,眼神裡絕無畏懼。
藍賽爾蘭尼斯特修士!
詹姆騎在馬上,藍賽爾則和他的修士同袍們步行,他們從太後的轎子旁邊走過,簇擁著一個身材十分高大削瘦的老修士。那老修士的目光和詹姆的目光一對,就好像錐子。
老修士的目光令詹姆心裡一跳。
類似這樣的刀鋒一般的目光,詹姆見得太多,卻還是第一次在修士的臉上看見這樣的犀利眼神,這名老修士更像一名極具威脅的戰士而非修士。
瑟曦聽到外麵的嘈雜腳步聲,掀開簾幕就看見了剛好走到她轎子旁邊的藍賽爾,藍賽爾的一頭長長的金發已經剪斷,幾乎剪成了一個光頭,他一身灰袍,神情冷峻。太後瑟曦的目光和藍賽爾的目光一對,藍賽爾的目光平靜從容,波瀾不驚,而瑟曦則是吃驚得難以置信。
“停下!”太後說道。
轎子停下。
“藍賽爾!”太後掀起簾幕,“你怎麼了?”
“太後陛下!我不是藍賽爾,我是一隻小麻雀。”藍賽爾麵無表情,腳步不停,走了過去。
後麵源源不斷的修士們走過,清一色的灰袍,赤足,神情冷漠,個個麵無表情,眼神如寒冰。
車輪聲響,一輛一輛板車被修士們拖著經過太後的隊伍,板車上全部是被刀劍殺死的修士和修女的屍體,看凝固的血跡和縱橫的傷口,這些修士和修女們都死得很慘。
板車過了很久才走完,然後又是衣衫襤褸的修士隊伍,就好像源源不斷的軍隊。
詹姆低聲說道:“太後陛下,我們還是換一條道路走吧。“
這些修士給人的感覺不是修士,而是軍隊,具有殺氣。
修士給人取名、治病、祈禱、祭祀、婚娶、喪葬等工作,本應該沒有什麼殺氣。
太後同意,於是隊伍轉而向東,換一條道路回紅堡。
幾天後,晚上。貝勒大聖堂。
“總主教大人。”一個修士虔誠跪伏,手捧一串珍珠,向總主教獻上。
虔誠的信徒們,總願意為信仰獻出自己所有的財富。有些貴族,做了修士,就把自己的財富全部捐獻給貝勒大聖堂,這就是貝勒大聖堂巨額財富的來源之一。
總主教示意修士站起來給他珍珠鏈。
修士的臉隱藏在帽兜裡麵,他膝行,來到總主教的教前,不敢抬頭。
總主教的王冠上也點綴著珍珠,隻是沒有敬奉的珍珠更大顆而均勻。
總主教接過這一串罕見的珍珠,拿在手上細細把玩,愛不釋手。穿綾羅綢緞的總主教喜歡珠寶和金龍。貝勒大聖堂裡專門有一個儲存金龍和美玉的倉庫,裡麵放著一箱一箱的金龍和珠寶。
“修士,你來自哪裡?”
貝勒大聖堂裡,有來自七國各地的修士。很多修士來貝勒大聖堂裡學習治病、取名、唱讚美詩、婚娶和喪葬規則以及各種信仰七神的禮儀等。
修士也是一門需要刻苦學習的學問。
“總主教大人,我來自紅堡!”修士說道,褪下帽兜,站起來,是太後陛下的侍衛隊長奧斯尼凱特布萊克爵士。
總主教大人愕然!
奧斯尼不慌不忙的抽出了長匕首:“總主教大人,太後陛下向你問好。”
胖得走路困難的總主教這下知道了為什麼這名修士要請求單獨見他了。
奧斯尼的匕首刺進了胖主教的脖子!
這一刺很精準,切斷了總主教的咽喉。
鮮血染紅了主教的雪白修士袍。
奧斯尼抽出匕首,在總主教的白色修士袍上擦乾淨血跡,收起匕首,拉起帽兜,匆匆從小門出去……
第二天一早,貝勒大聖堂的七座塔樓裡的鐘一起敲響,震動了整個君臨城,消息很快傳開:貝勒大聖堂的總主教昨夜遇刺身亡。
修士、修女、守備隊、禦前執法官,不停的進入君臨城的麻雀們全都行動起來,全城追查可疑者,緝捕凶手,數天後,沒有任何結果。
而就在君臨因為總主教遇刺而陷入混亂中的時候,西境前來祝賀喬佛裡國王婚禮的隊伍進入了君臨城,其中有一個特彆的客人:蘭尼斯港城的羅莎蒙蘭尼斯特。,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