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敢衝近去肉搏的,都是瞬間被至少三根長槍刺穿身體,成了一個血窟窿。西境長槍兵雖然來自各大家族,卻都是各大家族貴族們的侍衛,為了掩護大多數人安全撤離,人人死戰不退。
當三個百人隊連同百夫長一起全部戰死,身後,近兩千餘長槍兵已經逃遠。目標:東門!
鴉眼攸倫揮舞著尖刺棒,一路猛衝,在一個十字路口遭遇到了一支長劍軍的攔截,鴉眼嘿嘿大笑,並不立即進攻,雙方距離大約三根長槍的距離,各自舉起武器,對敵人虎視眈眈。
鴉眼笑道:“你們是魔山的克裡岡軍嗎?”
這支隊伍,沒有旗幟。
“你就是鴉眼?”一個少年騎士厲聲說道。
鴉眼嘿嘿笑,手裡的尖刺棒擱在肩膀上,意態閒適:“對,我就是鐵群島之王,小子,滾開,我奉首相凱馮大人的請求,隻殺克裡岡軍。魔山在哪裡?!”
“我們都是克裡岡軍,也是西境軍。”一個中年騎士冷冷說道。他是來自魔山侍衛團的死士諾裡斯,曾經是難民長槍兵中的一員,他的妻子安娜現在是魔山的試吃者、鎧甲修複者、磨劍師。他的小女兒,也是魔山眾多的養子養女中的一個。
諾裡斯一家人都是魔山的死士,從諾裡斯到安娜到小女孩。
“你們都是一幫蠢貨,奧德伯爵呢,叫他滾出來,我有話對他說。”鴉眼把黑色眼罩拉上去,露出一隻暗紅的黑瞳眼睛,這詭異可怕的眼睛令對麵的長劍勇士們起了微微的騷動。
“奧德伯爵不在,你要和談,就先退出蘭尼斯港。”諾裡斯厲聲喝道。
“你他嗎的是誰?”鴉眼的左眼開始變得血紅,嘴角露出殘忍的微笑。
“我是魔山大人的侍衛諾裡斯。”諾裡斯絲毫不懼。他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這支長劍隊伍中克裡岡劍手不少,人人都是奉命戰敗,而非戰勝。西境的貴族們雖然無法獨立成軍,但大家組合在一起,又拉起了一支實力不算小的西境軍。這支西境軍和克裡岡軍進行了混編,每一支軍隊裡都有克裡岡人,每一支克裡岡軍裡也有其他貴族騎士。
“魔山?嘿嘿,我就是專門來殺魔山的。“鴉眼把眼罩慢慢拉上,遮住那隻可怕的左眼,他向後退,尖刺棒卻是向前一指:”殺掉他們!“
鴉眼身邊的死士們揮舞著斧頭猛然撞了上去,諾裡斯等人大聲呐喊著,也是猛然衝過來。
紅披風和黑披風撞在了一起,斧頭和長劍拚命砍向對方,很快,人擠人,長柄戰斧無法抬起,短刀和匕首派上了用場。鴉眼站在人群洶湧中,扛著尖刺棒優哉遊哉。
不管是哪一邊的人倒下,他都並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凱馮向他承諾的事情變了,奧德伯爵並沒有帶兵來和他會和,然後一起去屠克裡岡村,這些人和克裡岡人成了一體,來共同對付他。
鴉眼並不畏懼,他知道西境軍在3年的戰爭中已經死傷慘重,兵力少少。會打仗的將軍和了不起的騎士基本已經死光,要不然,他也不會分兵,讓最能打仗的維克塔利昂帶領著鐵艦隊去同步進攻河灣地的盾牌列島,他知道自己就算進入了皇宮,養這麼一支龐大的海軍艦隊最重要的並不是寶石,而是糧食。
河灣地最不缺糧食,從盾牌列島打進去,整個富庶的河灣地就都在維克塔利昂的攻擊範圍內了,河灣地平原無險可守,到處都可隨意攻擊。而在大河大海中,三百艘戰艦足以碾平提利爾家族的任何不服。
很快,鐵種和海盜們在僵持的血腥肉搏中取得了優勢,黑色鐵流推動著紅色河水向後倒退。
遠處的街道屋頂上,有人吹響了尖利的鐵哨音,那是撤退的軍令。
紅色披風們且戰且退,海盜和鐵種們越戰越勇,倒下的西境戰士,無不被砍成了血塊。
咻!
一箭突然射到,正中一名鐵種的咽喉。
鐵種翻身倒下,手裡的斧頭拋飛到了空中。
斧頭還在飛旋中,咻咻兩聲,兩支利箭再次命中兩名鐵種要害,一種麵門,一中頭頂。兩個人追砍敵人的動作立即僵硬,僵立不動。
咻咻咻!
又有三名海盜被高空射來的利箭命中要害,一中眼睛,一種麵門,一中咽喉。
“高處有箭手!”一名鐵種大喊。
鴉眼也看見了,在不遠處的高塔上,站著兩名箭手,手邊是滿滿的箭囊,兩名箭手一男一女,不慌不忙,不停的抽箭放箭,百發百中。
僅僅一小會,衝在前麵的鐵種和海盜們倒下了十幾個人,敵人乘機擺脫了追殺,倉惶逃走。而鐵種和海盜們隻要停下了腳步,對方竟然並不射擊,但隻要有誰敢前進一步,必然被射死,不是麵門就是咽喉,即使做出了閃避的動作,也無濟於事,對方是神箭手,箭無虛發。
這兩名神箭手,一個是朱莉克裡岡,一個是安蓋克裡岡!,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