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計劃?”禦林鐵衛隊長羅利·達克菲聲音沉重。
他對抵抗無麵者刺殺計劃心裡很悲觀。
也隻有富可敵國的蘭尼斯特能拿得出如此大的一筆錢來刺殺伊耿·坦格利安六世。那筆錢,重建一個王國想必都夠了。
“瑟曦派魔山的嶽父加文·維斯特林伯爵從西境運送一百尊的黃金英雄雕像去布拉佛斯,那麼,加文會走哪一條路?”瓊恩·克林頓的目光閃閃。
他的剛毅威嚴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有至少三條路。”大國師賽學士哈爾頓說道,“第一條路,西境的落日之海南下,過舊鎮,多恩海域,直達布拉佛斯。這一條路是大家都會選擇走的路線,所有的貿易都是走的這一條路,各地船長也非常熟悉這一條海路的水情。”
“第二條路,從西境走河間大道,在穀地的海鷗鎮上船渡過狹海,到達布拉佛斯;這是水陸結合的路線,水路最短,但是有千裡的陸路。”
“第三條路,從西境的落日之海北上,過鐵群島海域,進入北境頸澤的沼澤地,在當地蛙人和泥人的帶路下,橫穿沼澤,在白港登船,渡海到達布拉佛斯。這一條路最出其不意,很難讓人想到,並且耗費的時間和路線也是最短的。”
“無人能夠穿過那數百裡的沼澤!”瓊恩·克林頓說道,“守衛頸澤的灰水望主堡是建立在漂浮島嶼上,就連北境自己的渡鴉都找不到。”
“但有本地蛙人和泥人的帶路,加文伯爵將輕鬆穿越頸澤。”大國師哈爾頓斷然說道。
“好吧,我承認有這個可能。魔山率軍北上協助史塔克駐守臨冬城,北境史塔克和魔山是盟友關係,如果加文伯爵求助於魔山,魔山求助於史塔克,史塔克會命令當地的蛙人和泥人為加文伯爵做向導。”瓊恩一臉深思的表情。
“即使我們知道加文從西境的凱岩城港口出發,北上,過鐵群島海域,橫穿北境的頸澤,我們該如何去攔住他們。”王室大總管萊莫爾修女臉上滿是擔憂的表情。
萊莫爾、羅利、瓊恩、哈爾頓四人陪伴著伊耿·坦格利安六世長大,他們對伊耿,更多的是父母對子女那樣的情感。
“我們需要丹妮莉絲的龍。”瓊恩·克林頓說道,“隻要丹妮莉絲騎龍去偵察,不管加文伯爵走哪一條路,他都無法逃過龍的眼睛。”
“劫奪掉蘭尼斯特的黃金,他的無麵者計劃自然就無法再進行下去。”羅利·達克菲大喜道,“好主意,我就知道沒有什麼事能難住首相大人。”
“取了蘭尼斯特的黃金,我們可以用作軍費,或者反過來拿這筆錢去雇傭無麵者刺殺掉我們的敵人,瑟曦,托曼,魔山,史塔克,誰最能威脅到我們,我們就把名字告訴無麵者。”
“國師,放出你的渡鴉。”瓊恩說道,“事不宜遲,我們應該立即著手行動。”
“遵命,首相大人。”國師哈爾頓從來不苟言笑,木板一塊。
隻要有丹妮莉絲的龍,加文伯爵的黃金就無所遁形。
大廳裡,壓抑沉重的氣氛消失,廷臣武將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入夜,伊耿六世的書房。
國王和首相大人在一起。
伊耿六世除下頭頂上的王冠,王冠戴在頭上令他並不舒服,時間久了,脖子僵硬,頭上仿佛頂著重物。
“父親,瑟曦並不足懼。”伊耿六世變回成了小格裡芬。
“哦,為什麼?”瓊恩的臉威嚴如鐵板。
“如果我是瑟曦,我既然不會和談,就絕不會放你回來。”
“瑟曦要我傳信給你。”
“她可以讓任何一個士兵回來傳信,而你是我的首相,最得力的廷臣,還是養育我長大的養父,有你在手,瑟曦就會有更多的底氣和我討價還價。”
瓊恩盯著伊耿:“伊耿,我本來已經被瑟曦製住,當時有一把匕首頂在我的咽喉,威脅我寫信給你釋放塞爾溫·塔斯伯爵,而黑巴曲和本內德就倒在我的腳下,我心中絕望,不肯受辱,選擇了自殺。”
“自殺?”伊耿六世吃驚的瞪著瓊恩,“父親,你的性格過於剛烈。”
“我也是被迫到絕望,瑟曦告訴我,即使她和我們簽訂了停戰協議,但也許幾個心跳的時間之後,她就全部都忘記了。”
伊耿怔住:“父親,她真的如此說?”
“一點不假!”
“蘭尼斯特的家族怎能如此無恥,她們對神誓和王室信譽都可以隨意背叛?”
“伊耿!瑟曦藐視一切。她麵對我的質問,微笑著對我說,她從小就不信仰七神,長大後也從未信過七神。對於以七神的名義發下的誓言,她認為那都是微不足道的謊言。”
伊耿·坦格利安完全怔住,他難以置信。
“父親,你性格太過剛烈,幸好你並沒有真的自殺。”
“瑟曦不讓我死,她出手推開了布蕾妮的手肘,讓匕首離開了我的咽喉。另外的兩名禦林鐵衛和一名高大的女將一起動手,把我製住,捆了起來,投進了地底黑牢。”
“你被關進了紅堡的地下黑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