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旗,仿聲鳥旗。王旗是國王陛下的旗幟,仿聲鳥是小指頭大人的家徽。”
“還有呢?”
“白旗。”
“旗幟上的圖案是什麼?”
“好像是獨角獸。”
“在七大王國,哪一家貴族的家徽是獨角獸?”
“赤煙獸,寒冰劍,國王陛下的家徽。”
“國王陛下的家徽是赤煙獸,紅色,還有一把劍,而這是一麵白色旗幟,繡的是黑色的獨角獸。七大王國的貴族中,有誰家的家徽是黑色獨角獸?”
同伴一時間語塞。
“小指頭回來了,他難道帶回來了獵狗和獵狗的海盜艦隊?!”士兵們都是粗人,私下可不會稱呼小指頭為培提爾·貝裡席大人。私底下,他們喝酒聊天,也稱呼國王為魔山,而不是國王陛下。
獵狗的旗幟,的確是白底黑獨角獸。白底象征著卡斯格斯島嶼上的白雪,因為在北方,島嶼的山頂,長年積雪,亙古不化。島嶼上的氣溫即使在夏季也沒有炎熱。而黑色獨角獸,則是獵狗的坐騎。
十艘戰艦並不是皇家海軍戰艦,正是獵狗的海盜艦隊。
很快,戰艦進了海軍港口,靠岸。三麵大旗的引導下,一支隊伍從海軍港口的碼頭出現。走最前麵的是小指頭培提爾·貝裡席,他騎著馬。而他的旁邊,是沒有戴狗頭盔的獵狗,獵狗騎著比馬高一頭的獨角獸,他的臉上,畫著黑白相間的顏料。
兩人的身後,是數排整齊的步兵隊伍。這些隊伍士兵武器長短不一,身穿皮革和粗布,臉上和獵狗一樣,也畫著黑白相間的顏料。
卡斯格斯人去正式的場合,隆重的場合,在神靈前祈禱或者是去見某個極其重要的大人物,會在臉上畫黑白相間的條紋,以表示尊重。
獵狗和這些卡斯格斯人一樣畫了黑白相間的條紋在臉上,以表明他如今是卡斯格斯人,否定了他的西境人的身份,表示了和過去的自己進行了切割。
除了小指頭,沒有人明白獵狗和卡斯格斯人為何會在臉上畫黑白條紋,這迅速引起了君臨人的圍觀。
高大的獵狗騎在獨角獸上,人就更加高大,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獵狗也曾經是君臨的名人,雖然黑白條紋覆蓋了他的臉,還是有人認出了他。
獵狗身後,是五百卡斯格斯島嶼戰士。這是全島全部的戰士,獵狗把他們一起帶了出來,來到了君臨。這就是五百張需要吃飯的大嘴和很能裝下食物的大容量肚子。
小指頭在獵狗身邊騎著馬,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苗條的少年,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對自己的自信,促狹笑意一直掛在他的臉上,眉眼和嘴角。
糾!
一聲龍吟從天空傳來,獵狗和眾人一起抬頭,看見了一片巨大的紅雲掠過頭頂,瞬間,眼前就黑暗了下來,那是巨龍偷羊賊的身子擋住了天光。巨大的翅膀張開,仿佛能覆蓋住大地。
卡斯格斯人無不看得目瞪口呆!
巨龍飛過頭頂,天光重現。
糾糾!
兩聲龍吟再次響起,一頭黑龍和一頭白龍從君臨城的西麵飛過來,掠過眾人頭頂,向東邊飛去,追隨那偷羊賊去了。
“桑鐸爵士,我曾經對你說過,王國已經有了七條龍,你已經看見其中的三條了。”
獵狗雖然心理上早有準備,還是被震撼了。
龍之威嚴,不是泰山壓頂般的近距離的感受,是無法刻骨銘心的!
隊伍上臨河大道,進爛泥門。獵狗心中感慨,這熟悉的爛泥門還是以前的那個樣子和味道。
“那高台上被帆布遮蓋住的東西就是你對我說的火炮?”
“不,那裡已經沒有了火炮,隻是保留下了高台。”
獵狗走進了爛泥門廣場才開口問出碼頭高台的事情,就好像他現在才反應過來,也或者是越接近紅堡心中情緒有些複雜,屬於沒話找話。
果然,乾巴巴的對話完畢,獵狗又閉上了嘴。
他很不喜歡一路上被人們指指點點嘲笑臉上黑白條紋的裝飾,君臨的子民把在臉上畫黑白條紋的顏料看做是野人的一個標誌。
但這其實是斯卡格斯人最隆重的禮儀。
終於,隊伍來到了紅堡的青銅大門前,大門打開,門後站著一個巨人:如今的國王陛下——格雷果·克裡岡。旁邊是王後陛下:簡妮·維斯特林。簡妮的肩膀上站著一頭金紅與黝黑相間的小龍,那龍的頭靈活的擺來擺去,雙爪抓在王後的肩頭,龍爪鋒利,而王後陛下的肩膀上披著特製的皮革。
獵狗見到了第四條龍——一條小龍。
國王和王後的身邊,站著數名身穿白袍的禦林鐵衛。
此外,再無旁人。
小指頭培提爾·貝裡席忙從馬上滾落,獵狗也是一怔,然後下了獨角獸,和小指頭一道,單膝下跪,拜見國王和王後陛下。
五百卡斯格斯戰士一起單膝下跪,低下了頭。
很多戰士第一次見到魔山,心中敬畏不可抑製。
難以相信世界上竟然有如此魁梧威猛的國王,簡直就是巨人一般。
獵狗可是真沒有想到魔山會和妻子一起前來青銅大門前迎接他。獵狗是個憎惡禮儀和虛偽客套的人,而除了國王和王後,並沒有一個廷臣武將的出現,這很合獵狗的心意。
“桑鐸,你願意回來,我很高興。”魔山說道,聲如洪鐘。
獵狗一聲不吭!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感謝?客套?國王萬歲?……他一個字都不願意說。
單膝下跪的獵狗抬頭看著魔山,沉默,一言不發。
*
伊耿曆301年的11月中旬,國王陛下的親弟弟——獵狗桑鐸·克裡岡率領卡斯格斯島嶼上的五百戰士自成一個軍團,入駐了君臨城,向魔山宣誓效忠臣服。自此,卡斯格斯島嶼也正式歸於王國版圖,桑鐸獲封卡斯格斯侯爵。卡斯格斯島嶼正式成了一塊最遠的王領領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