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大理石地麵,粉色的亭台樓閣,粉色的牆壁。
帶著一絲寒意的空氣中,混合著一種微微**的香甜。
入眼,是一株一株高大的血橙樹。樹葉飄落發黃,樹下掉著許多的血橙。看過去,就好像是鋪了一層厚厚的血橙在地麵。樹枝上,偶爾還有稀疏的血橙,但都開始呈現出淡淡的枯萎狀。
凜冬已在伊耿曆301年來到,寒冬的到來,結束了這滿樹滿樹血橙的豐收景象。
在天氣溫暖的季節裡,血橙樹上實在結了太多的果實,以至於掉在地麵的都已經開始腐爛變白長出了白毛。
多恩大陸最南邊最炎熱也是沙漠占據了三分之二的地方。沙漠裡水是最珍貴的東西,但這流水花園裡最不缺的,就是水。
到處都是蕩漾著粼粼水波的清透水池和各種雕飾的噴泉,通過一條蜿蜒的小河和許多的小水道把這些水池和噴泉連接在了一起。
青草和鮮花裝飾著每一個漂亮的水池和噴泉。
在守衛士兵隊長的引領下,魔山和亞蓮恩來到了一棟大門是拱形的三層樓的大理石建築前。
地麵是大理石,牆壁也是鑲嵌的大理石,拱形大門也是大理石裝飾,都是粉色。
門口,站著兩名臉色陰鬱的高大的黑皮膚士兵,看人的目光帶著明顯的敵意,就好像鉤子。
隨行的侍衛隊長對拱形大門內的兩名士兵說了幾句魔山聽不懂的多恩本地語言,裡麵兩名士兵看向魔山和亞蓮恩,眼神中有明顯的警惕和審視,還有對亞蓮恩的敵意,混合著對魔山的幾分畏懼。
他們看見了魔山,應該能猜出魔山的身份,但和亞蓮恩派在這裡的守護士兵不同,他們看見了國王陛下,沒有下跪。
從他們的眼神裡,魔山看出這些士兵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
在道郎·馬泰爾被抓起來的那一刻,守護道郎的親衛們幾乎被亞蓮恩的士兵殺了個精光。這裡也就隻有這棟房屋裡有兩個士兵和一名道郎的侍衛隊長守衛著道郎親王。他們視亞蓮恩為反叛的罪不可赦的罪犯。
流水花園裡的亞蓮恩的士兵和道郎親王的貼身侍衛都很高大,皮膚都是一樣的紫黑色,武器也都是長柄重斧。
腳步聲響,二樓的陽台上出現了一個光頭武士,身穿鎧甲,沒有長柄重斧,腰間是長劍短刀。他比其他士兵都要更高大,眼神裡有殺氣。
他看見亞蓮恩·馬泰爾的眼神就好像看見了敵人。
亞蓮恩和魔山都抬頭看著這個出現在二樓走廊的高大武士,亞蓮恩說話了,可惜說的也是多恩人本地語言,魔山聽不懂。
那人冷冷回應亞蓮恩的話,一副高高在上的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漠。他看見了魔山,想必也能知道魔山的身份,但他和他的兩名守門的士兵一樣,並沒有下跪。
“他是誰?”魔山故意問亞蓮恩。他自然能猜到二樓高大威猛的武士是服侍了道郎幾十年的侍衛隊長傑拉爾德。
魔山說話,用的是通用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