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猶豫了一瞬,溫羨接通電話。
手機在左耳,聽筒裡傳出亂糟糟的音樂聲,和右耳聽到的現場版一模一樣。
“過來。”
低沉的嗓音,裹著一層電磁波,格外性感,沒有任何多餘的話,單刀直入。
這副做派,除了鬱忱還有誰?
溫羨向後靠,抵著沙發靠背,姿態慵懶,望著鬱忱,隔空微笑,“不去。”
都下班了還想找茬,沒睡醒呢?
“過來。”電話那端重複,頓了下,“還是想讓我過去請你?嗯?”
“……”
狗東西。
溫羨睇了眼旁邊的許伽藍,她哪兒敢讓鬱忱過來請,不用鬱忱動手,他追求者都能上手撕了她。
衝鬱忱翻了個白眼,溫羨沒好氣掛斷電話,手機丟到桌子上,發出碰撞聲。
段舒剛被人叫走,聽到動靜回頭看她,“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她了,生氣也該她生氣,你氣什麼呢。”
她以為還是剛才許伽藍沒事兒找事兒,溫羨生悶氣。
“沒事。”溫羨抿了下唇,自我開解,“被狗咬一口我總不能咬回去吧?”
目光望去,鬱忱已經收起手機,左手握著瓶頸,正在倒酒,旁邊朋友和他講話,他側耳傾聽,好似方才那通電話是溫羨錯覺一般。
每次都是這樣,高高在上,漫不經心。
所有的都好像施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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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羨還未走到卡座前,白沉先看到她,悄悄瞥了眼鬱忱,衝關嘉樹擠眉弄眼,口型示意,“又一個。”
關嘉樹在他後腦勺拍了下:“就不能來找我的?”
白沉一臉嫌棄:“你可拉倒吧,有忱哥在的地兒你還這麼自信,誰給你的勇氣。”
鬱忱手肘壓在桌麵,端著玻璃杯,晃了兩下,冰塊碰撞,發出輕響,他掀了掀眼皮,視線落在溫羨身上,盯著她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心情莫名愉悅。
溫羨停下,看向鬱忱,和之前隔了很遠的距離不同,現在隻半步遠,哪怕光線昏暗,也能清楚看到對方黑眸裡倒映出自己的身影。
她隨意站著,等鬱忱開口。
白沉用手肘撞了下關嘉樹,壓低聲音嘲諷,“看見沒,你忱哥還是你忱哥,輪不到你的。”
關嘉樹驕傲:“那怎麼了,我哥代表我,我代表我哥,他牛逼就是我牛逼!”
半晌,溫羨彆了下耳邊的頭發,不耐煩道,“有事兒?”
在看到溫羨那一瞬,鬱忱無疑是煩躁氣惱的,恨不得教訓她一頓。那麼急著下班就是為了來夜店?自己酒量自己不清楚嗎,還敢來喝酒!
所以在溫羨看到他時,他想要聽她說話,也確實這麼做了。
鬱忱放下酒杯,語氣淡淡,“工作沒多努力,業餘生活挺豐富。”
“嗬。”溫羨冷哼,諷刺道,“鬱總管得挺寬啊,您人不也在這,五十步和百步而已,有區彆嗎?”
鬱忱看著她眸子:“至少我酒量可以,你呢?”
溫羨:“……”
本來已經料到鬱忱十有**會給人家姑娘難堪,一群人各做各的,眼睛看向彆處,儘量不讓人姑娘更難堪。
可這一上來,□□味兒怪濃的,鬱忱也不見得是占上風那個。
關嘉樹好奇極了,心裡像被小奶貓撓了一下又一下,癢癢的,想見識見識這不對鬱忱感興趣,挺會嗆人的女生長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