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羨拉著鬱忱上樓,敲了書房門,聽到裡麵的聲音後,推開門,她說,“爺爺,飯做好了。”
“嗯。”溫鶴遠應道。
鬱忱跟著溫羨喊:“爺爺。”
溫鶴遠視線落在鬱忱身上,兩秒後,便移開了,“先去吃飯。”
鬱忱知道,這句話是對他說的。
溫鶴遠就座後,其餘的人紛紛就座。
溫羨坐在溫鶴遠右手邊,鬱忱坐在溫羨旁邊。
飯桌上無人講話,隻有餐具相互碰撞的聲音,氣氛略有些壓抑。
在此之前,溫羨和鬱忱大概提了幾句,鬱忱心裡有數,並沒有受到影響。
他見溫羨喜歡吃的菜擺的有些遠,特意夾到溫羨碗中,而且今天王嫂還做了道紅燒魚,不過刺有些多,吃起來不太方便,他將刺挑出來後放到溫羨碗中。
和之前關嘉樹配合溫羨在家長麵前刻意作秀不同,鬱忱是有這個習慣,做起來格外的自然。
溫鶴遠將這些看在眼裡,暗自思忖著。
午飯結束,溫鶴遠從座位上起來,看了眼鬱忱,“你跟我去書房一趟。”
溫羨有些不放心,跟了上去。
溫鶴遠:“沒叫你,你自己在下麵玩。”
鬱忱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溫羨也知道她確實不適合在現場,悶悶的“嗯”了聲,沒再上前。
書桌後麵的牆壁上掛了一幅裱裝好的毛筆字,位置很是顯眼,但字跡略有青澀,下筆也不穩。
鬱忱多看了兩眼。
溫鶴遠注意到他的視線,說道,“羨羨以前寫的。”
鬱忱收回之前的評價,眼都不眨的誇,“寫得挺好。”
溫鶴遠沒準備和他聊其他的東西,直入主題,看著他問,“你能照顧好溫羨嗎?”
鬱忱斂了神色,鄭重的承諾,“可以。”
……
溫鶴遠對鬱忱談不上多喜歡,但也沒有很討厭,隻是兩人已經結婚,事情已成定局,還是溫羨自願的,他隻能接受。
和鬱忱單獨聊天,也是因為不放心,作為家長來看,溫羨嫁給誰都是不放心的。
談話時間很短,很快便結束了。
鬱忱是不會哄長輩開心的性子,溫鶴遠對他也不熟悉,隻大概了解了些鬱忱的個人狀況和家庭狀況,以及得到了除了安心外並沒有什麼實質用處的保證。
大概十分鐘後,鬱忱從書房出去。
溫羨正倚著門前的橫欄,朝下麵張望,聽到動靜後,她回頭看去。
鬱忱開門出來,表情略有些嚴肅。
溫羨正欲開口詢問。
鬱忱說:“爺爺叫你。”
他站在門邊,房門微敞,給溫羨讓開位置。
透過推開的門縫,溫羨看到坐在書桌前的溫鶴遠。
她不方便再問,往書房裡麵走,經過鬱忱的時候,側頭看他一眼。
等溫羨進去,鬱忱在她身後合上房門。
走到溫鶴遠麵前,溫羨老老實實喊了聲,“爺爺。”
剛才她和鬱忱沒有交流,而且房間的隔音效果太好,溫羨在外麵站著愣是沒聽到裡麵的動靜,她也不知道鬱忱有沒有被為難,以及溫鶴遠現在的心情如何,不過想來應該不會很好。
溫羨有些忐忑和內疚,或許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欺騙溫鶴遠,哪怕是出於好意也不行。
而現在因為意外,造成這樣被動的局麵,還辜負了長輩的一番心意。
溫鶴遠看了她半晌,歎口氣,“羨羨,你今年二十四了。”
溫羨抬眸,點了點頭。
今天的事情,說不失望不生氣是不可能的,但溫鶴遠無力責怪溫羨,他有一部分的責任,當初是他提出讓溫羨和關嘉樹聯姻的,如果不是他那樣要求,溫羨大概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私自隱瞞了。
溫鶴遠語重心長道:“我年紀大了,照看不了你幾年了……”
溫羨心裡有些不舒服,開口打斷,故意賣乖,“爺爺還年輕,還沒到一百歲呢。”
溫鶴遠笑了笑,摸了摸溫羨的頭頂,繼續說,“其實這些年我也沒怎麼照顧過你,你把自己照顧的很好,爺爺很欣慰。現在你成家了,會多一個人照顧你,我也放心了。今天的事情,我沒怪你,當初是我不該強迫你和嘉樹在一起,你是個好孩子,以後和鬱忱好好過。”
溫羨不知道該怎麼答話,低低的“嗯”了聲。
安靜了片刻。
溫鶴遠從抽屜裡拿出兩張紙,推到溫羨麵前。
溫羨不解。
溫鶴遠說:“爺爺給你準備的嫁妝。”
溫羨低眸,看清紙上的字,是一份股權轉讓書,將溫鶴遠手裡的溫氏的股份全都轉贈給她。
溫羨下意識推拒:“爺爺,我不要。”
溫鶴遠:“給你你就拿著,你爸不靠譜,幫不了你什麼,嫁人了要有底氣才行,我們溫家的姑娘可不能讓人看不起,以後就算被欺負也不能忍氣吞聲。”
“嗯。”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給大家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