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鹿的表情也僵了一瞬,不過很快恢複正常。
“不好意思,能讓一讓嗎?”
這時,服務員進來上菜,關嘉樹還堵在門口,服務員開口提醒。
關嘉樹暈乎乎的回到座位,他偷偷覷了時鹿一眼,很快挪開視線,表情極其不自然。
燈光暖黃,瓷杯上方白氣漂浮。
想到剛才的問話,溫羨捧著瓷杯,回答道,“是我朋友,不過還是林意致的妹妹,你不認識嗎?”
關嘉樹如遭雷劈,猛地抬頭,看向時鹿,又看向旁邊的林意致,表情震驚,似是在尋求他的否定。
林意致:“是我妹妹怎麼了?我還不能有個妹妹嗎?”
不能啊!
他還想好好活著QAQ
關嘉樹進行著最後的掙紮:“意致哥,你家不是就你一個嗎,什麼時候多了個妹妹啊。”
林意致沒好氣的瞥了關嘉樹一眼,將他所有的希望全部擊碎,“我表妹,你應該見過的。小時候你來我家玩,時鹿也在我家,我記得你當時跟在時鹿後麵喊妹妹,時鹿不樂意,你倆就比年齡,結果時鹿比你大一天,你耍賴還非要時鹿喊你哥哥,然後時鹿給你按地上捶,你哭著跑來找我告狀。”
關嘉樹:“……”
聽不到聽不到聽不到!
林意致繼續說:“我尋思著時鹿也沒有女大十八變,你這就認不出來了?對了,那天我家正在拍全家福,好像還拍到了你哭的稀裡嘩啦的照片,有時間你來我家找找。”
關嘉樹哀怨的看著林意致:“……”
閉嘴!你是魔鬼嗎???
時鹿原先還有些尷尬,但在看到關嘉樹更尷尬後,她又好了。
時鹿拍了拍關嘉樹的頭頂,像哄小朋友一樣,“喊姐姐。”
關嘉樹炸毛,但一想到之前的荒唐事,自覺理虧,硬生生把脾氣憋了回去,將時鹿的手移開,他往旁邊躲。
溫羨跟著湊熱鬨,拽了拽關嘉樹頭頂那撮與眾不同的小紫毛,“喊姐姐。”
關嘉樹:“……”
他憤憤的瞪了溫羨一眼,怎麼還趁火打劫啊!
溫羨挑眉:“我可比你大好幾個月,你老師沒教過你尊老愛幼,要懂禮貌嗎?”
時鹿說:“大一秒也是大,更何況我比你大一天呢。”
關嘉樹後悔來吃飯了,明明他是哥哥最愛的弟弟,怎麼現在就從團寵小可愛變成被欺壓的底層小可憐了呢?
他破罐破摔,向鬱忱求救,“哥,你管管你老婆!”
弟弟和老婆有辦法比嗎?
沒有。
鬱忱睨他一眼,說,“喊嫂子,溫羨說錯了。”
溫羨:“喊姐姐,我就想聽這個。”
關嘉樹:“……”
鬱忱對這個稱呼不滿意,他捏了捏溫羨手指。
溫羨手掌轉了下,在他手心撓了撓。
見鬱忱一副為自己老婆撐腰的態度,而林意致慵懶的靠著椅背,一臉看好戲的樣子,關嘉樹覺得自己好無助。
服務員進進出出,菜已經上齊。
鬱忱拆開筷子,遞到溫羨手中,同時催促關嘉樹,“要吃飯了,你快點。”
關嘉樹抿著唇,最終屈服於鬱忱的淫威之下,不情不願的喊了聲溫羨,“姐姐。”
溫羨唇角揚著笑意:“弟弟乖。”
時鹿:“那我呢?”
關嘉樹移開視線,埋頭吃飯,隻當做沒有聽到。
……
以往關嘉樹是最能逼逼的人,吃飯都堵不上他的嘴,但是今天他格外的沉默,除了吃還是吃。
-
浴室是磨砂玻璃門,看不到裡麵的狀況,隻聽得到依稀的水流聲。
片刻,水流聲止。
短暫的安靜過後,吹風機呼呼作響。
溫羨洗完澡發現忘記拿睡衣了,她打開浴室的門,見客廳無人,以為鬱忱已經回房間休息了,便裹著浴巾往臥室去。
臥室房門微敞,裡麵沒有開燈,漆黑昏暗。
但在溫羨邁進房間的那瞬,暖黃色的壁燈突然亮起,房間被照亮。
鬱忱從床上坐起來,倚著靠枕看她。
溫羨:“……”
她上前,抬腿踢了鬱忱兩下,“起來。”
鬱忱握住溫羨的腳踝,拇指在踝骨處輕輕摩/挲著,他一本正經的解釋著,“我剛才喝水,不小心打翻杯子,現在床鋪濕了,我沒地方睡。”
如果沒有他現在的動作,可能可信度還要高一些。
癢癢的,溫羨有些不適,她掙了兩下,欲要收回腳。
鬱忱察覺到她的意圖,微微用力,握得更緊,還將她往懷中拽。
溫羨重心不穩,身體搖晃了兩下,直直撲到鬱忱懷中,浴巾本就是隨意圍裹著,在她略大的動作幅度下,輕易散開,虛蓋在她脊/背。
投懷送抱,哪兒有送出去的道理。
鬱忱手臂橫在腰間,將溫羨禁錮在懷中,身體緊密相貼,柔軟和堅/硬。
溫羨推搡了兩下,隻是白費力而已。
她底氣不是很足的命令道:“你下去,我房間睡不下。”
鬱忱輕笑,低沉性感,他說,“現在應該誰下去?我可沒趴在你身上。”
溫羨:“……”
鬱忱掐著溫羨,調整了下兩人的姿勢,將她圈在懷中。
掌心輕輕撫過凸起削瘦的肩胛骨,他微垂著頭,在白皙圓潤的肩/頭嗅了嗅,草莓味的沐浴露,像一顆剛剛采摘洗淨的草莓,讓人很有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