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現實世界(2 / 2)

喬若初看著行李箱安然地過了安檢,眼眸深深。

今天晚上,那黑煙突然躁動起來,說找到了衛月歆,發了一縷黑煙出去,但沒過多久,卻氣急敗壞地說被衛月歆逃掉了。

“衛香蘭就是衛青黎,就是我要找的人,你這個沒用的廢物,跟著她生活了那麼久,居然什麼都不知道!去了兩次都沒有試探出來。”

喬若初跪在那團黑煙前,顫栗道:“大人,都是我的錯!”

“你馬上去錦江,帶上這些東西!”

一團黑霧飄了出來,落在地上就成為了一個個尖頭紅眼的黑老鼠!

喬若初對這些東西惡心又懼怕,但麵對暴怒的黑霧,也隻能恭敬應下。

她正想著要怎麼合情合理地去錦江,調查組就上門了,她的機會便來了。

她通過檢票,上了飛機,下半夜,飛機便在錦江落了地。

……

一直到天亮,衛月歆他們終於回到了錦江。

衛月歆心情激動,終於要見到姥姥了,而紅綃……看起來更老了。

主要是為了給衛月歆說那些事,嗓子都快說啞了。

不過效果也是很好的,衛月歆非常感動:“紅姐,之前都是我誤會你了,你果然很關心我,什麼事都告訴我,這些天來你辛苦了,為了我的事,皺紋都變得這麼深了。”

紅綃一僵,嘴角抽搐,有點懷疑她是故意的,但看著衛月歆真摯的目光,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她沒這個腦子!

紅綃道:“走吧,去看你姥姥,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救她。”

衛月歆直點頭:“好的好的,要是需要神鑰,我這就去取來。”

紅綃滿意了,也不枉她說了那麼多的話。

然而,他們剛要進入療養院,就陷入了彆人的監視之中。

神鑰:“好像有點不對勁。”

衛月歆:“什麼不對勁?”

“有人在偷偷地觀察你們,不,應該是在監視你們。”

衛月歆想了下:“難道是那黑煙的人?還是說,是警方?”

畢竟當時她身份證被查了,警察在療養院等著她自投羅網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馬上就要見到姥姥了,什麼事都不能阻攔她。

“你做好打開世界通道的準備。”

“好的。”

拐了幾道彎,他們到了病區,上樓。

護士看到

衛月歆,露出了震驚之色?,然後有點僵硬地說:“衛香蘭的家屬?你可終於來了。”

衛月歆忙問:“我姥姥怎麼樣?”

一邊問,她都來不及等回答,一邊就往病房走去。

然而就在病房前,幾個人冒出來,把她給圍住了,雖然都一身便衣,但拿出了證件:“衛月歆,我們是錦江市局的,關於你在首都離奇失蹤和飆車衝關的事,需要找你了解一些情況。”

衛月歆愣住了,十分驚訝無措的樣子。

紅綃走過來:“發生什麼事了?”

人們看到她這標誌性的紅裙,更是緊繃起來,甚至暗暗地摸上了槍。

紅綃到底沒有全局視角,不知道在警方眼裡,她幾乎差不多就是半個“鬼”了,還自以為得體地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不然還是先讓我們去看看病人吧。”

衛月歆也忙點頭:“我要先見姥姥,不見到姥姥,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紅綃一驚,這個蠢貨,不會真的想對警方和盤托出吧。

她帶有幾分警告和提點地盯著衛月歆的眼睛:“小衛,彆害怕,我陪你去看你姥姥,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幫你的。”

這是讓她彆忘了,隻有她才能幫她讓姥姥醒過來,沒必要和這些警察多說什麼。

向京看看兩人,忽然上前一步,隔開兩人,對衛月歆說:“你想看你姥姥,當然可以,我陪你一起進去。”

衛月歆自然是毫不猶豫地跟著進了病房,紅綃還想跟上去,但被其他人攔住。

“你們——”

一人拿出做筆錄的架勢:“請問你是衛月歆的什麼人?叫什麼名字?她失蹤的這段時間,你知道她去哪了嗎?”

紅綃暗惱不已,要不是還沒拿到神鑰,她恨不得殺了所有礙事的人。

而病房裡,衛月歆快步來到了姥姥所在的房間,見她依然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神色安寧,就是氣色沒有之前那麼紅潤,其他都是好好的,總算鬆了口氣。

神鑰:“開啟通道,帶你們一起離開?”

衛月歆猶豫了,她要是就這麼走了,紅綃不得遷怒在場所有人?

雖然這些都是和她素不相識的人,但她也不想看到他們被自己連累而丟了命。

她說:“先送姥姥離開,我跟董玉說過的,你把姥姥送到地方,那邊會安頓好她的。”

有像素怪物在,她不擔心姥姥的安全問題。

神鑰倒也不意外她的選擇,但還是提醒:“你要知道,把你姥姥送走後,紅綃就會知道你一直在騙她,你即將麵對的是暴怒的她。”

“我知道,我有數的。”

神鑰也就不再勸,反正世界通道也不是隻能開一次,先走一個是一個,一會兒有機會,再把衛月歆送走就是。

“明白了,開始打開世界通道。”

而向京此時問:“現在能說說,你失蹤和在出租車上發生的事了嗎?”

衛月歆看了看他:

“你是?”

向京亮出自己的證件:“我是首都市局刑警大隊的隊長,向京。4月27日,你在服務站公廁裡消失,但昨天晚上,你又在同一個服務站裡出現……”

衛月歆聽著他說,自己則從口袋裡(其實是空間裡)拿出一支手機,快速打了一行字,然後屏幕朝向他。

向京看著手機屏幕,瞳孔猛地一縮。

手機上寫著【外麵的女人叫紅綃,異世人,能發出紅色絲線,利如激光,削鐵如泥。】

向京瞬間就明白,昨晚那三輛警車的輪胎是怎麼被瞬間割開的了。

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異世人!什麼叫異世人!

衛月歆繼續在手機上打字【黑煙,異世人,盤踞在首都,可附身操控人,與喬若初有勾結。】

她再把這句話亮給向京看,向京瞳孔地震,又是個異世人!

他剛想問什麼,忽然衛月歆看向窗台,那裡蹲著一隻黑黝黝的老鼠。

老鼠!這裡怎麼會有老鼠!

衛月歆瞬間想到了紅綃說過,那老黑能控製老鼠。

下一刻,老鼠兩隻紅色的眼睛鎖定了衛月歆,然後撲了過來!

衛月歆一把推開了向京,那老鼠在空中就變成了一團黑煙,裹挾住衛月歆就往窗外拖。

衛月歆下意識抓住床尾,把病床拖得歪斜了過來。

但她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送走姥姥,還不會讓紅綃懷疑的好機會。

她在心裡喊道:“神鑰,快送走姥姥!”

神鑰:“通道打開,傳送!”

下一刻,床上的姥姥消失了,而衛月歆看到這一幕,也鬆開手,任由黑煙把自己拖出了窗台。

向京爆喝:“衛月歆!”

他撲過去,一把抓向衛月歆,卻撈了個空。

他慌忙朝下麵看去,卻什麼都沒看到。

消失了!

人就這麼消失了!

他震驚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到底是……什麼?!

外麵的人衝了進來,尤其紅綃衝得最快,看到病房裡一片狼藉,衛青黎和衛月歆都不見了,她大駭:“人呢!”

向京轉頭看向她,緩緩說:“她被一團黑煙拖走了!”

黑煙!黑煙!

紅綃的臉色難看至極。

那老東西居然跑到這裡來和她搶人!

不對,在這裡的最多隻是老黑的爪牙,沒有那麼強的能力,帶著兩個人跑不快的。

她急聲道:“人一定還在附近,還在醫院裡,快找啊!”

向京眯眼看著她,想到衛月歆的那句【能發出紅色絲線,利如激光,削鐵如泥】。

能把車子削開的激光,削幾個人還不是跟切豆腐一樣簡單。

所以,他沒有露出任何端倪,隻命令道:“封鎖療養院,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搜!”

人們立即行動起來,而紅綃也沒想著要把這些人殺了

一來,她覺得衛月歆祖孫的失蹤都是老黑乾的,她的憤怒都往老黑去了,而向京等人還能幫她找人,沒必要殺他們。

一來,沒有得到神鑰,沒有做好離開這個世界的準備前,她不會輕易做出過激的舉動,免得讓自己被警方通緝,束手束腳。

向京見她沒有什麼危險舉動,也鬆了口氣,給人打了個眼色,讓盯緊了她,轉頭就給上級打電話,把從衛月歆那裡得到的情報都彙報了上去。

上級隻覺得天方夜譚:“異世人?你在說什麼!”

向京:“是真的!我親眼看到一隻老鼠變成了一股黑煙,把衛月歆祖孫帶走了,就那麼在我眼前消失了!”

是的,即便是向京,也覺得衛青黎是被黑煙帶走的,因為時機真的是太巧了。

上級想了下,覺得向京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就道:“如果是這樣,那個紅綃太危險了,盯緊她!這邊我繼續往上報,等我的消息,彆輕舉妄動!”

上級的行動也非常利索,前後也沒有多少時間,上麵就高度重視起來,整個喬家、所有喬家人都被監視起來了。

而正在錦江市的喬若初,那就更好辦了,直接抓了。

喬若初正在臨時下塌的酒店裡,等著消息,她麵前站著一個男人,賊眉鼠目的樣子,讓人一眼就能聯想到老鼠。

事實上,這人確實是老鼠變的,就是她帶來的那些老鼠。

每一隻都能變成人。

她既惡心對方,又十分羨慕這種能力。

若是她也可以擁有這樣的能力,還有什麼事情辦不到?

就在此時,這男人忽然開口:“成功了,抓到人了。”

喬若初鬆了口氣:“那就好。”

男人用一種傲慢命令的語氣對他說:“你繼續留在這裡,我們負責把她帶回去。”

喬若初有點憋屈,感覺自己被一隻老鼠命令了,但想到對方是那黑煙的一根觸角,她也隻能忍了:“我明白。”

然後對方就重新變成了老鼠,從窗戶爬走了。

喬若初有點作嘔,覺得整個房間都臟得她難以忍受,

她叫來酒店經理給自己換了個房間。

重新收拾好,剛坐下,門又被敲響了。

她有些不耐煩,過去開門,進來幾個人就把她摁趴下了。

她確實是有點身手的,踹翻了兩個人就要跑,然而下一刻,一個黑色的頭套從天而降,把她的頭罩住。

她什麼都看不見,驚慌大叫:“你們是誰,你們想要乾什麼!”

但沒有人回答她,反而她自己模模糊糊地暈了過去。

人們把整個房間搜了一遍,確定沒有彆的發現,就把喬若初秘密帶走了。

等喬若初恢複意識,發現自己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整個空間非常封閉且昏暗,而她被捆在椅子上。

她心慌不已,用儘全力,想要掙開束縛。

下一刻,門被打開,幾個戴著麵具

的人走了進來,那身形魁梧壯碩,那麵具青麵獠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喬若初停下掙紮:“這是哪裡?你們是什麼人?”

對方坐在對麵:“說說吧,你和那黑煙,到底是什麼關係。”

喬若初瞳孔驟縮,慌亂了一瞬,卻還強自鎮定:“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對方冷笑:“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那就隻能讓你試試我們的手段了。”

說著,對方拍拍手,然後又有人進來了,拿來了兩桶水和幾條白色毛巾。

這是乾什麼?

喬若初看著那毛巾,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唰地慘白下來。

對方見她猜到了,粗聲粗氣地笑了起來:“你聽說過,有一種刑罰,叫水刑嗎?就是把毛巾蓋在你臉上,然後往毛巾上倒水,你就會呼吸不過來……”

喬若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感覺自己已經呼吸不過來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他們沒回答,隻是把喬若初的椅子放倒,不顧她的尖叫,一層毛巾覆蓋了下來,然後拎起水桶,嘩啦啦地倒水。

外麵,另一個房間裡,幾個人正在看監控屏幕。

一人低聲道:“這樣真的行嗎?”

另一人說:“非常之時行非常之法,如果我們亮明身份,她知道我們有底線,就不會畏懼,隻有現在這樣,才能更快地從她嘴裡挖出東西。”

“放心吧,她絕對不無辜,就在前一刻,我們還拍到有一隻老鼠從她房間裡跑出去,和向京看到的老鼠一模一樣。想想那神鬼莫測的手段,想想那生死下落不明的兩人,時間就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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