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商場他們全程都在收集發票,零零碎碎加在一起當天的花銷總共是21666.76聯邦幣。
謝晴是個窮學生,回學校的路上她就坐在鞠芷淩的私家車裡,挨個給發票拍照片並且將它們放在一起做成長圖發給劉特助。
劉特助的工作號是她早上收到的offer裡自帶的,他會處理她兼職的各種事情。
謝晴的簡曆裡寫了她患有信息素分泌障礙這項惡疾,這令她明明是個o卻越長越像a。
在應聘原因裡她還寫了因為紀氏給錢大方,她來兼職賺零花錢治病。
估計是她的貧窮讓紀氏的人受到了震撼,所以謝晴的報銷款在中午就到賬了。
“我看看紀家給你多少錢……”
鞠芷淩好奇地探頭看她的手機銀行收款界麵,“我靠!21666聯邦幣?少給你算的那7毛6分錢去哪裡了?這也太摳門了吧!”
謝晴沉默了幾秒,道:“可能紀氏的財富就是從一磚一瓦裡摳出來的吧。”
聯邦一高是整個東洲聯邦最好的高中,能來這裡上學的學生要麼是頂級成績,要麼是頂級出身。
這裡教學環境十分隨心所欲,主打一個自願。
教育資源朝出身優渥的學生傾斜,高考對他們來說就是走個流程,結局都是既定的。
而對於出身不好,但是能考進聯邦一高的普通學生而言,他們自主學習性很強,也用不著硬性要求晚自習。
晚上文化課下課之後,謝晴直接拿著早就準備好的行李箱上了鞠芷淩的車。
車後座的隔板一升起來,謝晴立刻脫掉自己身上的運動服換上今天新買的西裝。
鞠芷淩碎碎念叮囑她:“紀春時很難相處的,老虎的胡須摸不得,他發脾氣的時候你忍忍,一切以大局為重。”
謝晴邊係襯衫扣子,邊點頭:“嗯,我知道。”
聯邦十一月初已經是冬季,謝晴的薄西裝外套外麵還罩著一件黑色的商務大衣。
資金有限,她跟鞠芷淩買的商務裝自然跟幾十萬一套的奢侈品高定比不了。
但是幾千塊錢的衣服也是剪裁得體,十分拿得出手的存在,穿出去不會丟紀氏的人。
謝晴換好衣服之後,鞠芷淩手指靈活地幫她係領帶。
謝晴上輩子做社畜的時候穿的衣服都是休閒款,從不係領帶。
她就完全沒點亮這個技能。
這輩子為了臥底,她倒是學了打領帶的技巧,但是打出來的領帶在造型上就是有一股說不出的違和感。
而且她隻會打最簡單款的馬車夫結,鞠芷淩就能打出商務場合適用的飽滿又彆致的半溫莎結。
收拾完謝晴的著裝之後,鞠芷淩上下打量她的外形看看她還有沒有不合適的地方。
謝晴看上去棒極了,除了她臉上的眼鏡依舊是那樣礙眼。
鞠芷淩的私車停在了距離九重樓餐廳三條街的一處公園停車場。
她拍拍謝晴的手:“晴晴,你遇見危險要記得立刻跟我聯係。咱就是去拍紀春時亂來證據的,但是咱做臥底有底線,你彆失身了。”
麵對好室友一本正經的貼心叮囑,謝晴的嘴角抽了抽。
她說:“行,我記住了。”
說完,她又抬手檢查了一下自己後頸處的腺體貼。
然後又從大衣口袋裡摸出香水往自己後頸、胸前、衣領、袖口都噴了幾下。
整個車廂裡都彌漫著奶糖味的時候,謝晴推開門車門離開了。
她剛一下車就被冬季的寒風吹得縮了縮脖子,她才想起來自己忘記買能搭配這身商務裝的圍巾了。
alpha的腺體很敏感,謝晴的身體抗凍,但是她的腺體怕冷。
她肉疼地決定攢攢錢買一條暖和的毛絨圍巾。
一邊這樣想,她一邊將手掌覆蓋在自己腺體的位置。
她掌心源源不斷的滾燙體溫讓她的腺體好受很多。
她就保持時不時摸自己後頸的姿勢一路來到了九重樓餐廳門口。
想到即將要見老板,謝晴放下了護在脖頸處的手。
畢竟在abo世界,長期保持這個姿勢跟捂著自己襠部沒什麼區彆。
謝晴是員工,她要比老板到得早。
晚上劉特助給出的時間雖然是七點,但是謝晴六點五十便已經到場。
紀春瀟的車子緩緩停在九重樓餐廳門口的時候,他坐在後排頭也不抬地問副駕駛位置的劉特助:“她已經到了,是嗎?”
劉特助頷首:“是的。”
謝晴到酒店時跟劉特助做過彙報,她得到的回複是:“嗯。”
還好餐廳門口有門柱作為遮擋物,能擋住寒風。
不然謝晴可能就要抬手捂後頸了。
在她站在門柱後麵等了八百年那麼久的時候,她看見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了九重樓的門口。
接著副駕駛的車門被打開,劉特助下車打開了後排的車門。
緊接著,一個身穿棕色大衣的高挑身影便出現在謝晴麵前。
或許是看見了吃飯的曙光,謝晴後頸的腺體都不覺得冷了。
眼看著任務對象邁著長腿就要往餐廳裡麵走,謝晴趕忙跑過去。
她速度極快,她覺得自己在跑,但是放在彆人的眼裡她就跟瞬移到紀春瀟身邊沒有兩樣。
謝晴身後又沒長眼睛,所以她並不知道自己的背上瞬間出現了多個槍械瞄準點。
“紀老板,晚上好。”
一無所知的謝晴甚至還笑嗬嗬地打招呼。
聽見這聲音,紀春瀟回頭看了一眼。
她說話時呼出的熾熱氣流,讓他裹在厚重羊毛圍巾裡的腺體微微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