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2 / 2)

她這個人就是特彆的能喝,當初紀氏助理招聘的初試門檻是能喝半斤50度以上的高濃度白酒。

謝晴懷疑紀氏今天選她過來,也是出於這個角度考量。

她這個人就算喝到頭暈,她隻要去一次廁所放放水,她再從裡麵出來時就又是一個活蹦亂跳的正常人。

不是所有酒都需要紀春瀟親自喝,他象征性地抿幾口就行。

之前拍馬屁的領導想讓紀春瀟多喝幾杯酒,讓酒精麻痹他的腦子,方便自己套話。

“紀總,如果今天我們準備的好酒好菜您覺得滿意的話,您能不能親自跟我們喝一杯?”

說著這話,那領導抬頭用喝得紅撲撲的臉看向紀春瀟身後的高大助理。

“紀總,我們想跟您本人推杯換盞啊!”

“您就如同皓月之光,我們真的很珍惜與您同席的機會!您的助理倒也是好助理,隻是她在您麵前隻是螢火之光罷了!這豈能跟皓月爭輝?”

“要是能與您隔空碰杯!我就算今天原地升天也值了!”

謝晴垂眸看著身前紀老板的背影。

她尋思對方的嘴這麼好聽,說的修辭又是如此誇張,這老紀叔叔理應跟人碰杯了吧。

結果下一秒,她聽見了紀老板說:“羅老板這是嫌棄我助理代為喝酒不夠格?”

“謝晴。”沒等對方有所反應,紀春瀟開口命令道,“從現在開始,每位老板喝一杯你都要兩杯。”

聽了這話,謝晴的麵部肌肉僵硬起來,她想問問這黑心資本家是不是沒長良心。

隻是她低頭去看他的時候,這個角度看不見他的臉,隻能看見紀總黑亮柔順的頭發,還有他兩隻白裡透紅的耳朵。

行。

自己這工作任務就是替酒來著。

謝晴默了一秒,便頷首回應:“是。”

她話音剛落,紀春瀟便對謝晴伸出了手。

謝晴將手裡的酒杯遞進他帶著皮質手套的掌心中。

在此之前,都是坐在紀春瀟旁邊的老板往謝晴的杯子裡倒酒。

而這次,紀春瀟親自為謝晴倒酒。

他黑色的皮手套與裝著高濃度白酒的瓷白酒瓶形成強烈對比。

謝晴這個時候喝得已經開始頭暈了,她腦子也開始不清醒。

她覺得這個紀老板真是挺壞的,謝晴的合同是按照場次收費又不是按照酒的杯數收費。

她加量喝,怎麼想都是雇傭者占便宜了。

紀老板的身體被布料緊緊裹住,謝晴看不透。

紀老板的心臟長了八百個心眼,謝晴也摸不清。

她能做的隻有伸手拿起桌子上擺放的滿滿當當的酒杯一飲而下,之後再把空酒杯再次擺在紀老板麵前。

或許是在紀老板眼裡,他給謝晴倒一次酒便不得了啦,謝晴居然還敢還蹬鼻子上臉讓他再倒一杯。

這跟老板開門她上車,老板夾菜她轉桌的頭鐵行為沒什麼兩樣。

這就造成了紀春瀟在酒局上第一次轉頭去看謝晴,隻見她喝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丹鳳眼隔著一層啤酒瓶底一樣的眼鏡目無焦距地對著他發愣。

行。這是喝多了。

紀春瀟不與她計較,抬手又給她倒了一杯酒,在遞酒時兩人貼近的那一瞬間他輕聲吩咐道:“喝完這杯,你去洗手間清醒一下。”

“是。”

謝晴接過酒再次一飲而儘,接著緩緩後退兩步於紀春瀟身後隱去。

見到紀春瀟身後站著的這位酒缸終於離開了,在場其他老板都鬆了一口氣。

有她在,他們想灌他酒可不容易。

那位酒缸走了之後,紀春瀟身邊還剩一位劉特助,跟酒桶比起來這位劉特助可好對付太多了。

那位海量的劉特助劉清明被派去與另一位紀總一起開拓海外市場,留在國內的是他弟弟劉清河。

他們倆雖然都是劉特助,但是這酒量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謝晴放完水,就摘下眼鏡在洗手台那裡洗臉。

她沒洗幾下,就聽見洗手間裡麵發出一陣陣驚心動魄的嘔吐聲。

她猜測估計是哪位在應酬的倒黴蛋喝吐了。

九重樓作為高級餐廳,紀老板吃飯的地方又是頂級包廂,裡麵又有獨立洗手間。

但是出於體麵,大家都不會在包廂裡麵放水跟嘔吐,畢竟聲音不雅。

謝晴洗完了臉,發現她放在洗手台上的眼鏡在洗手時濺到了水漬。

她走到旁邊紙箱處抽了兩張紙出來擦眼鏡,一邊擦一邊往包廂的方向走,準備回去繼續做酒桶。

隻是她沒走幾步,忽然聽見身後有人用試探性的語氣喊她:“謝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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