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坐了一晚上是真的很累,尤其對陸川來說。
因此儘管內心被喜悅盈滿,但他還是換下這隻露了一麵的西裝,轉而沉沉睡去。
屋子裡暖意融融,有他不知道的微微靈氣正在循環流轉,如今早已不在意的那些傷疤輕微發著癢,而他下意識將頭一側,在枕頭上輕微蹭了蹭,便又睡的人事不知。
窗外一群鬆鼠把臉貼在玻璃上壓的扁扁的,蹦躂著想要沾點便宜,然而大橘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跳上窗台……
明顯好看許多的灰毛鬆鼠在大橘眼裡隻顯得更胖更好玩了,大橘屁股拱來拱去,甜蜜蜜的叫了出聲。
鬆鼠:……
短暫的炸毛後,它們呲溜呲溜迅速竄走,再不敢來這種地方了。
而大橘尾巴高高豎起,熟門熟路的拱進了喬喬的房間。牆角處一隻鞋盒裡抱著乾板栗磕磕叉叉啃的分外愜意的大田正愜意地眯起了眼睛。
……
陸川不在,大家更放鬆了,烏蘭幾個正拿著那些金首飾擺來擺去。仿佛有一種快樂,就是多看兩眼都覺得心裡美滋滋的。
“真不錯!”姥姥沒口子的誇道:“比烏磊強多了!”
姥爺不太樂意:“咋說呢,烏磊可是咱親孫子。”說就說唄,也不能這樣直接呀。得虧磊磊不在,在的話那得多傷……
小老頭兒品了品大孫子不可猜測的腦回路,想來想去,也不知道怎麼形容了。
姥姥卻哼道:“那小陸還是我親外孫女婿呢!我親孫子還沒給我買金首飾呐!”
而烏蘭卻琢磨著:“我瞧著磊磊這半年人穩重許多,他要是能專心在老家做事業的話,趁著過年給他介紹個對象也行。”
“男孩子,過了年也二十七八了。”
這神奇的虛歲大法憑空讓人老了好些,宋檀麵色如常,隻淡定評價:
“估計不太容易。不管是醫療還是教育肯定是城市比農村好。為了以後著想,人家優先選擇肯定還在市區。”
烏蘭於是又一次扼腕:“唉!他要早點兒進步,我還能厚臉皮把田甜介紹給他……這姑娘一步一個腳印,多好啊!”
啥都是在城市好,掙不來錢,天子腳下也不好整啊。
正說著呢,卻聽外頭有人喊道:
“嫂子!嫂子!”
烏蘭一愣——誰啊?
再出去一瞧,就見年輕的、從山南跑出來嫁給村裡四十歲男人的雲雲正站在門口,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嫂子,你今兒沒走親戚呀?”
烏蘭心想可不麼,我要是走親戚了,你喊的是啥?
“啥事啊?”大過年的,她熱情的招呼人進屋,卻被雲雲拒絕了:
“嫂子,這大過年的我也不好打擾……我就是聽說檀檀有個哥畢業學校挺好的,年後有時間的話,能不能幫忙勸勸我妹子?”
她苦惱起來:“我沒上過幾年學,懂得也不多。雲朵她老說學校裡教不出什麼東西,學的東西工作也基本沒用,還不如早點出來掙錢……”
她笑的不如平時爽快,反而苦惱中帶著些許的卑微:“我就是聽說咱家大學生多,想著能不能一起幫忙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