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平努力的深呼吸,壓抑著自己的憤怒和難以置信:
“就算吃不起肉,剩菜剩飯總也行,我也沒挑揀啊!”
說實在的,狗是雜食性的,肉多一點,他們生活會更好。
肉少一點……那也行。
就那麼一二十年壽命,過得開心,比什麼都重要,他真沒挑揀,不然也不會以3000的低廉價格就把狗給宋檀了。
可這……給他們吃麥麩米糠是什麼意思?
旁邊,張燕平還在心虛的笑:“那什麼……剩菜剩飯也沒那麼多。”
哪有啥剩的?
現在為了保證狗的口糧,吃飯前都先把狗的盛出來了,誰吃誰剩的還不一定呢!
再說了,狗想吃,豬也想吃呢,七頭豬八隻狗(三個小寶吃的也不少),好麼,得再煮兩鍋才夠他們吃的,實在是招架不住啊。
而且……
張燕平努力解釋:“真沒吃多少,每次也就是拌菜葉子的時候加一瓢,真不多!”
也就哢哢兩口的事兒,不然真要是光吃這個,怎麼能把狗養的這麼好?
孫守平:……
他應該是很生氣的。
但是看看一旁盯著自己的大寶二寶,再看看他們流暢的肌肉,油亮的毛發……
好氣啊!
憑什麼麥麩米糠喂的這麼好!
他氣哼哼的下山了,不然這憤怒都快沒台階了。
……
張燕平也趕緊跟了上去
他此刻的心情略有些詭異,既有些心虛,偏偏又有些驕傲。
心虛的是當初他拍胸脯對好兄弟承諾,會好好對他的狗,但如今每天吃的都是些菜葉子米糠——當然了,雖然隻占很小一部分,可畢竟吃了。
對比如今其他那些吃進口狗糧或者配比生骨肉的,自然是要氣短許多的。
可偏偏就是吃這些東西,把這些狗喂的油光水滑,品相驚人,這又難免讓他生出一股驕傲的情緒來。
而孫守平如今不吭聲,也是被這種矛盾的心態給整糾結了。
兩人很快來到了田間。
此刻,看著眼前即將成熟的兩塊稻田,他不由湧現出一股深深的羨慕。
“宋檀家還自己種稻啊?真好!”
想了想,又看著張燕平:“是兄弟,到時候你多少得給我弄點大米來吧。”
張燕平苦笑一聲:“你知道我們現在一頓吃飯有幾口人嗎?就這兩塊田的稻穀,夠不夠吃還兩碼事呢。”
比如他自己,白米飯一頓兩大碗,如今都成習慣了。
好在出乎意料的並沒有發胖,隻是越發黑亮了。
這山裡的水土真是不公平,喬喬和“就越來越白淨,隻有他,黑乎乎的,還壯壯的,出門可有安全感了!
以後再跟人談生意,就不是原先那張白胖和氣包子臉了,而是像要債的。
唉,防曬不夠,平平歎氣。
……
聽了他的話,孫守平想起早上那滿滿一大碗糯米粥——飯量是真不小。
此刻便隻能打消這個念頭。
而後再看著綠油油的一大片菜地:“兩隻狗呢?”
張燕平也沒瞧見,此刻隻能放開嗓門:“三寶,四寶!”
過了一會兒,才仿佛聽到有“汪汪”的狗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