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務之急,還得安撫安撫她爸。
宋檀於是回頭勸著宋三成:
“沒事,爸,你去忙吧。這些鬆鼠我來教訓。”
“回頭看他們敢不敢犯!”
見她說的殺氣騰騰的,宋三成又糾結了一會兒,而後才勸她:
“回頭把紗窗換成那金剛網的,趕他們走就算了。就這點穀子,又不是饑荒年要人命的,打死了不值當……”
宋檀:……
她哭笑不得:“爸,我膽子沒這麼大,人家鬆鼠也是保護動物。”
宋三成:……
他很不理解,且大為震撼:“咋現在啥都是個保護動物了?咋不保護我呢?”
但到底,他還是都都囔囔地扭頭走遠了——回頭得抓緊把稻穀都給脫殼放好才行!
唉,這回是鬆鼠,下回是不是得有耗子了?
哎呀養的五六七八隻狗,咋就沒個貓呢?!
等到樹林裡隻剩下宋檀一人,她則一聲冷笑,伸手揪下了身側細伶伶的一根枝條,而後猛地抬腳,向旁邊的樹乾上一跺!
隻見這樹抖動的倒不算劇烈,可下一瞬,好幾隻灰毛鬆鼠吱吱吱的驚叫著就掉落下來!
當中一個最胖的,被宋檀一把揪住了後脖頸,四爪徒勞的在半空中滑拉著,尾巴毛更是炸得又蓬又大。
宋檀拎著它,高高舉起,像每一位標準的反派那樣惡狠狠的:
“來,都給我看清楚了!今天我就讓你們知道,做賊的下場!”
鬆鼠們:!
!
地上散落的灰毛鬆鼠們吱吱哇哇一陣逃竄,宋檀也不攔著,眼睜睜看著他們又縮到草叢和樹乾後頭,賊頭賊腦的往這邊看——
畢竟,她手上還有一個最胖的呢!
宋檀這份生氣倒也不是假的。
她前頭都窮的都把老同學牽過來,一人宰了一刀了。如今好不容易緩過氣來,水稻收獲,又碰到這些個敗家子——偷就偷了,偷成一地,是不把她放在眼裡嗎?
此刻,她左手揪著那隻灰毛鬆鼠,右手捏著的細細枝條,“啪”的一聲淩空抽了個響,嚇得草叢後邊的灰毛鬆鼠們渾身一抖。
手中的那隻胖鬆鼠更是顫巍巍的,又將尾巴炸得更大更圓更蓬鬆了。
畢竟,有些小動物們在對抗敵人時,為了展示自己更龐大的體格,就會把身上的毛發炸開,以示威嚇。
另一方麵,也是被嚇的條件反射了。
然而如今,不僅對宋檀沒用,她也沒有半分憐香惜玉的心思,隻是高高舉起那隻灰毛鬆鼠:
“看好了啊!這就是偷我們家東西的下場。”
而後小小的枝條“啪”的一聲,就抽到了那灰毛鬆鼠的屁股上。
“吱——”
手裡的鬆鼠渾身都僵硬了,而比它更僵硬的,則是在草叢中瞪圓了眼睛、嚇得呆滯的那群漏網之鼠。
下一刻,宋檀又抖起這枝條,再次往它肥都都的屁股上來了一鞭子!
不過,這一下看著嚇人,也隻有樹梢尖尖那一點粘到了屁股上。
刺痛是有一瞬間,可也僅僅如此了。
但有前麵的劇痛,再有如今聲勢浩大的響聲,不管是挨打的鬆鼠,還是正看著的鬆鼠,此刻都已經心肝俱碎了!
“吱吱吱……”
手中那隻鬆鼠的叫聲也已經從一開始的劇烈慘叫,變得越發柔弱又可憐,不知道的,還真以為給抽出重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