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光幕上再度回到99的渣攻值,氣得差點嘔血。
又回去了。
擱這反複橫跳呢?
合著他今天一天都白忙活了?
折騰一整天,數值比最開始還高出1點。
駕崩指日可待。
明明是影一自己跪下去的。
居然說他虐待。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好,天罰就是天理,光幕就是天理。
慕斯忍下怒氣,轉頭對床邊跪著的人道:
“滾上來!”
床邊跪著的黑發男人微抬眸,視線落在床沿。
主人自登基後,就越發喜怒無常。
哪怕他跟在主人身邊已經十多年,有時也很難明白主人因何動怒。
終歸是他做得不夠好。
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態,滾上床顯然沒法做到。
他移動跪得麻木的腿,重新爬了上去。
慕斯沒
耐心等他從床尾慢慢往上爬,直接將他一把拽了過來,摁著他躺下。
拉起被子蓋在他身上,將他蓋得嚴嚴實實。
再去看光幕。
卻發現光幕毫無反應。
難道光幕對他這麼不信任?
硬要等到夜晚過去,確認影一在床上睡了一晚,沒被他虐待,才給他降低渣攻值?
慕斯即使再生氣,也沒法對著死板的光幕發火。
至於死板的影衛……
慕斯的視線從他肩頭的紗布上掃過,目光頓了頓。
手在被中摸索,想找塊好點的肉
() 下手,結果到處都是紗布,越摸越心涼。
最後隻能在肉最厚實的地方拍了一掌。
他記得那處沒有傷。
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明顯。
身旁的人明顯僵住了,怔愣不知所措。
片刻後,慕斯感覺到身旁人動了起來。
怎麼?想反抗?
慕斯抬眸掃了他一眼。
卻隻見對方翻過身去,背朝上。
更方便他動手了。
慕斯:“……”
話說,他這麼打,算虐待嗎?
慕斯略有些心虛地看眼光幕,還好光幕並未有反應。
九十九的渣攻值,差一點就能直接駕崩。
現在已經相當於半隻腳踏進了陵墓裡。
慕斯不敢冒險,在自己剛剛拍過的地方揉了兩下,讓影一躺回去。
“彆趴著,都是傷。”
影一身前的傷明顯比身後要多。
這種情況下,肯定是躺著睡更合適。
聽到皇帝說“都是傷”,男人低垂的眸光黯淡了些許。
一身的傷,很難看。
難怪主人今日興致不高。
按理來說,他現在應該退下去,去主人看不到的地方待著。
但……是主人讓他上床的。
男人沉默翻過身,平躺下來。
低垂的睫毛不安地顫動著。
慕斯也重新躺下。
本想問問影一身上發生的事,為什麼會出現在亂葬崗?又為什麼會被狼咬傷?
可感受著身邊傳來的熱度,他的大腦漸漸昏沉,強烈的睡意籠罩全身。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睡過了。
慕斯眼皮打架,最後沉沉閉上。
算了,比起影一單方麵的說辭,他更相信影衛的調查結果。
不問也罷。
慕斯沉沉睡去。
昏昏沉沉中,他循著熱度靠近,抱住了身旁的手臂,腦袋輕靠上對方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