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想怎樣使用我?”
慕斯放棄喝水,氵顯漉漉的雌蟲比水好喝。
他用鞋尖輕踢了下艾克斯的膝蓋,下巴微揚,道:
“既然你這麼喜歡跪,就去床上跪著吧。”
艾克斯輕舒一口氣,平靜起身。
他不怕被雄蟲折騰,隻怕雄蟲不肯折騰他,不肯給信息素。
這個房間不大,床也是普通單蟲床的尺寸,活動空間很小。
艾克斯並沒有太多想法。
對他這種已經把雄蟲得罪死了的雌蟲來說,能有個還像樣的房間和床鋪,已經很難得了。
雌蟲在床上跪伏下來。
慕斯來到艾克斯身後,清晰看到雌蟲肩胛骨上的兩條淺淡疤痕,他頓了頓,又很快移開視線。
他伸手,指尖輕戳了戳雌蟲的背脊,道:
“聽說軍雌的忍耐力都很強,保持這個姿勢一晚上,能做到嗎?”
“能。”
艾克斯語氣肯定,並不覺得這是什麼難事。
他曾在懲戒室跪了三月。
跟懲戒室堅硬冰冷的地板比起來,跪在有著柔軟床墊的床上,難度低了太多。
慕斯揚起嘴角,繼續道:
“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能倒下去哦。”
“請您放心。”
艾克斯知道親王不會讓他好過,但他相信自己的忍痛能力。
隻是艾克斯沒想到,雄蟲施加在他身上的,是與疼痛全然無關的另一種體驗。
這比疼痛要難熬得多。
小小的房間裡充斥著鮮花與果木的甜香,是親王的信息素。
親王倨傲又惡劣,但他的信息素卻甜得過分。
讓蟲想到綿軟可口的小蛋糕,又或香甜的水果夾心軟糖。
那些,都是出生在暗星域那種混亂地帶的平民雌蟲,難以接觸到的精致食物。
哪怕他已經走出暗星域,加入軍隊,積攢軍功,成為中將。
那些精致點心也跟他這樣冷硬的雌蟲毫不搭調。
……
缺乏雄蟲信息素的身體,在一夜之間得到充分滋養。
懲戒室三月來積攢的疲憊,儘數湧了上來。
艾克斯最終還是沒能撐到天亮,在黎明前一刻,倒在了柔軟的床墊上。
艾克斯睡得很沉。
哪怕慕斯在他臉上戳來戳去,捏著一縷頭發掃他的臉和脖子,也沒能把他吵醒。
單蟲床睡兩隻成年蟲,有些擠了。
慕斯自娛自樂地玩了會,還是在艾克斯醒來之前離開了房間。
重新找了個有舒適大床的房間補覺。
之所以離開,單蟲床睡著擠是一個原因。
更重要的是,生理覺醒後艾克斯穿透他胸膛的那一爪子,給慕斯留下了心理陰影。
萬一艾克斯醒來後變臉,再給他來這麼一爪子,他這療養中的身體可吃不消。
還是離遠點好。
一覺睡到下午。
慕斯迷迷糊糊醒來,揉著眼睛從床上坐起,略有些淩亂的鉑金長發披散而下,遮住歪斜的睡衣領口處的光潔皮膚。
直播間光屏依舊漂浮在他身旁,抬眼就能看到。
【渣攻值-1】
【當前渣攻值79】
“怎麼才減這麼點?”慕斯不滿。
他昨晚可是努力了一晚上!
[滋養蟲蛋是長期任務,蛋還沒複蘇呢,能減一點不錯了。]
[主播昨晚到底做了什麼,黑屏一整晚。]
[你還知道醒來,你知道這一天我們是怎麼過的嗎?先是看一整晚黑屏,然後看你從早上睡到下午。]
[雖然睡顏也很好看就是啦(弱弱)。]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雌君還好嗎?你不會又虐待他了吧?]
“怎麼會,我是那樣的蟲嗎?”
慕斯回想起折騰艾克斯的快樂,嘴角不由上揚。
艾克斯大概真的以為他不喜歡雌蟲主動,再加上要保持住姿勢不能倒下,因此始終壓抑著自己,不肯給予反饋。
但他就是喜歡艾克斯拚命隱忍克製、卻難以控製身體反應的樣子。
艾克斯大概還以為自己控製得很好。
實際上,他有許多有趣的小反應。
當他扣住雌蟲腰時,雌蟲腰腹肌肉會迅速收縮,還帶著細微的輕顫,碰一下就抖一下。
當他伏在雌蟲肩頭說話時,雌蟲會下意識屏住呼吸,睫毛不安顫動。
還有很多很多。
慕斯就喜歡逼著他顯露不受控的反應。
就喜歡欺負他。
艾克斯被欺負得越慘,越可憐,他越開心。
心情愉悅的慕斯換了身衣服,來到餐廳。
折騰了一晚,又睡了大半天,他有些餓了。
剛在餐桌上坐下,準備點餐,光屏就跳出新的任務。
【觸發引導任務:為雌君準備孕雌營養餐】
【請立刻完成任務,降低渣攻值】
“……孕雌營養餐?”
慕斯低低念出聲來。
他手邊點餐的虛擬菜單立刻一變,排列出數十種適合孕雌的營養餐,還有自行定製營養餐功能。
慕斯順手點了份,搖鈴喚來管家,詢問:
“艾克斯在做什麼?”
“您離開後,艾克斯中將一直留在您曾經的房間,沒有離開過。中午機器蟲進去打掃時,中將跟機器蟲要了一份普通營養液。”
懲戒室旁邊那個小房間是慕斯以前的房間,他曾經在那裡住了好幾年。
慕斯親王擁有諾大一個親王府,但幼崽期的他卻隻喜歡睡在位於地下的狹小房間裡,那讓他更有安全感。
“他不會把那個房間當成自己的了吧?”
慕斯暗自嘀咕了句,讓管家把艾克斯叫來用餐。
“對了,給他送幾套衣服過去。”總不能圍一條浴巾就過來了。
早在被關進懲戒室時,艾克斯就失去了他的終端和空間手環。
除了那套被染血衣服外,他沒有任何私蟲物品。
慕斯想起昨晚的事。
艾克斯隻圍著一條浴巾跪在地上。
雌蟲或許不是在引誘他,而是沒換洗的衣服穿。
哦,真是一隻可憐的雌蟲。
慕斯拭去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且不打算把終端和空間手環還給艾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