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斯聲音發顫,下意識抓住親王的衣角,想要換取一絲憐惜。
等他發覺自己的念頭時,又是臉色一白,僵硬地放下了手。
慕斯疑惑地歪頭看他。
還沒開始呢,至於嚇成這樣嗎?
臉都白了。
好不容易靠營養餐養回來的一點血色也沒了。
不過,他可不會因為看雌蟲可憐就放棄折磨他。
“想要信息素就自己來取。哦對了,用嘴。正好檢查下你的學習成果。”
慕斯嘴角露出一個自得的笑,等待著雌蟲的反應。
雌蟲自鬆開他衣角後變得有些呆怔。
聽到他的話,也隻是遲鈍地將視線移了上來。
慕斯倒也不催促,靜靜等待著他開始。
他知道艾克斯會選擇服從。
蟲蛋需要信息素,雌蟲不可能放棄送到嘴邊的信息素。
果然,在他的注視下,雌蟲鬆開緊抿的唇,像是做下決定,傾身靠近,張口咬住了他的扣子。
慕斯上身後仰,靠在了門框上,頭腦發暈。
他一手撐著身後的門,一手沒入雌蟲的發絲中,緊緊抓住雌蟲的頭發。
靠,大意了。
沒想到艾克斯跪在他麵前會帶來這麼大的刺激。
明明更深入的接觸都有過,可是當他低頭,看到艾克斯鼓鼓的臉頰,就是被衝擊得大腦一片空白。
不知過了多久,鮮花果木的馥鬱香氣與清冷的冰雪混雜在一起,融合成一種像是冰激淩蛋糕,又像是冰鎮果酒的幽冷甜香。
“咳——”
艾克斯被信息素嗆到,退開乾咳了聲。
就連咳嗽也是抿著嘴,沒讓一絲珍貴的信息素浪費。
慕斯用手臂遮蓋住眼睛,倚著房門平複呼吸,大腦還是暈乎乎的。
艾克斯清理乾淨所有信息素,抬頭看到親王的模樣,一時怔愣。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親王釋放信息素後的模樣。
之前幾次,他要麼是背對著親王。
要麼因身體空寂太久,無法承載過量信息素,被衝擊得暈了過去。
等醒來時,親王早就離開了。
隻有他身上殘留的信息素,證明記憶中的混亂糾纏不是夢。
他從不知道,親王還能這麼……妖冶豔麗。
平日裡的親王也很好看,但那是一種驕矜而貴氣的好看。
充滿了距離感,而且滿身帶刺,會將靠近的蟲紮得鮮血淋漓。
現在的親王,華裳微亂,唇瓣殷紅,臉頰泛著緋色,那雙總是帶著惡意的眼睛被遮蓋住,竟給蟲一種綺麗乖巧又可憐的感覺。
讓蟲想要擁抱他。
艾克斯抬起手。
在即將觸碰到親王衣服時,指尖微曲,退了回來。
親王的本性,他再清楚不過了,不是嗎?
從來沒有什麼乖巧可憐。
他是開著血色玫瑰的荊棘,不僅會將靠近的蟲紮得鮮血淋漓,還會主動將蟲捕獲,纏繞絞殺。
艾克斯低垂下眸,視線落到走廊的金屬地板上,眸光動了動。
啞聲開口:“殿下……要進來休息會嗎?”
畢竟是在門口,旁邊就是冰冷明亮的走廊,親王現在衣衫不整,若是不小心被撞見……
艾克斯並未考慮自己。
明明被親王為難的時候很痛苦,格外煎熬。
可隻要結束了,又看到收斂了惡意的親王,他就將那些痛苦忘到了腦後。
艾克斯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就像他不知道,當初在飛行器上,明明有機會直接殺死侵犯他的雄蟲,又為什麼猶豫了。
以至被雄蟲切斷翅翼,落得現在的下場。
就算淪落至此,還需要雄蟲不斷出現在他麵前,用明晃晃的惡意和折磨提醒他恨他,他才記得恨他。
真是……悲哀。
慕斯聽到了艾克斯讓他進去休息的話,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挪開眼睛上的手臂,低頭對上雌蟲痛苦又迷惘的眼。
痛苦他理解。
迷惘是怎麼回事?
“你是在邀請我嗎?”
慕斯隨意地整了整衣服,好奇詢問。
見他穿好衣服,艾克斯移開視線,低頭不吭聲了。
哦,冷冰冰硬邦邦的無趣雌蟲。
慕斯在心底評價。
但他的嘴很熱。
想到過於色氣的內容,慕斯的視線有些飄忽。
確實被服侍得很舒服,雌蟲又主動邀請他了……
慕斯心情難得愉悅,決定不計較雌蟲此刻的冷硬無趣。
他邁步走入屋內,隨手關上門。
“既然你這麼舍不得我走,我今晚就勉為其難地留下來吧。”
話說這本來就是他的房間,他留宿沒有任何不對。
憑什麼雌蟲能舒舒服服睡在他的房間裡。
他卻要大晚上穿過冰冷的走廊,上樓重新找房間睡?
慕斯越想越覺得氣憤委屈。
決心睡夠本,把前段時間的都補回來。
他越過雌蟲,進了浴室洗澡洗漱。
當艾克斯反應過來時,浴室已響起了淋水聲。
親王說……今晚要留下。
艾克斯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按理來說,親王留宿對他有益,代表他有更多機會獲取信息素,他應該高興才是。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