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麵前的軍裝,艾克斯臉色就是一白。
昨日,親王沉著臉從醫療室離開,夜晚也沒到他這裡來。
艾克斯就知道,接下來迎接他的,不是親王的冷落,就是真正的折磨和淩.辱。
隻是他沒想到,淩.辱竟是這個。
身著軍裝受刑……不僅是在折磨他的身體,也是在踐踏他的精神。
“發什麼愣,快換上。”慕斯催促。
“知道我給你弄這套衣服有多不容易嗎?”
黑色的軍裝製服上,有著銀白雙月和金色星辰的紋樣。
這並非艾克斯原屬的第四軍團製服,而是白夜星駐軍部隊的製服。
一支僅效命於親王的精銳部隊,親王的私軍。
艾克斯想,這樣的衣服,親王想要多少件,就能有多少件吧。
親王曾提過讓他穿軍裝,他當初以“管家送來的衣服裡沒有軍裝”為由,暫時逃避過去。
現在,親王將軍裝送到他麵前,他再也沒有了逃避的理由。
或許是這一個月來,親王惡劣性格下流露出的幾分仁慈,讓他覺得親王並非心冷心硬之蟲。
又或許是被信息素蠱惑,輕信了交頸廝磨間的虛假溫情……
艾克斯內心掙紮著,在親王腳邊跪下,低聲哀求:
“殿下,您想怎樣責罰我,我都會配合。我很耐打,什麼刑都能受,求您……彆讓我穿著軍裝。”
他已經回不去軍隊了,但不能侮辱了那個身份。
往常艾克斯這麼求一求,慕斯說不定就答應了,改用其他方式折磨他。
但這次不行。
他為了這一刻費儘了心思,不過完癮絕不罷休。
就算艾克斯抱著他的腿喊“雄主”,他都不可能動搖。
“怎麼,艾克斯中將不喜歡我給你挑的衣服?”
慕斯微抬起腳,踩在艾克斯身上,逼著他分開雙膝,鞋尖碾磨。
艾克斯抿唇不語。
身體對親王的觸碰太過熟悉,哪怕隔著衣物,隔著靴子,也迅速分泌起了信息素。
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扣入掌心,才沒讓自己出現更不堪的表現。
還挺倔。
但論倔,慕斯從沒輸過。
“這套軍裝你不喜歡,其他蟲可未必,你在第四軍團的戰友們……”
剛說到這,慕斯就見腳邊跪著的雌蟲驟然抬起頭,對他怒目而視。
呦?這麼大反應。
慕斯知道自己戳中點了。
軍雌在意的東西就那麼幾樣。
帝國,幼崽,雄蟲……啊,這個可以劃掉。
還有機甲和戰友。
“你和你戰友的關係都挺好的吧,讓我想想……你那個副官,銀色頭發的,特彆忠誠。
“血色戰役上,他耗儘所有能源,用機甲殘軀拖住敵軍,為你創造機會將敵軍覆滅,而他自己在醫療處躺了半月才恢複。”
慕斯含笑問:“你說,他會不會喜歡這套軍裝?”
艾克斯目眥欲裂。
“您不能這樣!斯諾有婚約在身,他的未婚夫是和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雄蟲,他們很恩愛!”
“哈?那又如何?”慕斯有些懵。
他把艾克斯的副官調來白夜星,跟對方是否有婚約有什麼關係?
難道換了顆星球服役,這婚事就吹了?
聽起來也沒多恩愛嘛。
而且,青梅竹馬……真是一個讓蟲討厭的詞。
“青梅竹馬也代表不了什麼。蟲都是會變的,幼時親密無間,也可能在日後拔刀相向。”
慕斯冷眼盯著身前的雌蟲,恨恨磨著牙,問道:
“你說是吧?艾克斯。”
“不,不會變,多久都不會變。”
艾克斯抓住親王的褲腳,祈求道:
“殿下,求您放過斯諾,我……我很喜歡這套軍裝,我這就換上。”
艾克斯說著,轉身拿起桌上的軍裝,就想往自己身上套。
手臂伸進了白內襯裡,才發現自己還穿著家居服,艾克斯匆匆將身上的衣服扒下,換上軍裝。
整個換衣過程,艾克斯都沒避著親王。
倒是慕斯視線觸及艾克斯的背脊時,下意識移開了眼。
但很快他又轉過頭來,光明正大地盯著艾克斯的身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