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喜歡這樣的布局,好幾架飛行器都是類似的布置。
對上雌蟲抬起的眼,慕斯淡淡道:
“那架飛行器,已經被我銷毀了。”
艾克斯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隻沉默聽著親王講述
() 。
直到他聽到親王說:
“不過,我還保留了一份飛行器的內部錄像。”
艾克斯愕然看向對麵的雄蟲。
慕斯勾了勾唇,嘴角帶著諷刺的笑意,問:
“你想看嗎?”
“不……”艾克斯抗拒著。
親王將他從懲戒室放出來,並給予他信息素後,他就自己將過往的一切塵封了。
哪怕親王許他回到軍部,給了他更多行動上的自由,他也未曾去調查那天的事。
他不會對親王有任何威脅。
親王無需這樣試探他。
“剛好,我也不想再看到。”
慕斯單手撐著頭,抵在沙發扶手上,半是出神,半是思索。
那晚,他就不該多管閒事,將蟲從宴會上帶走。
不該看到對方痛苦動.情的模樣時駐足,以至於被雌蟲纏上。
不該隻是被纏著哀求了會,就對其心軟。
更不該,被雌蟲的信息素引動生理覺醒。
他明知道那隻雌蟲有多麼不可信,還拿自己給他當了解藥。
以至於再度被拋棄,被傷害。
被雌蟲所傷的心臟似乎再度抽痛了起來。
慕斯按著心口,冷冷抬眸,看向對麵的雌蟲。
他可不是會獨自忍受痛苦的性子,誰讓他不好受了,他必然讓對方加倍難受。
“殿下,你是否需要……”
艾克斯注視著親王摁著心口的手上,目露擔憂。
“我需要你滾過來。”慕斯道。
艾克斯察覺到親王語氣中的不善。
熟悉的場景總是容易喚起腦中的記憶。
那天對親王來說,也並非全然愉悅,他清醒後的反抗,差點讓親王失去性命。
親王想起後感到不悅很正常。
艾克斯起身,來到親王麵前。
在親王冷凝的目光下,他屈膝跪了下去。
就像是信息素交換帶來的溫情外衣,被冰冷的現實撕了開。
艾克斯本已麻木的心,竟也也感到絲絲痛意。
他並不後悔當初的反抗。
隻是,看著按著心口臉色慘白的親王,艾克斯想,或許可以換一種反抗方式。
雖然,就算他收集到證據,將親王告上法庭,對方也未必會有實質性的損失。
但總比現在這樣,讓他也跟著痛苦得好。
慕斯坐著未動,精神絲線纏上艾克斯的身體,將他束縛。
對於精神域受損、精神枯竭的雌蟲來說,哪怕隻是與雄蟲精神力的身體接觸,也會產生極大的痛苦、渴求,以及不受控的歡.愉。
艾克斯的指尖死死扣入掌心,竭力壓製住身體的顫抖。
慕斯想要傷害艾克斯,讓他也感受到自己的痛苦。
可當他嗅到,從艾克斯身上傳來的,屬於他的信息素。
就不自覺
放鬆了對艾克斯的束縛。
他的感官告訴他,這是他的雌蟲,獨屬於他的。
他應該對他好一點。
精神絲線收回。
艾克斯伏在親王腿邊,幾乎全身氵顯透。
慕斯沉默了會,緩緩開口:
“待會入宮,麵見陛下和元帥,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想你應該明白。”
“……明白。”
艾克斯直起身,背脊筆挺。
若非他的聲音變得乾啞,衣服也被信息素打氵顯,僅看他筆挺的身姿,還真看不出他身上發生了什麼。
“我生理覺醒那天的事,一個字都不能提。”
慕斯強調,眸光晦暗。
“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艾克斯抬眸看了眼親王,應了下來,“是。”
慕斯看著腿邊跪著的雌蟲,想伸手摸摸他的頭發,想抱住他聞聞他身上的味道,但他最終也隻是說:
“去裡麵換套衣服吧。”
在艾克斯起身進入裡間後,慕斯垂眸,注視著那片變成深色的地毯。
艾克斯的精神狀態太糟糕了。
正常狀態下的雌蟲,不會對雄蟲的精神絲線這麼敏.感。
如果不進行精神梳理,艾克斯還能撐多久。
三年?五年?
還是更少?
真到那一天,他能接受艾克斯再度拋下他嗎?
慕斯胡亂想著,聽到飛行器即將進行空間遷躍、進入帝都星的提示。
他這架改裝後的飛行器,性能比之頂級機甲或飛船也不差什麼。
配備了宇宙飛船才有的超空間遷躍裝置,能做到跨星係遷躍。
再過幾分鐘,就能進入帝都星,抵達皇宮。
但艾克斯還沒出來。
換個衣服要這麼久的嗎?
慕斯疑惑,起身往裡間的休息室走去。
“你在磨蹭什麼?”慕斯推門進入。
敞著襯衣的艾克斯愕然回頭。
慕斯的視線順勢落在雌蟲胸膛。
在瞥到那一點乳白色後,他的大腦“轟”地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