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真他麼狠啊!”
“……”
不論是後麵所站的袁山和安原,還是遠處觀望著這邊情形的其他人。
心裡頭都不禁感歎顧安這一手是真狠!
王進都涼透了還不放過!
同時打定主意,以後一定不要和顧安這樣的走到對立麵去……
幽遠淡然的聲音透出濃濃的警告意味。
顧安一開始就知道這次沒法直接定夏家的罪。
按顧安的想法,夏家也許會直接說派出王進就是準備前去幫助顧安,理由是想結交一番顧安。
至於王進究竟做了什麼,又有誰知道?
憑你一麵之詞?
所以顧安就打算先順著夏極台階下去,說他的確是幫助了自己,然後被彭天雄給砍死了。
再借王進的屍體向夏極展現一下彭天雄的亂劈風砍法,來個殺雞儆猴。
雖然過程出了點小意外,夏極根本沒打算說自己將王進派出去,隻說他向自己告假想回家探望親人,在途中做了什麼,一概不知。
但無所謂,結果一樣就行。
一樣展現刀法,一樣讓夏極滿臉驚懼就行。
“夏家主抱歉,是我害了王兄,不過我想王兄也可以安息了,我已經殺了彭天雄,為他報仇雪恨。”
顧安從王進蓑衣上撕下一塊,走到王進頭顱飛起的地方,包著撿起回到夏極麵前。
“嘭!”
顧安雙手用力,一下擠爆了蓑衣所包之物。
汁液飛濺,距離顧安最近的夏極和嚴固臉上身上瞬間濕了一片!
嚴固不敢置信的伸手在自己臉上摸了一把放到自己眼前,黑白紅交織在一起的固液混合物伴隨著濃烈的稠糊感,目光下移至自己那標誌著武府導師的衣衫。
隨後胸腔充滿怒火,雙眼仿佛能噴出火來,看著顧安。
“顧安!”
顧安本來沒打算得罪武府,但眼前這情形,說不定武府也在這其中插了一手,自然不用給他麵子了。
夏極則早已呆滯。
“哎呀!嚴導師、夏家主抱歉!我沒想到王兄的腦袋已經被彭天雄砍成了這樣,我手輕輕一拿就碎了!
來,夏家主,我先給你擦乾淨。”
說著,顧安就想將手中還包著殘留汙穢物的蓑衣往夏極臉上湊。
眼前著汙穢物越來越近,夏極連忙將顧安手給按住。
“不用!不用了!我叫下人拿手巾過來就行。來人,快去拿兩條手巾過來!”
夏極扯著嗓子向後叫喊著,下人應到後向內院跑去。
將手抽出,做好隨時後撤準備的同時,顧安兩眼含笑的望著夏極。
使得夏極渾身打了個寒顫。
很快,下人拿著兩條手巾遞給了夏極和嚴固。
夏極擦拭完麵部,低著頭擦拭身上的時候。
顧安嘴角勾起“看來的確不需要我幫忙了,行,道謝我也道了,王兄的屍體我也給夏家主送來,衙內還有些事沒做完,我就先行一步。”
沒等夏極等人回應。
顧安轉身走下台階的同時,運轉巧勁將自己手中蓑衣就這麼向後輕輕一拋。
“爹!”
“怎麼?”
夏極聽見夏俊的叫喊,抬起頭來。
還未來得及轉身,一個黝黑的物體在他眼中逐漸放大。
“啪!”
顧安拋出的蓑衣殘片正好糊在了夏極臉上。
剛擦拭乾淨麵部的夏極臉上比之剛才還要邋遢一些,散發著濃烈的惡臭。
夏極呆滯了一瞬,顫抖身子伸手將蓑衣一把拽下,猛地摔在地上,如山洪暴發,憤然怒聲道。
“顧安!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