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之應道:“是。”
上前兩步掀開一塊白布檢查屍體。
屍體像是脫了水一般,皮膚皺起,肚子那一塊已經完全破開,殘破的五臟六腑一覽無遺。
陳牧之帶上手套,從懷中掏出一木管,打開蓋子倒出白色流煙。
不到兩息的時間,流煙由白色轉變為了黑色。
蓋回白布,開始翻看另外的屍體。
少頃,回到東方潤弘身前:“回大人,和仵作鑒定的一樣,都是死於陰氣入體。”
大量陰氣一次性灌入人體內,像是吹氣球一樣,讓皮膚鼓脹,最後撐破肚子,爆體而亡。
東方潤弘頷首,問向鄭元:“鄭守備,昨日晚上,你的人最後一次見到他們,是什麼時候。”
方才鄭元讓自己親信去通知三隊和四隊的時候,一打開屋子,就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
當時鮮血凝聚的血色煙霧都還未散去。
嚇得親信連忙跑去通知了鄭元。
得知了事情後,鄭元派人請來仵作。
經過仵作鑒定,可能是陰氣入體造成的,但他沒有這方麵的相關工具,隻能請鎮邪司來鑒定。
於是,鄭元就派人去鎮邪司報了案,請來了東方潤弘。
鄭元微蹙眉頭:“大約三更換值的時候,三隊和四隊昨晚一起值的夜班。”
著,將四隊主事人叫了過來。
東方潤弘問道:“昨晚你們分開的時候,他們有沒有什麼異常。”
四隊主事人皺眉思索了一陣:“和往常一樣,五隊六隊過來換值,我們一路同行,到了院門口才分開,並沒有什麼異常。”
“那後麵呢,你們睡覺的時候,有沒有聽到他們院子內發出什麼聲音。”
“聲音……”四隊主事人沉默片刻,蹙眉道:“我倒是沒有,不過我手下隊員當時好像聽到了一些聲音。”
很快,聽見聲音的隊員被叫了過來。
“好像四更的時候,有人在打水。”
“打水?”
“就是嘩啦啦的水聲,但大半夜的,怎麼可能有人挑水,所以當時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也就沒管。”
談話間,幾人已經來到三隊院子的水井旁。
東城守備軍的駐紮地,距離那條貫穿南北的河距離較遠。
所以他們就在院子內打了水井,通過地下渠道將水引到了井內。
東方潤弘盯著水井看了一會:“陳牧之,試試水的純度。”
陳牧之上前,再次掏出了那管流煙,用水桶打了一桶水上來,倒入其鄭
過了兩息時間,水桶內的井水同樣變為了黑色,甚至比剛才屍體上呈現的黑色還要濃鬱。
陳牧之連忙回頭:“大人!”
東方潤弘自然也見到了這一幕,麵色凝重:“壞了!”
立即轉身向鄭元道:“鄭守備,以我鎮邪司總旗府的名義,趕緊派人通知全城,暫停用水!這兒的事,我們等會在處理!”
平安縣的全縣的生活用水,都來自那條河。
水井與河相通,井水中尚有這麼濃鬱的陰氣,作為主乾的河流,自然也不會少。
然而還是晚了些。
等東方潤弘帶著手下人回到總旗府時,這裡已經站滿了前來報案的縣衙捕快和百姓。
整個總旗府忙的是焦頭爛額。
尤亮等旗,甚至是手下的正選隊員,帶著候補隊員,奔波在整個城內。
宋生華眉頭緊鎖,報案的公文已經堆滿了整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