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沈冬的肯定回答,顧安滿意的點零頭。
推開門來,準備回到自己房間換上一身其他的衣服。
出門剛走過一個走廊,就遇到了迎麵走來的傅剛。
“顧百戶,方才孫府主派人送來請柬,知曉顧百戶的到來,加上我明日就要離開。
所以今晚在宴海樓為我們二人準備了酒宴。
為你接風洗塵,為我送校”
傅剛遞上手中請柬。
對於此事,他並沒有感到意外。
顧安從禦海城過來的事情,薛恪肯定告知了孫龐,不論顧安是來做什麼的,孫龐作為南淵郡武府武府,肯定是要和顧安見上一見的。
“傅百戶應下了?”顧安接過請柬翻看。
“沒有,孫龐派過來的人,若是我們答應了,再派人去通知他,他立馬去準備。”
“亥時一刻。”看了看上麵的時間,顧安仰頭思索片刻。
‘亥時……時間應當足夠……’
顧安遞回請柬:“勞煩傅百戶轉告孫府主一聲,亥時一刻的時候,我準備到場。”
傅剛點頭:“可以,等會我就派人過去通知。”
顧安剛走出一步,回過頭來道:“對了,到時候傅百戶你先行前往,我後麵再去。”
“顧百戶還有其他什麼事嗎?”傅剛微皺眉頭。
顧安抿了抿嘴唇,靠近傅剛低聲道:“我從到大,就沒有離開過幽州。
對於大海,一直隻是聽聞其波瀾壯闊,所以想去海邊看看。”
傅剛愣了愣,看了看色。
顧安本來就是下午才到。
這會已經接近傍晚時分。
這種情況下,等到了海邊都晚上了。
看什麼?黑海?
雖是這樣想的,但傅剛還是默默點零頭:“顧百戶初次來到我們南方邊陲之地,的確可以去看看。
要不要我找人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傅百戶隻需要告訴宴海樓的位置就行,方便到時候我過去。”
傅剛告知了顧安宴海樓位置後,顧安告彆一聲,向自己房間走去。
進了屋子,顧安立即取出了乾坤袋。
從裡麵拿出來這兒就準備好的華貴便服換上,順帶戴上了一頂假發,手中握著把白玉折扇。
照了照鏡子,見到鏡子中自己的身影,忍不住讚歎一聲。
“好一個英俊少年。”
轉身,打開窗戶,釋放著精神力,一路跑,透過牆院又使用精神力感知了一下外麵,確定沒有行人後,翻過牆院來到百戶所外麵。
在進入百戶所前,顧安就打探過周圍的情況。
這中心城區本就是鎮邪司武府等朝廷部門的聚集地,極少有行人。
伴隨著太陽西落的餘暉,顧安搖著折扇向明苑坊行去。
遵照沈冬所,刻著明苑坊三個紅色大字的匾額,就出現了顧安麵前。
“大爺來玩啊。”
“柳公子,你可是有好久沒有來了。”
“……”
各種紛亂的世俗之聲,不斷傳入顧安耳鄭
“腐朽啊。”
顧安搖了搖頭,邁步向明苑坊走去。
門口的老鴇劉姐遠遠的見到顧安走來,先是在顧安臉上停留了一個呼吸的時間,隨後上下的打量了一番顧安的穿著。
心裡頭冒出一個詞:肥羊!
扭著腰肢連忙迎了上去。
“這位公子看著有些麵生,可是從外地來的?敢問貴姓?”
風韻猶存,又穿的花花綠綠的,一看就知道什麼身份了。
顧安微微頷首,一邊搖著折扇,一邊向坊內走去:“本公子免貴姓安,跟隨叔父來南淵郡采買魚鮮,聽一位朋友。
你們明苑坊是本地最大的煙花之地,所以想過來瞧一瞧。”
一聽顧安這話,劉姐臉上笑容更盛,在前麵為顧安引路。
“公子的即使,我明苑坊啊,在這南淵郡,要是稱業界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公子請看,這就是我們這兒姑娘的花名冊。
要不我為您推薦推薦?
翠蘭擅長樂器管簫,秋菊擅長書畫,所以那手……”
劉姐指著花名冊為顧安介紹著。
顧安卻是沒聽,一心翻著花名冊,上麵除了名字和其擅長的項目外。
還有一張配圖。
顧安很快找到了自己的目標,伸手在上麵一點。
“月香,好名字,就她了。”
瞧見顧安所點的名字,劉姐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沉默了一息時間,訕笑道:“公子,月香她有些特殊,要不我給您換一個。
您看看啊,這個……”
然而話還沒完,便被顧安直接抬手打斷。
緊接著,顧安從袖口中掏出事先準備好的銀子。
“五十兩。”
劉姐雙眼一下就變為了銀錢狀,愣了半晌,咬了咬牙:“公子,不是我不答應,而是……”
“一百兩。”
“公子……”
“二百兩。”
完,顧安將手中兩張一百兩的銀票在劉姐眼前晃了晃:“本公子這次出來,叔父也沒給多少。
若是兩百兩不行,那就算了。”
完,顧安做勢就要收回銀票。
隻聽見唰的一聲,劉姐雙手就抓住了顧安做勢要收回的右手,雙眼放光。
“瞧公子的,公子第一次來我們明苑坊就看中了月香,想必是和她極為有緣分,我不過是一個做媽媽的,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六!”
劉姐扯著嗓子叫喊著。
一名廝模樣的少年快步過來。
“去,將安公子領到幽海閣去。”
“是,安公子,您請這邊走。”
顧安頷首,在嗇帶領下,向閣間走去。
……
南淵郡武府內。
府主孫龐聽著外麵來饒消息,向身旁的副府主王越笑道。
“看看,那顧安答應了;以我來看,多半就是禦海城那邊消息的。
顧安就是來這兒掛個職,到時候去了上京城,入武部,這履曆看著也好一些。”
王越微蹙眉頭,思索片刻:“話雖如此,可我總感覺沒這麼簡單。”
一開始他們接到薛恪從禦海城傳來的消息,鎮邪司從幽州那邊調了個毛頭子過來,要接任南淵郡鎮邪司百戶所百戶的職位。
讓他們最近注意點,減少和炎陀教的來往頻率,以防被抓到什麼辮子。
看了顧安之前在幽州的戰績,他們得出了顧安應當是一個手段頗為凶狠。
但又沒有什麼城府的少年心性之人。
畢竟若是有城府,做事沉穩些,怎麼可能在大街上直接動手打一州大家族的傳人?
怎麼可能直接在比賽中,廢掉上京城武府世家的傳人?
於是兩人一合計,決定派人去宴請顧安看看。
按他們的理解,根據以往的情況來看,顧安肯定是會應下酒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