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昆侖說:“還沒有抓到人,沒有拷問過就不知道她的目的,但是她應該也一直默默的在廠裡找鑰匙。隻不過所有帶鑰匙的日本間諜,為了確保將來鑰匙不遺落到各處,方便他們尋找,死之前都會把鑰匙埋在密林農場,恰好,鑰匙給湯姆撿到了。”
還真是得虧了湯姆,要不是湯姆從西方帶來的新思維,念叨著七把鑰匙。
說不定鑰匙還真就被日本間諜給拿走了。
“真是不敢想,要是我當時抽湯姆一頓,會發生什麼事。”鄧昆侖頓了頓,看妻子側首肘著臉,興致勃勃,含情脈脈望著自己,突然說:“蘇櫻桃,你剛才是不是暗示了我,你想……”
“想什麼,想鄭霞那個可憐的小姑娘唄。”蘇櫻桃反問博士,畢竟她心裡現在操心的隻有這件事。
鄧昆侖頓了一會兒,雖然因為妻子總在床上談論與性無關的事情而苦惱,但還是硬著頭皮說:“不不,你剛才肯定暗示我了,你有那方麵的需求。”
“不可能啊,我身上不乾淨,要好還得好幾天呢。”蘇櫻桃覺得鄧博士莫名其妙,他是自己想了吧,想就直說啊,乾嘛老把自己搞的那麼彆彆扭扭的?
“那就等你身體舒服了吧。”鄧博士深深吸了口氣:雖然於自己來說,這種事情真的不是太重要,但妻子有性方麵的需求,他也必須滿足。
距離上回已經兩個月的時間了,鄧博士覺得再來一次時間也差不多啦。
就是套子隻剩6枚,這可真是一件愁煞人的大事。
……
蘇櫻桃不是一直在操心鄭霞不肯出麵的事兒嗎,雖然徐儼給她出主意,讓她給鄭凱內定一個農場場長的位置,換鄭霞出麵,但蘇櫻桃肯定不能那麼乾。
她還是得勸鄭霞主動出麵。
想來想去,她去找了趟鄭凱,結果鄭凱的反應,差點沒氣死她。
“不可能的,蘇櫻桃,我得找個機會親手打死牛百破,但我妹不行,她不願意出麵指證,我就不可能讓她出麵。”
蘇櫻桃長籲了一口氣,覺得自己估計是得和激將法了,所以避開不談鄭霞的事,她說:“鄭凱,這個農場的生產場長,你絕對選不上,趁早熄了心,好不好?”
鄭凱現在在農場場長的選舉中,呼聲是最高的,接下來才是保劍英和毛紀蘭,他怎麼可能選不上?
“蘇櫻桃,你彆是想給你婆婆走後門吧,雖然說我男子漢大丈夫一心誌在挖寶,現在不得不因為紀律而必須墾荒,但我相信自己的大哥氣質,一聲令下,一呼百應。”鄭凱才不信。
蘇櫻桃攤了攤雙手:“咱們公開選舉,公平選舉,但是咱們打個賭,你要輸了,我得去趟市裡再找一趟牛百破,你就是捆,也得把你妹捆過去,給我時間說服她,讓她出麵指證牛百破,好不好?但要是你贏了,你妹的事情以後我都揣著,絕不往外說,你想怎麼打牛百破,也全憑你自己,好不好?”
“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做到,那個場長非我莫數。”鄭凱就不信了,他能當不上場長?
那他的大哥氣質豈不是個屁了?
叨了一支煙,他早就忘了當初是怎麼被蘇櫻桃押著墾荒的了。
現在他是這個農場裡最忠誠,使命感最足的墾荒人!
當然,他也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落入了蘇櫻桃的圈套中,要真選不上,就得把妹妹給捆到秦城去啦。
這天,蘇櫻桃終於看雞不怎麼死了,而且龔大媽家那幫小雞褪了毛,能分得出公母了,於是一個一元錢,花了七元錢買了三公四母七隻雞,正在往雞身上刷油漆呢,就見湯姆屁顛屁顛的跑來了。
“嬸嬸,快走啦,去看熱鬨啦!”
“又怎麼啦?”這個廠裡怎麼天天有熱鬨?
“我叔叔在和幾個叔叔在籃球場上比賽做俯臥撐,你猜獎品是啥。”湯姆問。
一聽有獎品,蘇櫻桃興奮了:“是什麼好東西?”
“呃……蘇聯軍糧!”湯姆一伸手:“據說裡麵有芝士哦。”
什麼芝士啦,黃油啦,牛排啦,這是蘇櫻桃家三個小假洋鬼子最愛的東西,雖然她契而不舍的,給他們做了將近一年的飯,可他們的胃永遠是個洋胃。
蘇櫻桃對蘇聯軍糧興趣缺缺,但是對於博士那種斯文人居然會在操場上跟人比俯臥撐更感興趣,把雞趕進圈裡,拉著珍妮,也得去圍觀個熱鬨。
操場上還真有幾個人在做俯臥撐,一個是張悅齋,還有倆蘇櫻桃挺麵熟,但具體說不上來到底是誰,而另一個則是鄧昆侖。
還真有幾包用錫紙封紙的,寫著俄文的東西,放在操場上。
鄧昆侖是其中最瘦,皮膚也最白的一個,看樣子他們這俯臥撐已經做了很久了,幾個人都已經到了很艱難的時候,雖然還在做俯臥撐,但個個都愁眉苦臉的。
有一幫子人在圍觀,給他們鼓勁兒,報數。
“278,279,加油,280……還沒有人服輸,283……博士,您可是從M國回來的,一定不能服輸。”報數的人笑著說。
見蘇櫻桃來了,正在圍觀的徐儼湊了過來,悄聲對蘇櫻桃說:“估計咱們秦州應該是出了什麼大事兒,那倆是原來張悅齋的戰友,現在還在秦州軍區,都是團級乾部,倆人穿著便裝出來的,我猜他們來應該是有什麼任務要執行,你沒發現嗎,他們現在是在借著空閒時間欺負鄧博士。”
蘇櫻桃知道間諜的事兒,順著這個線索一猜,就能猜得到,軍區的人應該是下來抓捕杏樹村的間諜的。
這種任務,軍區怕要在地方上造成恐慌,一般都是夜裡悄悄行動。
而這倆個團級乾部專門跑到廠裡,拉著博士做俯臥撐,可見還真像博士說的,軍區這些人用著他的技術,卻因為他是從朝鮮戰場上的戰敗國M國回來的,這顯然是想跟他鬥上一鬥。
一天天畫圖的博士,做俯臥撐怎麼可能做得過幾個當兵的大老粗?
還有個張悅齋呢,大男子主義,誰贏她也不願意讓他贏啊。
“咱們一起給博士加油吧?我覺得你肯定不想張悅齋贏,對不對?”蘇櫻桃說。
徐儼也說不上討厭張悅齋,夫妻很多年,確實一直瞧不上他的臭脾氣,尤其是最近,一副篤準了她要不跟他複婚,肯定找不到什麼好男人的樣子,簡直想捶他一頓。
看蘇櫻桃一臉著急的樣子,她說:“你彆著急,看我的!”
蘇櫻桃以為她要鼓著勁兒加個油呢,沒想到徐儼轉身卻走了,不一會兒又慢悠悠了走了回來,這時候幾個男同誌已經比的臉色煞白,背都濕透了,那俯臥撐,也做的明顯慢多了。
她啥也不說,換了一件清透漂亮的布拉吉,隻是輕輕撩著自己的布拉吉,就站到了四個男同誌的麵前。
揚起頭,裙擺一甩,徐大小姐雖然35了,從來沒覺得自己老過,反而覺得自己青春更勝從前。
幾乎是一瞬間,徐儼同誌的兩條美腿頓時乾翻了三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張悅齋瞅了一眼,撲騰一下,直接跟癟氣兒一樣趴地上了。
另外兩個也埋頭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來了。
隻有鄧博士雖然慢,而且很艱難,但還在堅持。
珍妮悄悄‘cheese’了一聲,咬著唇把幾把蘇聯軍糧,抱到了自己懷裡,笑的格外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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