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喀秋莎(1 / 2)

公派婚姻[六零] 浣若君 9801 字 8個月前

博士粘了半天的指紋, 不知道該說殷建功謹慎,還是該說東西真不是他的,總之一無所獲, 所有的佛造像上麵,都沒有殷建功的指紋。

而僅憑一枚扣子, 又怎麼能斷定這些文物就是殷建功藏的?

博士一手扶著下頜, 站在那尊千手觀音的對麵,正在沉思。

而褚岩呢,望著皮膚白皙, 鼻梁高挺, 盯著那尊菩薩, 一臉嚴肅的博士,心中急如焚。

他太了解殷建功了,那可是一隻深藏不露的老狐狸,要找他的犯罪證據恐怕沒那麼容易。

所以他現在特彆著急,想馬上回軍區,趕緊找到那個鐵煙盒, 找回自己的天珠,要不然他就完蛋了。

不過就在褚岩想要溜走的時候,上麵給鄧昆侖掛了紅色電話,就今天晚上,總理辦公廳傳來的消息,公安部的同誌們已經準備好了, 而且跟秦城監獄協調了車,現在他們就要趁車去交還文物,順帶去海青接人。

就在此刻,他們要立刻動身。

博士早就計劃好要接人的, 行李都是打包好的,等車一來,當然立刻就走。

可憐褚岩身為警衛排的排長,接到命令,就不得不出發,跑步上了車,回頭望著紅岩軍區的方向,心都要爛了:那個鐵煙盒可怎麼辦啊,裡麵的文物可彆給殷建功倒賣出國了呀。

可他又不敢告訴彆人,畢竟那顆天珠的事情一旦透漏,沒人會相信是藏區的大huo佛親自塞給他的。

他會因為擅自收受大huo佛的貴重物品而直接上軍事法庭,不但軍旅生涯得完蛋,他還會被直接送上法庭。

“博士,咱們車開快一點,十天,十天咱們就回秦州,好不好?”回頭看著博士,褚岩就好像看著能救他命的稻草一樣。

他倒不怕殷建功把東西賣出去,畢竟他給關了禁閉,肯定要搜身,那個鐵煙盒,說不定現在就安安靜靜的躺在禁閉室的儲屋箱裡,等他去了之後,伸手那麼一抓,說不定裡麵還有什麼彆的寶貝,可全是他的了。

博士的回答,則讓褚岩心花怒放:“放心吧,你不過年,我還要趕回來跟我愛人團圓,過年呢,咱們去這一趟,五天就能回來。”

五天後,那個鐵煙盒就屬於褚岩啦。

坐在車上,他真想給蘇櫻桃唱一首《喀秋莎》,能搞得定殷建功的蘇櫻桃,就是他的喀秋莎。

……

大過年的,蘇櫻桃領完廠裡發的煙酒糖茶,還得去市裡把李薇給的特供票,全換成國營飯店鹵好的熟食,全部給兌回來。

過年這一口攢足了吃的,這一個過年,蘇櫻桃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也是真夠巧的,在國營飯店門口的熟食檔,蘇櫻桃碰上李薇,帶著宋清溪,倆人也在買熟食。

看見熟人,當然要打招呼。

但是蘇櫻桃給李薇打了招呼,卻發現珍妮和宋清溪相互瞪了一眼,彼此居然沒打招呼。

分明一開始她們倆關係挺好的,蘇櫻桃還以為這倆孩子能成好朋友呢,現在怎麼一個不理一個啦?

向來溫柔的珍妮,在被宋清溪翻了個白眼之後,突然張嘴就說了一句:“宋清溪,能不能有點禮貌,你這樣不好。”

“真可笑,我什麼都沒乾,就好端端兒的站這兒,是招你了,還是惹你啦?”宋清溪說。

好端端的,倆小姑娘怎麼吵起來了?

“但你對著你媽,對著彆人的時候,不是看我的這種眼神,甚至你看鄧長城都跟看我的時候不一樣,咱們一起下鄉,你看那些貧農大爺和看我的眼神,就是一樣的。”珍妮說:“你可以瞪那些貧農大爺,覺得他們學不會算術是真的蠢透了,那些大爺不會把你怎麼樣。但你最好少瞪我,尤其是不要讓我看見你在瞪我。”

這丫頭可以啊,蘇櫻桃心說。

其實她也早發現了,大概是因為珍妮現在皮膚變黑了,經常打籃球,手也變粗了,頭發又剪的短,穿的也很中性,像個假小子一樣。

愛美的,漂亮的小公主宋清溪就總愛瞪她,大概率是覺得她醜,不好看的原因。

珍妮是曾經都不敢正視彆人的目光的,現在她都敢跟瞪她的人叫板兒了。

這叫典型的:瞪我乾啥,找打呀你?

“清溪,彆老拿眼睛瞪鄧珍,要不然回家我收拾你,現在給鄧珍道歉。”李薇說。

宋清溪氣的跺腳:“憑什麼呀,我什麼都沒乾。”

“我跟你一起下鄉的時候,我動過的你的東西你全扔了,我隻是不小心碰了你的衣服一下,你就一直在哭,說你的衣服臟了。”珍妮清了清嗓音說:“你在故意排擠我,以為我感覺不到?”

“我有什麼可排擠你的,你真是莫名其妙。”宋清溪氣的拉她媽:“媽,替我說句話呀。”

“走,回了家,看我怎麼收拾你。”李薇居然什麼都沒說,就這樣把宋清溪給帶走了?

珍妮本來以為自己跟宋清溪吵架的時候,李薇會護著女兒的,就像蘇櫻桃肯定會護著她一樣,沒想到李薇居然一言不發,就把女兒帶走了?

這架,沒吵起來。

目送著李薇和宋清溪走了,蘇櫻桃搖了搖珍妮的手:“行啊你,小丫頭,區委書記家的女兒,你也敢當著人的麵這麼擠兌?”

珍妮咬了一下唇:“我拿她當朋友才說的,她總喜歡給人翻白眼,這樣不好。”

這丫頭現在倒是膽子大了,但是太直爽。

這種直爽小時候還好,也就吃點被女同學孤立的虧,但等長大了,將來到社會上,很容易得罪人。

不過為人處世,總得有個人教導,蘇櫻桃打算以後多帶著珍妮,給她講講做事,為人的方式方法,要不然這丫頭要給養成個直來直去的性子,將來是要吃虧的。

回到家,蘇櫻桃才發現鄧昆侖已經帶著人去海青了,而且,就連年三十都不回來。

1969年就這樣過去了,在鞭炮聲中迎來了1970年。

就在大年初五這一天,在海青的那幫科學家裡,有一半,目前工作不太重要的,而且屬於罪犯的被帶到了秦城監獄。

剩下的,還在參於研發,並且工作非常緊要的,則由褚岩他們一個排的人留守,防止他們被批D。

據鄧昆侖說,當公安部,秦城監獄的監獄長準備讓褚岩留守的時候,褚岩都給激動哭了。

“褚岩那個同誌人挺不錯的,我很少看到男人哭,看他流淚,我覺得很感動,至少在職業素養上,他是個當之無愧的軍人。”說到這兒,鄧博士由衷感歎說。

蘇櫻桃認可褚岩一點,願意立功,也願意執行任務,但同時,也比誰都知道,他是會為了立功會不擇手段的那種人。

“眼淚,你確定不是鱷魚的眼淚?”雖然蘇櫻桃不清楚真實情況,但她直覺,褚岩可不會為了海清那些科學愛們哭的。

不過褚岩被留在海清了,這是一個好消息,蘇櫻桃聽了心裡很高興。

而就在過年這個結骨眼兒上,首都衛星廠又急要一批金芯電纜。

由鄧博士親自陪著,就把第一批的金芯電纜給送了出去。

雖然運送那幾天,蘇櫻桃生怕有人半路要偷要搶,一直提心吊膽,覺都沒睡好過。

但全程居然安安全全,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而蘇櫻桃和鄧博士一直盯著的殷建功,因為跟妻子之間鬨的矛盾,軍區領導又是關禁閉,又是記大過,還給通報批評了。

但那個殷建功也是個人材,自從孫雪芹從精神病院回來,他就立刻宣布跟蘇小娥分手,然後堅持每天早接晚送,送她上下班,回家就做飯,而且拒不提離婚,孫雪芹一提離婚,他就找個搓衣板兒跪著,一跪就是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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