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親爺爺?(2 / 2)

公派婚姻[六零] 浣若君 10047 字 8個月前

而他則是一個極度危險的待改造分子?

“我不認識你,同誌,請快點離開吧,這不是你該呆的地方。”他不停的給鄧昆侖使著眼色說。

蘇櫻桃一看這倆人認識,心裡肯定了一點,這位肯定就是羅衡了。

在這一刻,蘇櫻桃心裡一直隱隱揣摩的事情終於落到實處了。

在夢裡,她就聽褚岩說過,褚司令和羅衡不怎麼對付,不過這年月人整人的事情,在將來,隻要不是特彆慘烈的,都糊糊塗塗過了,對於受過傷的人來說,隻要能平反,翻案就完了,不會太多的人專門去公報私仇的。

但是羅老原本也是要調到密林農場的,卻陰差陽錯,跟東方雪櫻一樣,也在成縣勞改農場,這就有意思了吧。

要說不是包菊搗的鬼,可真是見了鬼了。

對於目前的局麵,她隻有一句話:“我們必須再搞一張調令,把羅老也調過去。”

跟東方雪櫻不一樣,羅老身上戴著牌子,還戴著高帽子,肯定屬於紅筆圈過的那一類勞改犯,按理,這種人蘇櫻桃是調不走的。

但是羅老的狀況看起來特彆差。

而且要真是包菊搗的鬼,現在不把人帶走,包菊要給上麵打個紅色電話,上麵再一調人,彆的不熟悉的農場,她更加調不出人來。

這人要怎麼調,這可是個重刑勞改犯。

但這時,鄧昆侖給了蘇櫻桃一個新思路:“小蘇,你去跟胡場長談,就說我們密林農場有一種新型的挖掘紅柳設備,讓胡場長抽調幾個重型犯,到咱們密林農場去學習使用先進的新型設備,不就可以了。”

對啊,重型犯雖然不能直接調走,但技術學習是可以的。

蘇櫻桃就說嘛,自己帶著博士絕對沒錯,他雖然看起來懵懵登登,但總能在不經意間給她一些新的想法和思路。

就這麼乾,蘇櫻桃轉身,跑去跟胡場長商量這事兒去了。

……

早些時間,褚岩和包菊也在趕往成縣勞改農場的路上。

在路上,包菊才跟褚岩說起來:“羅衡就在成縣勞改農場,他是你爸整下去的,他的孫子已經要在報紙上出風頭了,要是劉偉在勞改農場碰到他,可就麻煩大了,上麵領導看到,肯定要給他翻案子。”

“我爸是不是有毛病,好端端的戰友,他不是都說過,羅衡在戰場上還救過他的命,他乾嘛整羅衡?”褚岩問。

包菊直滋氣:“那我怎麼知道……就那個地方嗎,到了到了。”

因為看到一輛皮卡,包菊示意褚岩趕緊停車,她估計是到地方了。

褚岩一腳踩停了車,一言不發。

包菊想下車,發現車門是鎖的,於是說:“開車門啊,你怎麼不開車門?”

褚岩還在猶豫,包菊突然哇的就叫了一聲,因為她看到蘇櫻桃一行人從成縣勞農場裡出來了,而且後麵赫赫然的,跟著羅衡。

不止羅衡一個,有五六個勞改犯,由民兵們押著,一個個的跳上鄧昆侖那輛皮卡車,全坐在了翻鬥裡。

那輛車可真能裝啊,一個翻鬥裡裝了六七個人。

這是什麼運氣啊這是。

包菊眼睛裡火星子都要迸出來了,她究竟不知道是哪兒出了岔子。

這個蘇櫻桃是她的克星吧,跟錄相師打的火熱不說,今天居然帶著希哈努克來農場,還就那麼巧的,把羅衡從勞改農場給帶走了?

要是蘇櫻桃還沒調走人,她去了農場,至少可以阻礙這件事情,但現在蘇櫻桃已經把人帶上皮卡了,她還能怎麼辦?

她現在下車,進行阻攔的話,豈不是領導.人們都得知道,羅衡是她整的

而這時,那輛皮卡發動了,已經向前走了。

“岩岩,你說怎麼辦?”包菊側首看著兒子:“羅衡是被你爸整的,他要給平反,你爸就得完蛋。”

褚岩頓了很久才問:“您說怎麼辦?”

包菊還能怎麼辦?

“送我去紅岩,我得坐飛機立刻回首都,希哈努克先生擅自出行就是違反中央的規定,蘇櫻桃得受處罰,她從勞改農場往外調人更加不對,這些咱們都必須向上反映,要狠狠的反映。”包菊惡狠狠的說。

俗話說得好,惡人先告狀。

畢竟秦州山高皇帝遠,包菊隻要坐上飛機飛回首都,就是先告狀的那個,她要在第一夫人麵前好好告那個蘇櫻桃一狀,這個女同誌太過分了,每一天都在挑戰包菊的底線,她要不在第一夫人麵前把她形容成個大大的反.動派,她就不姓包。

至於羅衡,隻要第一夫人吐口,隨便點評幾句,他就不可能被翻案。

“好吧。”褚岩說。

“放心吧岩岩,等媽回去就在你爸跟前多勸勸,多說說你的好話,很快就能把你調走的,你們父子的關係也該緩合了。”

包菊拍了拍兒子的手臂,雖然還是很緊張,但好歹有兒子在身邊,她心裡還是比較放鬆的,甚至哼起了《紅燈記》來。

但是褚岩開著車猛打一把方向,輪胎朝著一塊堅端朝上的石頭就狠狠撞了過去,隻聽砰的一聲,方向盤刷的往左打滑:輪胎爆了。

“岩岩,你瘋了吧,你怎麼回事,這車爆胎啦?”包菊看他突然聽下了車,跳下車來,尖叫著罵了起來:“你這個孩子就是不懂事,蠢到家了,從小到大我對你那麼好,可你看看你,不爭氣,樣樣事情乾不好,小時候我要拖地,你就非得站在那塊地上,我要做飯,一轉身你必定在我身後,害的我淋你一頭的麵湯,你一輩子昏昏噩噩,沒有一丁點兒的眼色,儘會給人添亂,到現在還是。你知不知道你爸要真的出了事情,就是你害的,啊?你爸出了事對你有什麼好?”

這是一種從褚岩兩歲開始就一直在經曆的語言暴力。

沒有經曆過的人永遠不懂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她對你很好,給你錢花,考試不好也沒關係,甚至晚上還會哄你睡覺,可是她也會不經意的倒你一頭麵湯,還非得說是你站錯了地方,拖地的時候故意拖搡到你腳下,把你絆倒,栽倒在地上,還要說你沒眼色。

一個孩子從兩歲起就經受這種教育,會讓他從小,在潛意識裡覺得自己是個一無事處的東西,他又怎麼可能會成為一個好人?

這種培養方式可以說非常好。

從小到大,褚岩對自己的評價就四個字:不是東西。

但褚岩一直相信自己的父親,相信他是一個正派人,那也是他的高山仰止。

這麼些年,褚岩在家裡過的,不是人過的日子,但之所以一直沒有學壞,就是因為他覺得父親即使在家裡總是忽略他,但在外麵,一直是個作風強硬,並且正派的人。

既然他父親是個正派人,又怎麼可能去整自己的戰友?

深吸了口氣,轉過身,褚岩說:“媽,你急什麼,咱們先回秦工,跟羅衡聊聊,看他是怎麼被送到勞改農場的,好嗎?你跟我爸都是那麼好的人,老革命,為人正派,怎麼可能整人呢,我爸不會,你更不會,你肯定是在跟我開玩笑。”

既然他相信他父親,就不可能送包菊回首都。

回密林農場嘛,褚岩總覺得,那個能從包菊手裡搞5000塊的蘇櫻桃,絕對能從包菊嘴巴裡套出這件事兒來。

包菊頓了半天,才吐了一聲嘶吼出來:“你果然是個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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