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握手言和(1 / 2)

公派婚姻[六零] 浣若君 8734 字 8個月前

但蘇櫻桃想的太美了, 報紙可是官方媒體,包菊個人人喊打的狗叛徒,怎麼可能把她的照片登上報紙。

所以, 躲在第一夫人身後,雖然目前還被保著, 但是隨時又可能被第一夫人踢走的包菊, 哪怕想害蘇櫻桃,也沒那個手段。

在電話裡,她跟蘇曼說:“要不你去日報社找找孫靜靜, 就說蘇櫻桃是褚岩現在喜歡的女人, 看她能不能把這照片給登上去?”

褚岩的前妻孫靜靜, 在日報社工作,而包菊呢,很會操縱人心,她覺得,要說蘇櫻桃是褚岩喜歡的女人,孫靜靜應該會想辦法把照片登上報紙。

“孫靜靜怕沒那個權力吧, 而且她也不喜歡我。”蘇曼在電話裡說。

包菊現在呆在一個由第一夫人保護的賓館裡,賓館離軍委大院並不遠,她都能看見滿院子貼著的,寫著她是狗叛徒的大字報,也在抽抽噎噎著。想了好久,她咬牙切齒的說:“那就貼大字報, 貼到組織部,貼到軍委,貼到公安局的大門口去,能貼多少是多少, 她不讓我好過,我也要讓她身敗名裂!。”

到處都是‘包菊狗叛徒’、‘渣滓洞裡隻有女英雄,沒有叛徒,包菊小人,栽贓誣陷英靈’、‘包菊快快出來受死’的大字報,啪一聲掛了電話,包菊,四麵楚歌。

她必須要狠狠整蘇櫻桃一把。

她要把蘇櫻桃的大字報,也貼滿全城!

……

蘇櫻桃到首都,這是第四天了,而明天,則是她們全家正式接受采訪的日子。

今天晚上博士和羅老回來的很晚,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裡2點了。

這是一所兩室一廳的小房子,毛紀蘭和傑瑞睡在大臥室的床上,這可是毛紀蘭親自霸占的,大家擠小床,給傑瑞一個大床,讓他施展他翻身的技能。

可惜傑瑞有點拉胯,你不盯著,他刷的就給你翻個身,你要盯著,打死他都不翻身。你要鼓勵一下,他還給你吐個泡泡,蹬蹬腿,就是不配合你。

羅衡晚上則是睡在客廳,而蘇櫻桃和鄧昆侖呢,則是上下鋪,和湯姆,珍妮擠在一塊兒。

每天,軍事委員會那邊開了什麼會,當然關係著目前局麵的情況。

所以既然羅老沒回來,蘇櫻桃就坐在客廳裡,羅老給自己用凳子和木板搭的行軍床上,一邊斟酌自己明天見了婦聯主席,該說的話,以及該做的事。

畢竟鄧昆侖隻是配襯,在這段組織介紹的婚姻中,所有更多要關注的,是她,是她如何讓一個洋派博士,融入到華國的方方麵麵中的。

正好這時,鄧昆侖和羅老倆回來了。

“你還沒睡?”鄧昆侖問。

蘇櫻桃隻問了一句:“情況怎麼樣”

“不容樂觀。資本主義國家的運動員團訪問我國,目前是革命派手裡最大的籌碼,因此,他們連總理都攻擊上了。”羅衡給自己配了副眼鏡,看了蘇櫻桃一會兒,又說:“你還說兩派有可能握手言和呢,以我看,形勢再刹不住車,就得有流血的犧牲。”

鄧昆侖一直看著蘇櫻桃,突然從兜裡掏了一些東西出來,遞給了蘇櫻桃。

蘇櫻桃一看,這不是一些紅糖袋子嗎,他遞給她這些乾嘛?

“明天留在家裡衝著喝,這個味道還不錯。”鄧昆侖猶豫了一下,還是當著羅老的麵呢,又說:“小蘇,那些山貨要不咱們就直接運回去算了,明天采訪完咱們得直接走,咱們不能在首都搭起台子賣山貨。”

就算革命派全部垮台,也總還有一個時間段,而蘇櫻桃,可是被第一夫人關注著的人物,那點小小的山貨,簡直成了她的把柄。

人總是這樣,生在天地間,都是普通人。

但是大的時代,把他們推到了風浪的中間,他們也隻是乾著一些平凡的事情,但是因為時代的不同,就注定著他們得有一些非凡的經曆。

他們現在經曆的,是曆史性的事件。

而蘇櫻桃那6000塊錢的山貨,不賣了,廠裡要不負責,砸在他們兩口子手裡,倒是能吃一輩子,也不過三四年的工資,為了這個,真犯不著冒險。

羅衡也說:“不賣了吧,最近我們單位的人事變動推遲了,但我還能回去上班,到時候我幫你處理。”

“哪您不就成了倒賣物品的倒爺,資本主義的尾巴了,您也不怕革命派攻擊您?”蘇櫻桃笑著說。

羅老頓了一下,畢竟東西有個保質期,尤其是核桃,再捂一捂都該壞了。他也挺為難:“那就拉回去,我拿工資慢慢補貼,總不能叫你們為難。”

大風大浪都踏過來了,一幫英雄好漢,不但要操國家形勢的心,還要折腰在6000塊錢的山貨上了?

“我就說嘛,我們賣!”就在這時,門外有人喊了一聲。

羅老和鄧昆侖都差點給嚇壞了,尤其是鄧昆侖,立刻站了起來,走到門邊,一把拉開門,就見蘇有添笑賴皮著一張臉,居然站在門外。

鄧昆侖臉一寒,那麼有涵養的博士,三更半夜的,給這個應該是一直躲在門口偷聽的蘇有添嚇的涵養都沒了,一腳就踹過去了。

“博士,您彆這樣,是褚岩讓我來的。包菊還沒去主動投案,自我揭發,褚哥不放心小蘇同誌,才讓我來的呀。”蘇有添心裡也很苦。

褚岩是他老大,現在因為在自我揭發而出不來,他一去,褚岩就趕他,讓他來給蘇櫻桃當牛作馬,可蘇櫻桃見了他就隻翻白眼,他能怎麼辦?

“這樣吧,蘇有添同誌,你記得什刹海業餘體校嗎?那個地方有幾些外國運動員在打球。”蘇櫻桃回身,找出自己漂亮的小絲巾,說:“你戴著這個去,去了之後,要發現有女運動員戴著個,就說三個字‘表’、特、‘富’就行了,好嗎?”蘇櫻桃揮舞著自己的小絲巾說。

“表特富?”蘇有添接過蘇櫻桃遞過去的小絲巾,才不管這是啥玩藝兒,揮了揮說:“放心吧,誇女同誌,我比誰都會。”

陰魂不散的蘇有添,總算被打發走了。

當然,這時候不說一直在等包菊投案而等不到,跟他父親一起正在組織部進行自我揭發的褚岩想不到蘇櫻桃接下來要乾嘛。

博士和羅衡也想不到。

還在火車站,兩截火車皮裡的一大堆山貨,因為最近幾天一直是晴天的原因,倒是不會黴變。

但是它居然成了大家心頭,跟結束革命,搞掉革命派一樣重要的東西。

回了臥室,鄧昆侖想了想,把珍妮抱到隔壁,悄悄放到毛紀蘭身邊去了,自己,則躺到了蘇櫻桃的身邊。

“你想乾嘛啊,屋子裡人這麼多的?”蘇櫻桃一聞就能聞到,丈夫身上有一股□□的氣息。

鄧昆侖深吸了口氣,說:“我今天又見kate了。”

“所以呢?”

“她被軍方請去做調查,給自己泡了一杯紅茶,然後問我,你有沒有喝過這東西,我想了想,你大概沒有,於是,我從軍需處給你要了一些乾部特供的紅茶包。”鄧昆侖居然來了這麼一句。

所以說那幾個茶包,是因為kate在喝,在炫耀,他就眼巴巴的跑到軍需處去討,討要回來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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