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是乾淨的臉時,他的眼底就出現了極其厭惡之色。
可不論美醜,那絕不是一下鄉下的父親,在看到女兒時該有的表情。
賈氏也是,好像自從記事起,那個所謂的母親,就沒有一次給她好臉色的。
平時除了讓她乾活,還時常打罵。
稍有不開心,隻要避開人,就會狠毒的說著:你為什麼還活著,你怎麼不去死!
那些狠毒的話語,像一支支劇毒無比的箭,將她那顆原本就千瘡百孔的心,射的更加鮮血淋漓。
難道上一世,她那個所謂的妹妹說的都是真的。
她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女兒,而是一個~野種。
想到那兩個字,青玉揉揉發痛的太陽穴,閉了閉眼睛,快速甩開那些不堪的往事。
她不要再重複上一世的命運。
前世她念及父母之情,在他們差一點就將自己害死的情況下,隻是一走了知,再也沒有回來找他們的麻煩,隻當是還了他們的生育之恩。
如若她不是他們親生,今生當牛做馬的又給他們乾了近十年的活,早已還清了養育之恩。
而自己又一次差點被他們害死的這個仇,她卻不能不報了。
這幾天,在她的調理下,那個時常出現的噩夢,總算沒有再總出現了。
如今她身體雖然依舊骨瘦嶙峋,但臉色卻好看了許多。
不像前幾天,臉色還蒼白的厲害。
這才敢思索那些痛苦的往事。
但一些事情她既然已經想到某一種可能,還是極其合理的可能,她就要細查清楚。
不然連他們是否是自己的親生父母都不確定,豈不是悲哀。
前一世,師傅調理好她的身體,就帶她離開了此地。
直至上一世死去,她都沒有再回來過。
雖然看著斷的乾乾淨淨,卻也為自己埋下了禍根。
她要徹底拔出這個家庭為自己留下的毒瘤。
上一世沒能做到的,這一世就讓她清理乾淨,不留遺憾吧。
就在青玉還在沉思之時,那隻長相俊秀的青鳥又落在了她的身旁。
青鳥開始唱起好聽的歌,青玉時不時頷首點頭。
忽然間她聽到青鳥一聲有些哀鳴的叫聲,青玉頓時坐直了身子,時不時學上兩聲鳥叫,和青鳥交流起來。
當得到確切的答案,青玉不顧瘦弱的身體,將手邊這些天清理出的大大小小的兔皮及其它獸皮,都一趕翁的用藤條全部係在了身上。
她跟在青鳥身後,亦步亦趨的快步向山洞外走去。
外麵的天氣似乎更加寒冷了。
微弱的太陽光照在身上,青玉沒有感覺到溫暖,反而是照射的人頭腦發暈,眼睛更是被刺的生痛。
大片的白雪有些已經化了,但剩餘的那些,也都反射著太陽光,像是和她作對,直射她的眼睛。
出來的太急,她竟忘了,她的眼睛,已經長時間沒有見光,現在根本就睜不開,
青玉急忙閉上眼睛,又用雙手將眼睛嚴嚴遮住。
一柱香過後,她才透過手指縫隙向外偷偷看去。
眼睛依舊痛的厲害。
可事情緊急,她根本就不能再耽誤時間。
於是她便摸索著從身上的衣服撕下來一塊布條。
連折了幾番才直接係在眼睛上。
凜冽的北風,依舊呼呼的吹著,在經過一些特殊的地形時,形成極其難聽又可怖的聲音。